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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雪在阿曛面前兩步遠處立定,也不請安行禮,瞧了阿曛許久,突然冷笑道,“真不知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得皇上如此眷顧你。這兩次三番的,若不是次次都是皇上插手,你以為憑你能夠贏得了我麼?”
“我從未想過要和你鬥,也就不存在是輸還是贏。”
賀蘭雪笑得淒厲猙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我面前裝什麼好人?扮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作甚?”
“我從未在你面前裝過好人,我本就不是好人。”阿曛道,“我也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這人世間的煙火,我如今越品越有味了。賀蘭雪,你自己作死,怎能隨便誣賴別人不善待於你,你捫心自問,你可善待過別人?你又憑什麼一定要得到皇上的眷顧?”
見賀蘭雪依舊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阿曛道:“你做出那般有損皇家名譽有損皇上尊嚴之事,還能活著從乾寧殿中走出來,皇上已經對你很是寬容了,你該感激涕零才是。你竟在這裡指責本宮如何如何。本宮急著趕來,你以為本宮好心情來聽你發難的麼?再說,若本宮真心與你鬥一鬥,你以為你能如今日這般囫圇而退?本宮可沒皇上那般善心。滾吧,遠遠地,別讓本宮再見到你!”
阿曛懶得跟賀蘭雪囉嗦。
這爭男人的事,她前兩世爭了兩輩子。最終發現,爭是沒用的,就算費勁心思爭過來,也不過是一具沒有真心的皮囊,要之何用?
權力地位怎比得一顆金子般滾燙火熱的真心?
所以今生,若誰再妄想跟她搶阿漓,就別想她會善意以待。她急匆匆趕來乾寧殿,可不是想從鳳漓手中救下賀蘭雪的。
這次見面,不打得賀蘭雪滿地找牙,她還是看賀蘭雪如此狼狽的份上,懶得再出手了。
阿曛卻不想自己這番奚落賀蘭雪的話,早已飄到了殿中御書房裡鳳漓的耳中,聽得鳳漓心情大好。看看,這小魔女總算開始露出鋒利的牙齒了,他也稍稍可以安心一些了。
正端著茶杯淺笑,聽到阿曛腳步聲往御書房來,鳳漓忙放下茶盞,走到書案前,握了御筆開始寫字。
阿曛邁進御書房的時候,便見到鳳漓正伏案辦公,一張臉蒼白得厲害,精神似乎也不大好,心不由得就難過起來,走過去,抽出鳳漓手中的御筆,放於筆架上,開始嘮叨:“這些個奏章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批得完的,你臉白成了一張紙了,還不知道休息一下,怎的這般不知道照顧自己?”
鳳漓抬頭瞅向阿曛,“昨夜多謝娘子出手相救,不然為夫這條命,算是送在賀蘭雪手中了。幸好娘子心胸寬闊,不與為夫計較。技術又好,不然為夫怕是熬不過去的。”
話說得這般的規整,那心裡可樂開了花。
阿曛一聽就知昨夜她替他除毒之事,鳳漓怕也是知曉一二的,臉紅了紅,“什麼技術好?”阿曛抓到了鳳漓話中的漏洞,總覺得有什麼不對頭的,瞅著鳳漓的眸子看了又看,“昨夜你不是真如我所看到的那般死豬樣吧?你是有知覺的吧?”
“什麼死豬樣?什麼知覺?”鳳漓一臉茫然,拿手扶住額,“這極樂散竟這般的厲害,折騰了為夫一夜,如今體內還是狂躁得很,頭也暈得厲害。阿曛,”他抬眸深深看向阿曛,“我體內餘毒怕是還未清乾淨,你昨夜太過勞累了,不如你讓木槿過乾寧殿……”
鳳漓話音未落,臉就被阿曛捧住,那溫溫軟軟的唇,已落在他的唇上,含住了他剩下來的話。想都別想,還木槿呢?他怎麼不說讓藍採蘋等四位婕妤一起來?
再辛苦勞累,這種體力活,也千萬不能交給別的女人去做的呀。阿曛決定再吃點苦,其實也沒什麼的,救人要緊啊!
見阿曛再次上鉤,鳳漓只覺得心中如有春風拂過,舒坦得很。
……
賀蘭雪的事最終發展成了鳳漓阿曛夫妻二人情感的催化劑,兩人之間的關係,比以往更黏糊。
阿曛有身子不怎麼好,冬月裡一天賽過一天的冷,一場雪下了好幾天,將整個皇宮裹在一片冰天雪地裡。
白日裡,阿曛窩在西暖閣裡做些針線,但更多的,還是要打理後宮的事情。畢竟已經年關將近,又是新皇登基,許多的節慶要辦宴會,各宮的用度開支要分配,還有年關皇家的賞賜分封要擬出來,忙不完的事。
木槿是派不上用場的,只知道跟著窩在鳳寧宮的西暖閣裡畫畫。木槿最近迷戀上了畫畫,阿曛在畫這一塊,還是有些心得的,便偶爾指點一二木槿,木槿便白日裡常常呆在鳳寧宮裡,一呆就是一天,午膳時,鳳漓總會趕回來跟阿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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