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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怎麼會有東西!”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一聲。因為地上那布帛,金黃的顏色,像極了先皇的詔書。
☆、深井冰口口口十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一聲。因為地上那布帛,金黃的顏色,像極了先皇的詔書。
“那是!”宋太師的聲調都有些變了!
我蹬著一雙小短腿從椅座上下來,拾起地上的東西開啟,皺了皺眉頭,把它交給身旁的大總管安公公,稚著聲音道:“上面有些字我認不識,安公公你來讀吧!”
安德跪下來磕了頭,“奴才遵命。”說著便虔誠的從我手上接過這個書帛,站起了身體,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便洪亮的出了聲。
整個大殿靜悄悄的,案几上的香爐煙霧嫋嫋,檀香被燒的撲撲作響。
一聲“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落下,所有的人都懸著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趙寧佑跪下的身體忽然抬起,他黑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手中的枕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等到安公公又出了聲,他這才把頭又低低的垂下。
“朕聞天地不變,不成施化;陰陽不變,物不暢茂,趙氏祖先託夢於朕,朕思祖先地下孤獨,願捨棄萬身榮華,歸於黃土,祀奉趙氏先祖。”
冗長的詔書讓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耐心,大家跪在地上低著頭互相擠眉弄眼,乾清殿的門外已是黑漆漆的一片,唯餘皎潔的月光灑在整齊的石板磚上,遠處長廊外的宮燈明明滅滅像螢火蟲般浮在水榭上,朦朧的一片,讓我片刻有些不真實。
“大皇子趙寧佑仁孝,善輔導之,謹記公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體群臣,子庶民,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遂傳位於大皇子,佈告中外;鹹使聞知!”
安公公收了聲,原本有些焦躁的眾人皆安靜了下來,趙寧佑抬起了頭,深深的望著我,我做在高坐上迎上他的視線,臉上還是一派天真。
“不可能!不可能!我還是太子,那時候父皇是不可能寫這個詔書的!”趙寧光發瘋一般站起身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安德手中的黃帛。
安德翹著蘭花指,大聲呵斥:“大膽,這乃是先皇親筆所寫,眾臣皆可做證!”說著,安德攤開了手中的詔書走下了臺階讓地下的大臣一一過目。
的確是先皇所書,眾臣紛紛匍匐跪地,對著趙寧佑行大禮:“臣等拜見皇上!”
一聲接過一聲,安德攙著我的手將我扶下來,趙宸穆的遺詔經過我的手被我鄭重的交給了趙寧佑。
趙寧佑與我十指相接之時,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然後終於只是平靜的接過詔書,對著我彎腰行了禮。
安德從一旁搬來一個蒲團,墊在我的膝下,對著趙寧佑我跪了下來,此生我跪過母后,跪過父皇,跪過大哥,跪過趙家的列祖列宗,如今,我要跪我的侄子——趙氏的下一代君主。
殿外的月光從殿頂的空隙出忽然傾瀉而下,我同跪著的大臣一樣伏著身子行了一個大禮,額頭觸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抬起頭,我幼嫩的聲音響徹大殿:
“願寧佑護我趙家疆土一生榮安!”
我抬起頭,趙寧佑黑曜石般的眸子中似乎有光彩閃動,似隱忍的、似驚訝的、似欣喜的全都都紛亂的糅雜在一起,糅雜在那黑色的深潭中,片刻間,便消失的一乾二淨,彷彿我所剛剛所見的皆是我的錯覺。
趙寧光六神無主的癱坐在乾清殿的地面上,即使當年的他貴為太子,先皇卻從來沒有立他為帝的念頭。
既然這樣,那他這幾年的太子生涯又算什麼!到頭來不是供他人嘲弄的笑話一場!
“不會的!不會的!”趙寧光口中兀自說著話語,雙目早已經失去了焦距。
趙寧佑手裡捧著遺詔,越過我走上了乾清殿的用黃金打造的座椅,他撩開了衣襬做了上去,對著眾人輕喊了一聲:“平身!”
我同所有的大臣趴在地上,恭敬地出聲應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後悔麼?
我在心底問自己,答案是否定的,趙家這一代也許再也沒有人比趙寧佑更適合坐上這個位置了。
走出了乾清殿,那些走在前頭的大臣們互相道賀言喜,宋太師的臉上神采飛揚,林家黨派的臣子也紛紛圍上曾經的大皇子黨,立了新皇,這隊伍就要重新站了。
沒有一輩子的忠貞,只有一輩子的權臣利益,這些飽讀詩書的臣子將這個道理運用得真是得心應手。
涼夜如水,安公公在前面為我打著燈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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