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譜,是瑤臺月。
“會彈麼?”鳳漓拿眼看阿曛。
“不會。”
鳳漓坐到琴架前,纖長十指撫上琴絃,緩緩有仙樂傳來,瑤臺之月,朗朗如銀盤,有仙娥隨風而舞灑落星光點點,香風真陣陣。
阿曛覺得心神寧靜了許多,剛剛得知錢銀出自木王府時那份憤怒,胸中湧起的怒火漸漸熄滅了,竟渾身上下感到了一陣放鬆,就像繃著了很久的弦終於放鬆了一般。
阿曛原本立在鳳漓的身邊看著他撫琴的,漸漸因為放鬆而失去了知覺,竟軟軟坐在了地上,頭伏在了鳳漓的膝上睡了過去。
一曲完,膝上的人沉沉進入了夢鄉。
鳳漓這才撥開阿曛額前的垂簾,便見那被垂簾遮擋處的額心處,隱隱的有暗黑的牡丹紋路出現。
拿過她左手,撩開衣袖,左手腕處,瑤光珠裡深紫色的光暗暗流動,甚是兇險,顯然正好他來了,發現了她的不正常,才以一曲瑤臺月安撫了她的情緒,不然的話,估計得再次發狂了,她體內的那股邪氣越來越難以控制。光憑著一枚瑤光已經有些壓制不住了。
看來所有的計劃得提前,實在不行,攝政也是無不可的。
阿曛醒來的時候,是在馬車裡。
身邊坐著的是鳳漓,還是剛去簡府的那身裝扮,自己也是一樣沒變。
她很怕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睡過去或者暈過去的,因為一醒過來,就怕又發生了什麼不同。
“我怎麼睡著了?”阿曛睜著迷濛的眼睛,問那端坐在一側的人。
“沒想到我的琴音如此了得,竟被王妃拿來當催眠曲。”鳳漓道。
雖是取笑她的話,但是說出來,卻不想阿曛聽得也是不高興的,便回道:“難道王爺以前常拿琴曲給誰當過催眠曲?”
鳳漓挑了挑眉,道:“小槿小時候睡不著,只有我的琴音能讓她入睡,你說的算是那麼回事吧。”
“真的麼?”阿曛愣愣望著鳳漓,有些不認識一般。
剛剛在聽雪樓裡,阿珍對她說:“有些事,關於木側妃與王爺的,不知道娘娘要不要聽?”
她不假思索道:“說罷。”正納悶著鳳漓和木槿是個什麼關係,為何鳳漓喊她小槿,而木槿也毫無顧忌喊他鳳漓哥哥呢。
卻聽阿珍道:“因為出錢請刺客的事牽涉到木王府,所以奴婢便讓人打聽了木王府的一些情況,聽說木側妃小時候是個痴傻的,什麼都不知道,不懂言語,連走路吃飯都要人伺候著,木王府正以為這個痴傻的女兒一輩子就這麼完了,卻沒想在木側妃五歲的時候,正好有一個癩頭和尚路經木王府,說木王府有這麼個痴傻女兒,他能讓這個女孩兒開口說話,智力變得正常,只是有個難處,說這個女孩兒魂魄不定,要有能懂琴的人,日日彈琴給她聽才行。木王爺便想到了釋山天和先生是天下琴聖,求了天和先生,每月裡送木側妃上釋山聽琴,聽說天和先生其實也不常在山上,這給木側妃彈琴的便是王爺。”
阿曛聽到此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心口痛得厲害。
自己這一世躲在了潞州,沒想到換了木槿月月上山與鳳漓一起隨天和先生學琴。難怪木槿與鳳漓之間那般的親近, 原來是這幾年累積下來的情分。
鳳漓也是如前世的前世一般,夜裡會給木槿熬粥麼?
如今,聽鳳漓這般將往事說出來,竟又有了不同,木槿還不是上山學琴的,是去聽琴的,聽鳳漓專為她彈的催眠曲。
想到這裡,心鈍鈍的痛。
“王爺與木側妃竟是青梅竹馬的緣分。”阿曛淡淡道。
“吃味了?”鳳漓湊近了臉來看阿曛,瞧著她一雙眼裡盡是哀怨,心底一抽,何必又惹她?
不由得伸手摸上那哀怨的眼,卻被阿曛開啟,“怎敢吃味,只有祝福的份,妾身祝王爺與木側妃有情人終成眷屬。”
“哦?”鳳漓聽得這話語中火藥味甚重,不由得將阿曛拉入懷裡,一手緊扣著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看向自己,“簡阿曛,那你與本王呢,算什麼?有情還是無情?”
“不敢。”阿曛冷冷一笑,“王爺與木側妃情深意重,又怎分得了心再顧及他人?妾身不過是王爺閒暇時消遣的物件吧?在潞州百香書院,王爺當著賀蘭雪的面那般不堪的奚落妾身,不就是為了消遣一下妾身麼?妾身在珠璣巷攔了木子榆的馬,當時只有王爺在場吧,現如今卻是弄得人盡皆知,不是王爺將這事透出去的,還會是誰?王爺不也在消遣妾身麼?”
在她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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