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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想要篡位麼?”
寧紀雖然才七歲,可是極通人事,他又向前後左右張望了一番,貼著我的耳朵小聲道:“寧紀只告訴姑姑一人,寧紀不想當皇帝,只想大哥他們和姑姑都好好的!三皇叔這次回來是要找我們下手麼!”
我緊緊的摟著他,腦海中卻拉響警鐘,趙宸恭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不然,他不對寧紀說出這番話的。
寧紀的眼圈紅紅的,“姑姑已經不能說話了,大哥也要好好的才行!”
我安撫著他的背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額頭,怎麼會呢?四年前的我既然敢對著他動手,那麼四年後,定然不會讓他橫著走出整個京城。
想著這裡,腦海中又浮現了母后死前那大片大片的紅色,宮人的叫囂,淒厲的哭聲,萬貴妃那猖狂的笑聲,都編織到一起,讓我緊緊的握緊的雙拳。
今日,便要動手,將萬貴妃先抓起來!
☆、這天下是勞資的 VIP
是夜;寶華殿的燈火亮徹;懸掛在牆壁上的琉璃燈下的流蘇微微垂動著,直到窗外偶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貓叫聲;我吹滅了內室的燈火。
從窗戶中翻來一個身穿著黑衣的侍從,他輕手輕腳的進了室內,跪在地上,向我遞上了一個竹筒,我接過去;他便再次翻身出了窗外。
我從竹筒中抽出內裡的紙條;就著月光細看了起來;白紙黑字上寫了派往梁王府邸的人已經得手;信中的末尾寫到梁王的去向;整夜他都不在府中,行蹤可疑,望我當心!
抬起頭,我將手中的紙片團成一團,掏出火摺子燃盡。
我望向了身旁案桌上被掩藏的密實的兵符,看著几案上朱少卿連夜上書的幾道密摺。
密摺上清清楚楚寫著從元貞三十六到五十四年間,當朝宋太師謀權隱私,利用手中權力勾結黨羽,謀害忠良,元貞四十三年,宋太師私自扣留朝廷貢品,虛報賬目,蘇北大堤修繕工程同當地州府的府臺大人暗中勾結,偷樑換柱,以碎石沙子為基,七月,蘇北洪水大發,淹死百姓百姓數十人,宋太師以錢銀為誘攔住了訊息;元貞四十六年,因為當朝戶部侍郎林正大人拒絕與其同流合汙,宋太師便假造貪汙罪證,汙衊林大人受賄白銀子十二萬兩,被斬法場。元貞四十八年… …
一樁樁,一件件,居無遺漏,附上朱少卿搜刮而來的罪證,直直指向宋圭這個老匹夫。
我蜷了蜷手,最終下定了決心,拿起了竹架上的筆模仿著趙寧佑的筆跡寫下了一份旨意。
“宋太師為官多年,不謀其政,以權謀私,殘害忠良,肆意斂財以皇家威嚴為無物,今已查明,鐵證如山,即刻起宋家滿門立即壓入刑部大牢,等候親審!”
落了筆,我凝神細讀了一遍,而片刻,在跳動的燭光中,窗外忽然劈開了一道驚雷,瞬間風雨大作,颶風將木窗吹得吱吱作響,案几上的宣紙被鎮石壓著邊角飛揚,如龍蛇般遊走的閃電一下子撕裂了黑夜,隨即,又是一道驚雷在耳邊轟隆炸開,雨聲、風聲齊齊作響。
我攏了攏袖子,將手中的帛書慢慢捲起,撐起了一把紙傘往著趙寧佑的書房走去。
硃紅色的玉璽蓋了下去,這道旨意連夜被送往了宋家。
禁衛軍出動在夜雨中連夜出發,京城的夜難得如此的熱鬧,操著倒戈淋著傾盆大雨,朱少卿穿著一身白衣,駕著馬帶領著軍隊趕製了宋家的府邸。
坐在馬車上,挑開了面前的帷幔,連成珠簾的雨水從天空中傾瀉著往下墜落,眼前的禁衛軍整裝肅顏,銀色的長刀在冰冷的雨夜中泛著森冷的光芒,宋府的府邸燈火通明,珠少卿下了馬,命令身旁的一隊侍從敲響宋府石獅子中央的銅色大門。
雨聲不絕於耳,落在地上,迸濺出水花,在宋府門廊的兩盞燈籠下閃著彩色的光芒。
那劇烈的敲門聲停止後,宋府的大門開啟了,走出了一個大傘的門房,甚至詫異的望著面前宮裡的人馬,直到滿身是雨的朱少卿冷著臉舉著手中明黃的詔書,大聲道:“聖旨到!”門房這才察覺出不對,哆哆嗦嗦的開啟了大門。
然而,門一旦被開啟,在朱少卿身後的幾對人馬立即從他的身後井然有序的衝了進去,刀劍被緊緊的橫掛在腰間,以一股凌然的氣勢圍上了宋府。
頓時,我的耳邊出現了宋府府內女眷的尖叫聲,一聲聲,一下子刺破喧囂的雨夜,宋圭被兩個侍從緊緊的禁錮著拖出了門外。
宋圭站在門口,對著走在他面前的朱少卿道:“我宋圭縱橫官場多年,從不受過此辱,你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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