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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愛吃。”
阮蕁蕁在他對面坐下,旁邊就是運河,河面上停著幾輛烏篷船,船頭掛著幾盞紅燈籠,與波光粼粼的河面交輝相映。
她注意力從船上轉回來。
“小時候?這店開了多久了?”
丁雲杉在跟老闆娘說話。
丁雲磊:“二十幾年,老字號了。”
“沒換老闆?”
“沒有。”
“準備以後留給孩子?”
丁雲磊忽然沉默,“沒有孩子。”
阮蕁蕁一愣,丁雲杉還在跟老闆娘說話,她轉回視線,啊了聲。
“如果活著的話,現在應該跟你差不多大。那年李嬸的兒子剛考上大學,騎著腳踏車準備去領錄取通知書,剛好經過那座橋的時候,就塌了,橋上還有很多納涼的人,老人,小孩……”
丁雲杉端著兩盒姑嫂餅回來,阮蕁蕁盯著屋子裡的李嬸看。
四十出頭的年紀,面容卻形容不出的滄桑感,身上穿著做舊的黑色毛衣,肩上戴著一塊黑紗,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她家裡有人去世嗎?”
丁雲杉遞給她一塊餅,“前幾天,她老公死了。”
阮蕁蕁不在說話,沉默吃著飯。
氣氛異常沉靜。
中途李嬸送了兩碗餛飩,丁雲杉介紹道:“李嬸,這是我朋友,叫蕁蕁,過來玩的。”
李嬸點點頭,“注意安全。”
然後就離開了。
吃完飯,阮蕁蕁看了眼手錶,“雲杉,你們這兒有福利院?”
“有。你要去嗎?”
“去看看吧,反正也沒事。”
……
福利院座落在青峰鎮和石塢鎮交界處,穿過小巷,眼前是一條寬廣的馬路,道路兩旁矗立著兩排高大筆挺的白楊樹。
在寒風中屹立。
福利院前門是一條長長的斜坡,三人爬上去。
一眼望去,院子裡孩子在追逐,嘻鬧。
丁雲杉嘆口氣,“剛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整天只知道找媽媽找爸爸,每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護工忙不過來,我跟我哥還有白錦輝,有空就過來幫忙。時間真是好東西,那麼幾年過去了,他們好像倒是接受了,反而是我們這些大人耿耿於懷。”
“大概因為還是小孩吧。”
阮蕁蕁環顧了一圈,發現有個小男孩,獨自坐在黃土堆裡玩泥土。
小孩的一隻袖管空空蕩蕩。
她訝異看了眼丁雲杉,後者說:“當年他爸媽和他一起被壓在廢墟下面,最後只有他被救出來,但一隻手被壓壞了,只能截肢。”
這樣的情況,以後也只能上殘疾人學校,永遠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
真該讓那些該死的奸商過來看看!
丁雲杉走過去,拍拍那個圓滾滾的小腦袋,“小虎,姐姐給你帶新朋友了,你看這個漂亮姐姐,她姓阮,你可以叫她阮姐姐。”
小虎稚聲稚氣,“阮姐姐!”
阮蕁蕁笑著摸摸他的頭,指指那堆黃土,“你在做什麼?”
小虎:“我在造橋。”
她一愣,笑意僵住,蹲下身,目光與小虎平行,“有什麼含義嗎?”
小虎說:“因為做大橋的人偷懶,把我的手壓壞了,我以後也要造橋,但我絕不偷懶,我要認真造每一座橋,絕不能讓他再壓壞別人。”
臨走的時候,丁雲杉帶阮蕁蕁見了下院長。
三人沿著原路返回。
只是今天接觸了太多,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氣氛微沉靜。
丁雲杉難得問了她一句,“你跟那個……什麼十一的怎麼樣了?”
兩人認識這麼久,丁雲杉從沒跟她八卦過這些,兩人性格太像,不會像一般女生一樣,見了面就聒噪一整天。
更不會扯這些有的沒的,阮蕁蕁也不是愛跟人扯這些的人。
但面上不說,但是大家心裡都清楚的很,甚至不用對話,一個眼神,單是兩人站在一起,就能瞧出這兩人肯定有問題。
就好像她自己和白錦輝。
阮蕁蕁和周時亦。
阮蕁蕁看了她一眼,“你覺得他怎樣?”
丁雲杉想了想,“挺好的,反正這麼兩天相處下來,我見他次數不多,人是挺冷的,誰也不愛搭理,但是你一出現,他的目光就鐵定在你身上,這個我能肯定,我觀察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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