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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宸恭的話語剛落,烏元的身側的僕從走上了前,開啟了一個精緻的木紋盒,內裡是用匈奴國的灰塵陶瓷盛裝的骨灰盒。
趙宸恭一把搶過,捧在手中,昂著頭對著趙寧佑道:“這可是當年逆賊沈康的骨灰,匈奴人倒是對沈將軍的武藝和射技極其讚賞,特此火化了留置在匈奴的王室中,皇上若是敢否認一句,本王今日便將它摔碎,揚灰空中!”
眾人皆皆望著趙寧佑,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玄金朝服,挺直了背脊孤傲的站在那金色的象徵著天地間權杖的龍椅旁,靜靜的凝望著那黑色的陶瓷罐,面色凝重而不言語。
沒有人更懂我此刻的感受,趙寧佑越是沉默我越是心慌,我想,當初我知道他不是趙家人的恨遠遠不如此刻的擔憂。
一旦趙寧佑承認,便是坐實了趙宸穆的荒唐之舉,便是印證了趙宸恭的言語。
我抬起了頭,看著趙寧佑這般為難的神色,慢慢的,我漸漸心涼了下去,像是猜到了趙寧佑的選擇。
我掩飾了心中的空蕩感,視線落在趙宸恭的身上,他正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趙寧佑,神色緊張,彷彿只要趙寧佑一開口否認,他便砸了手中的物品。
我悄悄挪了身子,對著趙宸恭大喝了一聲:“這都是一派胡言!”
趙宸恭驚嚇了一般,轉過了臉望向我,就在這時,我一下子撲向他的身子,伸出了手去搶他手中的骨灰盒子。
趙宸恭被我的舉動驚的回過了身來,滿臉怒容的望著我,伸出了腳想要踢開我的身子,我一個側身,咬著牙硬是將盒子往懷中一帶,張開了嘴硬是對趙宸恭細嫩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直到鮮血充溢到了我的口中,黏溼的、鹹熱的。
可是,就是在這時,趙寧佑開了口:“我的確不是先皇的兒子,”
“大哥!”寧文聽言,震驚的出口嘶聲叫了出來。
我鬆了口,趙宸恭一下子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趁著趙宸恭一失神,我緊緊的將那骨灰盒子搶回手中,伸出了腳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的蹬了他一腳!
趙宸恭恢復了神色,剛要上前再同我爭奪,卻別他身側的侍從給攔截了下來。
趙寧佑緩緩走下了臺階,步伐緩慢,身形卻依舊莊嚴肅穆,他接著開口:“沈康的確是我的父親,可是先皇和大長公主並不知情,先皇殺了我的父親以及我沈家的族人,我同我娘懷恨在心期瞞了先皇,騙取了皇位,不過是為了報復他。”
他說著,可臉上卻絲毫沒有恨意,反而一抹我熟知的溫暖的笑容望著我,輕聲繼續說著道:“我恨先皇,奪取了皇位,令趙家的江山易姓才是我最終的目的,與任何人無關。”
我望著他的臉,眼中越見的酸澀,心中卻在無力的吶喊,不是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可是,我卻反駁不出口,因為我知道,趙寧佑如此說,不過是為了維護我大哥所剩無幾的尊嚴,不過是為了維護我們趙家人的臉面。
趙寧佑一向知我,他懂我心中最在意的是什麼,他懂我看重的是什麼,他懂我固執的守護是什麼。
是的,他將我一眼看透,就算如此顛倒黑白,他知道,只要對於趙家有益的,我總是樂於成見的。
在沒有什麼證據比趙寧佑的親口承認來的更有說服力了。
眾人怒不可遏的大聲斥罵了開來,抓著趙宸恭的侍衛轉而在眾人的吩咐下,上前抓住了趙寧佑的臂膀。
我死死的抱著手中的骨灰盒子,始終不肯撒手,眾人似乎還在等著我的命令,蔣太公言辭激烈的跪在地上同我說些什麼我卻已經聽不清了。
我只是望著趙寧佑被一群侍衛緊緊地圍住,可儘管如此狼狽,他依舊從容的停止了背脊,靜靜的望著我,不說任何言語。
趙寧佑那微彎的唇角,視死如歸的神色一下子將我的心剜的乾乾淨淨,這樣的疼痛是我從未經歷的,卻又異常折磨我全身的痛感,被無限的放大,放大,我甚至都有些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聽見身邊的人機械的催促我的聲音。
耳邊,寧紀還在震驚中抖著聲音喊著:“大哥… 大哥… 不是的,大哥不會不是趙家的人!一定弄錯了,一定!”
許久,我都找不到自己的意識,只能恍然的開著口,“來人,將… …押入大牢… …”
聲線沙啞的可怕,似乎一不小心,眼眶中的液體便要噴薄而出。
☆、66這天下是勞資的 VIP
聲線沙啞的可怕;似乎一不小心;眼眶中的液體便要噴薄而出。
“快放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