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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讓宋嬤嬤過來陪阿曛上山學琴,就是知道這府中天不怕地不怕的簡家小姐,只怕一樣事,那就是宋嬤嬤的藤條。
宋嬤嬤脾氣一上來,那是連阿曛的長兄,這屆新榜的狀元郎,也是敢抽幾下的。那藤條招呼在阿曛的小腿上,更是從不手軟。
“哎呀嬤嬤,我這不是回來了麼?”阿曛沒心沒肺地笑著走進一臉煞氣的宋嬤嬤,一把握住那正要再次往琳琅身上招呼的藤條,嘿嘿笑著,“嬤嬤,琳琅沒錯,都是我的錯,你打我,打我。”
阿曛其實最是個怕痛的主,做女紅時不小心針刺了下手指,她也是要哭上一天的,如今敢這般在宋嬤嬤面前說話,也是拿捏著宋嬤嬤不敢真的打她,就算打,也不至於打得太重。
宋嬤嬤一雙精明的眼睛此刻抓到了重點,那就是阿曛身上的衣裳。堂堂一個相府貴女,怎麼穿起來女僕的衣服?而看著一身白,不用想也是白鷺洲的下人的衣裳。不用想,阿曛這丫頭,怕是剛從白鷺洲那邊過來。未嫁的貴女,擅自去未婚的男子住處,已經是犯了大忌,如今,阿曛這丫頭竟去了大半天不說,回來時竟連自己的衣裳也不見了。這是最要命的!
女人最最最重要的是什麼?堅貞啊,堅貞!
這傻閨女,雖說自幼沒了娘,但沒娘了,不是一直有老太太教養著的麼?怎麼就連女人最最重要的這一點給忘了呢?
想及此,宋嬤嬤不由得惱羞成怒,用力從阿曛手裡將藤條抽去,揚起藤條就狠狠往阿曛的小腿上抽了幾藤條,這下倒好,阿曛只覺得小腿處火辣辣的痛,怕是要皮開肉綻了。
“嬤嬤!”阿珂和阿珍剛進門,見到宋嬤嬤打阿曛時已經有些不管不顧的了,兩人自然不能任阿曛就這麼被打下去,兩人一齊撲向了宋嬤嬤,琳琅此時也起來了,握住了宋嬤嬤手中的藤條。
“嬤嬤,你要打就打我們三個,別傷了姑娘啊,嬤嬤!”
三人一個抱著宋嬤嬤的腿,一個抱著宋嬤嬤的腰,一個死死握著藤條,不讓宋嬤嬤再打到阿曛。
卻聽宋嬤嬤厲聲道:“你們三個給我放開,今兒個我定要好好代老太太教訓一下姑娘。”
阿曛早已抱著雙腿蹲坐在了地上,我的個娘唉,前世今生,第一次被人打,還打得這般得痛。
阿曛也不顧四人在那邊爭執,自顧撩開褲腿,露出雪白的小腿來,只是那腿上一道一道的紅痕上還滲著血,著實的讓人看了心痛,看得觸目驚心。
宋嬤嬤也看到了阿曛一雙雪白小腿上,那一道一道血紅印子,正是自己的傑作,瞬時懊惱不已,鬆開了握著的藤條,望著阿曛,喘著氣道:“姑娘可知,一個女孩子,什麼最重要?”
“什麼?”阿曛被宋嬤嬤打怕了,不敢再抵抗宋嬤嬤,只得順著問道。
宋嬤嬤很是生氣,“清白啊。姑娘,你可知,清白二字對於一個姑娘家來說,那是與一世的福祉和尊嚴聯絡在一起的。沒有清白,何談福祉,何談自尊?”
是麼?前世,再前世,她守著清白的身子,以為自己嫁了良人,她卻從未得到過幸福和做人的尊嚴。
前世,她被夫君親手打死了。
再前世,她被夫君送到浣衣院餓死了。
“宋嬤嬤之前沒教過我這些,我怎知?再說,我好好的,怎麼就不清白了?”阿曛問。
“你……”宋嬤嬤想了想,自家姑娘如此這般淡定,莫不是還不懂失去清白為何事?莫不是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她再看了看阿曛,不過八歲,還梳著總角,一張臉比巴掌還小,渾身上下無二兩肉,胸前更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再看那神情,哪有一點點懂得男女情事的思春樣子?
想來想去,宋嬤嬤覺得自己純屬關心則亂,自家姑娘不過八歲,跟她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學琴才是最為重要的,於是宋嬤嬤換了話題,“姑娘,你身上的衣裳從何處得來的?你自己的衣裳呢?”
“我穿的是鳳漓哥哥的丫鬟白芷姐姐的,我午後在碧落潭邊玩,不小心落水了,是鳳漓哥哥救了我。碧落潭離白鷺洲近,我就到鳳漓哥哥那裡換了溼衣裳。正好鳳漓哥哥今日被先生恩准可以用晚膳,他留我一同用了晚膳,又考問了我的課程,順道指點了一下我的琴藝,就讓白芷姐姐送我回晗雪樓了。如果嬤嬤不信,可以差人去問鳳漓哥哥。”
“不用差人去問了,奴婢一直在樓外侯著,就是想奉了我們公子的旨意,向宋嬤嬤解釋午後發生的事。”白芷淺笑著立在門口。
宋嬤嬤見到外人在場,這才緩和了氣氛,“白芷姑娘啊,殿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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