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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似乎總要來,趙家安穩了這麼些年,總要經受這遲早要來的惡仗,趙宸恭趁著這樣的時候的進京,又暗地裡同匈奴人講和,這樣囂張的自信的確要讓人揣摩。
三月底,軍監處的武器已經打造好,被鎖藏在軍庫中,由重兵把守,自趙寧佑登基的一年裡,已經陸陸續續收回了被分散的兵權。
當趙寧佑將這些兵符放在木盒子中鄭重的交給我的時候,我接過如捧著千斤中的巨石,趙寧佑的臉上的神色卻不變,只是在一旁對著我道:
“趙宸安,我說過,你不能做的,我都幫你來做!”
我捧著這些東西,心中萬般感慨,趙寧佑坐在案几旁提著筆正凝神寫著東西,“等我離開後,你且照著我寫的這份名單去任命重臣,宋圭的黨羽雖說調離降職,可是若是有心再苦心經營仍然是朝中大患。”
蘸了蘸筆尖的墨水,他接著對著我道:“寧紀生性好動,性格灑脫,不是適合在朝堂的人,寧紀雖小卻聰穎仁善,若是好好教習,亦可成為一代明君。”說到這裡,趙寧佑忽然抬著頭,對上的我的目光,微微抿了唇,半響又低了頭,埋著頭又疾書了下去,“等過些時候,我便自稱身體抱恙,寫一封退位書。”
我靜靜的坐在太師椅上,耳朵聽著趙寧佑的話,視線找不到焦急,“離開京城,你要去何處?”
“嶺山,我自小生活在嶺山一帶,離開之後我便隱姓埋名,終身不再踏入京城。”
聽到趙寧佑的話語,我的心倏地沉了下去,明明這麼讓人放心的話,我聽著卻覺得意外的失落,可是失落又怎麼樣,趙寧佑這樣的身份是註定不能再在京城久待的。
“趙宸安,我離開之後,你會去嶺山尋我嗎?”趙寧佑停了筆,像是思慮了良久,對著我輕聲道。
回望著他,看著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眉眼,也許這次等他離開之後,我們便是永久的分別,我微微彎著唇角道:“若是將來有機會路經嶺山,我會去的。”
趙寧佑鬆了筆,吹乾了摺子上的墨跡,雙手捧起慎重的遞給我,唇角掛上了一抹苦笑,仿若洞悉我一般回到:“與你認識多年,你說會去,我知多半是哄騙我的。”
我唇瓣的笑意忽然凝住了,趙寧佑卻還在說,“雖說我欺瞞了你,可是喜歡你趙宸安這件事卻是不曾騙你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是我這份心意,還是要讓你知道!”
說著,趙寧佑從他的袖口中掏出了一枚鳳形的黑玉。
我低著頭,有些錯愕的望著他掌心的東西,半響回不過神來。
“這是大婚那日你交給我的,我知你是想讓我將它交給我喜歡的人,如今,我總算能坦蕩的將它拿出來,趙宸安,你可願意接受?”
趙寧佑這番話說的極其緩慢,連帶著聲線都帶著一絲細微的顫抖,像是怕我拒絕一般,他將手又往我面前伸了神。
我愣愣的望著他的動作,一時失去了言語,我喃喃的張了張唇瓣,胸腔裡的心臟卻是蹦跳了厲害。
我想,我應該是對趙寧佑的有好感的,無論是曾經有關血緣關係的喜歡,還是此刻他說出這般話語出來不受控制的悸動。
也許是我許久沒有動作,趙寧佑眸中的期待也漸漸虛弱了下來,他蜷了蜷手掌心,帶著一抹自嘲的笑容想要將手縮回去。
“是我渴求了!”趙寧輕聲道,說著收了手。
我卻不知道從哪裡的勇氣,袖中的手一下子緊緊握著他的,生怕那隻修長的手縮回去,彷彿我不牢牢握緊,趙寧佑就彷彿要永遠從我身邊消失一般。
滾燙的掌心連著玉佩溫熱的熱度,我抓著他的手越緊,趙寧佑眼中的光芒又重新亮了起來,就像多年之前他臉上帶著的暖意的眸光,只屬於我一個人一樣。
趙寧佑伸出了手緊緊回握著我的,我們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對方,趙寧佑卻將他手中的玉佩鄭重的掛著我的脖子上,攤開的我掌心,伸出修長的食指在我的手掌心中輕輕的划著一個字。
我看著他的手勢,等到他的動作結束,我看才清楚他寫了什麼,那是“沈”字,趙寧佑他在告訴我,他姓沈。
趙寧佑緊緊握著我的掌心,他說:“趙宸安,此生,我再不會騙你!”
母后說,宸安,將來你也會找到一個人,就像母后念著你父皇一樣!
這樣的人,我好像找到了。
自從上次宋心瑤來我宮中鬧了片刻後,似乎很久沒有聽見了訊息,我暗中派人換掉了她宮裡的宮人,宋心瑤似乎也沒有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