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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爺身邊的人?”阿曛問。
梅見笑著點頭,“嗯。看來是京墨來尋我們了,娘娘,要不要回應一下?”
阿曛掉頭拿了眼神去詢問鳳泫,卻見鳳泫點了點頭,阿曛這才對梅見道:“你問他怎麼尋來的,多少人跟來,山下那些圍追我們的人是誰,如今情形如何?”
“好的,奴婢即刻問他。”梅見聽了,拿了手指置於唇邊,吹出一串鳥鳴之音。
很快,那邊又傳來一長串鳥鳴。
梅見聽了之後,將京墨瞭解的情況跟阿曛一一說了。
阿曛道:“這邊已站不下人了,你告訴京墨,讓他領著人就守在那邊,若有人來,也替我們擋一擋。”
梅見聞言,又對著裡面吹了一通鳥鳴。
阿曛笑道:“你們這個法子倒是挺有意思的,自幼練就的麼?”
“是呀。”梅見笑道:“這是京墨自己想出來的,以鳥語交流,旁人聽不懂的。”
“那你會鳥鳴,也是他教的?”
“是的。”梅見見阿曛對京墨似乎比較感興趣,又道:“京墨他是南方人,朱雀國的,所以懂鳥語。娘娘也知,我們這些人,都是百草閣長大的,都是沒家的孤兒,當年香薷和香櫞兩位姐姐出閣到潞州出任務的時候,我們十二月也到了潞州,不過娘娘不知道而已。”說完,梅見捂著嘴笑了笑,道:“可不敢再跟娘娘多說了,爺知道了,要罰奴婢的。”
一眾人在懸崖壁的小洞穴中擠了許久,畢竟也是深秋,所有人的衣服都溼透了,天又冷得很,此時已是夜裡,崖壁上風特別的大,眾人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胡月如一直昏迷著,任鳳泫抱在懷裡,軟趴趴的,跟個死人沒什麼分別。阿曛見到胡月如那模樣,心裡難受得要死,只盼著什麼時候有人來將她們從這懸崖上救了出去。
驕陽情況也不好,抱著雙臂凍得瑟瑟發抖,阿曛將驕陽抱在懷裡,兩個人擁在一起,總能夠互相借一點溫暖,其實這樣也好不到哪裡去,驕陽失血過多,阿曛體內寒毒又被剛剛那一劍激得早就發作了,只是她怕影響大家而將痛苦忍了下來,未表露出來而已。
見阿曛臉色已經由白轉成了青色,極為難看,顯然她的情況並不比驕陽甚至是胡月如要好,但她一直在堅強的扛著,忍著。
見到這樣子的阿曛,鳳泫不知怎的,就覺得心裡空空的,被什麼掏空了一般。想要用什麼東西去填滿他空缺的心房,但那能填滿他心的人……
情不自禁伸手摸上阿曛的臉,想看看她的體溫是否正常。她那臉色實在是難看得厲害。
卻在那手剛剛碰到她的臉上,阿曛猛的往旁邊一側,當他洪水猛獸一般。
鳳泫心裡實在難受,不過剛剛手指還是觸到那柔軟卻如冰塊一般的臉,沒有一絲溫度一般,他心裡猛的一驚,“靜姝,你若是難受得厲害,在我肩頭靠一靠吧。”
“不用。”阿曛甚至刻意將身體往外挪了挪,生怕他再碰到她。
這時,山頂上傳來一陣打鬥之聲。打鬥之聲響了許久之後,便又傳來了鳳漓的聲音。
鳳泫聽到鳳漓與七皇子的對話後,心底一涼,這算是塵埃已落定了?
父皇駕崩,新皇繼位之時,他不在宮裡,自然輪不到他。
一番佈置籌謀,最終竹籃打水,落得個乾乾淨淨。
也許事情還有轉機,也許並非最終結局,但看他想不想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阿曛聽得崖上的打鬥之聲,甚是緊張,後來又聽到鳳漓的聲音,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總算是來了,最終還是來了,可一定要好好的呀。她緊張得握緊了雙手,手指甲都摳進了肉裡去。豎起耳朵聽崖頂動靜,直到聽到她二哥在喊話,說什麼要那些兵士繳械下山,又隱隱聽鳳漓說要與二哥商量如何去尋她,她這才知道一場血腥的殺伐應該已在崖頂落寞,鳳漓贏了。她這才朝著崖頂大聲喊阿漓。每喊一聲,心底就被填的滿滿的。再多的痛苦都沒什麼,只要阿漓在,阿漓活得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鳳漓聽到那細細的聲音夾在北風中自崖底傳來,問身邊的簡晞,“聽到阿曛的喊聲了麼?是阿曛,她在崖底。”
話音未落,人已奔至崖邊,朝崖底喊道:“阿曛,你在哪裡?”
鳳泫此時已讓人點著了火把,見鳳漓在崖頂喊話,將火把舉了出來,朝著崖頂道:“我們在懸崖中間的山洞裡,能不能麻煩扔幾根藤下來將我們吊上去?”
鳳漓看到那火把的光映在阿曛的臉上,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