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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正襟危坐的身影。
趙寧佑似乎還在書房內。
我想了想,徑直往前邁的腿折了回來,向書房的那條通道上走了過去。在書房守著的桂公公瞧見了我的身影,正準備大聲的通報,我舉著手對著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桂公公笑著揣著手退到了一邊,給我讓道。
阿桃立在門口,看著我躡手躡腳的跨著門檻走了進去。
書房中殿的擺設極其簡單,幾個簡易的書架上到處了擺放了書籍,高腳案几上的幾盆綠色藤蘿長得極其茂盛,枝條抽枝的特別厲害,綴著片片翠綠的葉子已經快垂落到了地面。
中間的方桌上擺放著一壺還冒著熱氣的紫砂壺,一旁的博古架子上面,擺放著各式的珍寶古玩,我輕悄悄的走了過去,在左下角的另一個空格里,我如願以償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東西,已經乾枯成木柴的草杆編制而成的兔子已經枯黃的變了形,它以極其扭曲的方式同那些價值千金的珠寶安安靜靜的擺放在一起,擺放了許多年。
我撫摸著它已經枯黃乾癟的身軀,甚至它已經看不出來是個兔子的形狀了,我記得,這個是我偷偷放置在這裡的。
這裡原來擺放的是父皇原來最心愛的秘色花瓶。
可惜,被我一把砸得粉碎,萬貴妃那個女人送給父皇的每一樣的東西,我總是想法設法的將它們毀滅的乾乾淨淨。
也是那個女人的出現,我母后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
一想到萬貴妃那個女人,我的眼前總是能浮現她囂張的依偎在父皇的身側那極其挑釁的目光。
可是,那又怎麼樣,再囂張,最後還是跟喪家犬一樣被母后趕出了帝都,母后說的對,只有先發制人,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想到這裡,我的臉上出現了一股狠戾之色。
然而,身後突然出現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將我嚇得陡然鬆開了手中的東西,手中已經變形的編制品從博古架子上滾了一圈落在了地上。
我剛想彎腰去撿,已經有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快我一步,將它拾起。
我弓著腰,看著面前那雙繡著銀色繡紋的黑靴,慢慢直起了身子。
趙寧佑身上厚重的冕服退了去,一身素色的錦袍略寬鬆的束在身上,黑色的長髮被一頂玉冠豎起。
看見我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也不惱,只是把玩了手中的東西一圈,笑著道:“這東西已經舊了,姑姑要是喜歡,我可以再編一個。”
我這才恍然想起,這個東西好像也是趙寧佑給我編的。
後來,趙寧佑讓桂公公在院子裡拔了一束毛茸茸的狗尾巴草,御書房那擺放奏摺的案几上,趙寧佑挑著粗壯而結實的莖杆,時常握筆的手略顯生疏的彎折著它們。
我坐在案桌一旁的圓凳上,明亮而跳動的光輝下,我安靜的看著他的動作。
趙寧佑的手很巧,就像很多年前,我趴在石桌上看見的那般,那一堆雜亂的草莖在他的手中都變成了栩栩如生的工藝品。
我恍惚中,趙寧佑已經將東西遞了過來,密實的草莖編製成了兔子肥碩的身體,而毛茸茸的狗尾巴則變成了兔子長長的耳朵,放在手中,那對耳朵還是在顫顫的抖動。
我將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手掌心中,像緬懷孩提時代的時光般,觸碰著它的耳朵,臉上油然的綻放了一絲我所不知道的笑意。
趙寧佑則是收拾了案幾桌面,將剛剛沒有批閱完畢的奏摺重新開啟,低著頭又認真的閱讀開來,似乎,他也沒有想到問我過來做什麼,彷彿一切都是這麼順理成章。
☆、深井冰口口二七
趙寧佑則是收拾了案幾桌面,將剛剛沒有批閱完畢的奏摺重新開啟,低著頭又認真的閱讀開來,似乎,他也沒有想到問我過來做什麼,彷彿一切都是這麼順理成章。
我摸索著草莖打結得部分,粗糲的觸感,有些磨手。
案桌上明黃的燈光,趙寧佑握筆姿態有些恍惚,黑色的光影在他的筆尖縈繞,他筆下黑色的字型就像一個一個躍動的精靈在我眼前晃動,。
趙寧佑的神色並不好,他蹙了眉頭,握筆的動作有些躁動。
我靜靜的望著那些快堆成小山的奏摺,雖然趙寧佑沒有說任何話,但是我知道,做好中原之首並不如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元貞五十三年二月,福建南岸的長江之口決堤,朝廷派去的賑災之物一波又一波,可從京城到福建之地,關卡十處,到達難民手中的物品早就所剩無疑。
南方富庶之地,官員私自增加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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