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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個禮,“我家主人請姑娘上車。”
鳳漓?阿曛抬頭望了一眼巷尾,果然見一輛藏青色的馬車停在那裡。
阿曛頓時覺得很是懊惱,一是因為自己謀劃了好幾天,連木子瑜的作息時間都摸透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攔路堵馬,為的是製造與木子瑜單獨一處的機會,最終為的還是自己今生餘生之幸福,卻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被白果這丫頭活活將她的計劃掐死在搖籃之中。
其二則是覺得鳳漓出現在此時此地,實屬奇怪。鳳漓有三年多沒見過她了吧,怎麼就光憑著一個背影將她給認出來?
但無論怎樣懊惱,無論怎樣心不甘情不願的,腳下卻還是隨著白果往馬車走去。
白果打起馬車的簾子,扶了阿曛上車。
躲躲躲,躲了那麼多年,要面對的,怕是始終還是要面對。阿曛抬頭望向車裡,正如所料,一襲黑衫的鳳漓這廝真端坐在車裡,那雙冷得能從中掉出冰渣渣的眸子,就那樣淡淡睇著她,極為漂亮的唇微微往上彎著,阿曛並不眼拙,這模樣的一個笑,可並不代表著面前這個人心情好。
三年多未見,鳳漓顯然已不是當年那個花街上打馬而過的少年郎了。那個時候的鳳漓,明顯不如現在這般深沉,這般冰冷,這般的讓人不敢靠近,也許是從未見他穿過黑衫的緣故。
她記得前世的他,雖不喜與人相處,但對她這個同門的師妹,卻從來不吝嗇他的溫和的,如今再世的再世,她變了,鳳漓自然也不會保持不變,只是她沒想過兩人再次的相見,竟是如今這樣的尷尬場所下,她正當街調戲木子瑜這樣呆萌但優質的少年朗,被他當街撞了個正著。
“殿下。”
礙於馬車的空間實在狹小,阿曛微微福了福,算是行了禮,在緊鄰著車門處尋了一處位置坐下,儘量讓自己離鳳漓遠一點。
她其實這麼多年,實在是越來越摸不透此人的脾氣性情了。
鳳漓微微點頭,算是跟她打過了招呼,對外面的白果道:“去簡府。”
“好的,公子。”
車緩緩啟動,掉頭往簡府行去。
阿曛將目光自鳳漓身上移開,看車內陳設幾位簡樸,跟她自己的馬車可是差得太多了,連那些九連環之類的小玩意一樣都沒有,也沒見什麼暗格,更是連個擱茶的溫桶也沒有,根本就不像他這般尊貴的王爺所乘坐的馬車。
“坐那般遠,也不怕馬車將你顛下去?”鳳漓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說出的話就像在冰窖裡凍了幾日才拿出來的。
五月裡,阿曛都覺得冷得慌。但想著自己與他也不算是很生疏的,怎麼說這人年年中秋差人特意到潞州給她送禮物,自己就更不能裝作不認識。
只得抬起頭來,笑眯眯望著對方,“不會的,坐這裡涼快一些,也不至於擠到殿下了。”
鳳漓望著狡黠似小狐狸一般的阿曛,恨不得伸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狠狠掐上幾下以解他心頭之恨。
他剛剛明顯看到這丫頭當街攔了人家鎮南王府二公子木子瑜的馬,還向木子瑜伸出手去,是想要木子瑜當街載著她打馬遊街麼?虧她想得出,虧她不知害臊。
她要是這般不知害臊之人,當年他替她腿上擦藥療傷時,她就不至於反映那般強烈,匆匆逃下山不說,還再也不上山去了,更過分的是,竟躲到潞州去,明顯就是為了躲他罷。
“坐過來。”鳳漓道。
毋庸置疑,她若是不過去,說不定鳳漓就會過來將她抓了過去,阿曛聽到鳳漓吐出的這三個字背後,透出的便是這樣的資訊。
阿曛遲疑了片刻,還是起身走過去,在鳳漓身邊坐下,刻意在兩人中間保留了一尺以上的距離。
鳳漓身上有一陣極淡的藥香,跟他以前慣用的薰香有所不同,阿曛鼻子極靈,剛坐下便聞到了這股氣息,不及思考,已開口問道:“你身上怎會有藥味?”
鳳漓看阿曛的眼光稍稍暖了暖,話卻依舊冰冷徹骨:“簡五姑娘這是在擔心在下?”
“擔心到不至於,也輪不到小女子替殿下的身子擔憂。”阿曛笑盈盈望著鳳漓,“我不過好奇罷了。”
湊近了看,阿曛其實看出鳳漓如今的臉色其實很不好,膚色變得幾近透明一般,唇色也極為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不知是不是太過於勞累之故。聽說,他於皇位一事上其實也暗中部署了多年的,根本就不似前世那般將皇位看得很輕。
也許是阿曛那笑盈盈的模樣在鳳漓看來是在是有些欠揍,現在這丫頭說話依舊還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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