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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大人不忙著離開!”舅舅突然出口阻攔道。
骨都侯蹙了蹙眉看著攔著他的禁衛軍,不客氣的回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回稟皇上,”舅舅走上了前,對著我抱拳道:“烏元太子一事,臣請求徹底查封使館,對太子的屍身請仵作進行檢驗,查詢死因,儘早抓出歹人!”說話,舅舅的目光轉向了那位骨都侯,別有深意。
我擰著眉準首,“就依秦將軍所言,刑部的王大人聽命,即可派人對太子的屍身進行檢驗,封鎖使館,禁止任何人入內。”
從大殿中走出了一位大人,他彎腰領命,“臣遵旨!”
隨即,我坐回龍椅之上,對著大殿中的骨都侯道:“烏元太子一事還在徹查中,使臣大人安慰你們的侍從,若是再出現今日這等動亂之事,那便別怪朕不遵旨不殺使臣這條規矩了!”
說罷,殿中的禁衛軍抽出了手中的長刀。
“散!朝!”立在正殿門口的小太監望著南方午門的方向,尖著嗓子大聲的喊道。片刻,臺階上的眾臣魚貫而出。
下了朝堂,舅舅附在我的耳邊鄭重道:“皇上命我查明那位使臣大人的事情,臣已經有眉目。”
我凝神望著道路兩旁的石欄,耳邊舅舅的聲音還在繼續,“臣查明,這位使臣大人在京之際,先後出過兩次京城,兩次皆在城郊轉悠,並無同任何人接觸,行蹤詭異,且臣還發現這位骨都侯在城中同一位漢人女子見了面,似乎交談了什麼,但片刻就離開了。”
“可曾聽見了他們所談內容?”我問道。
“不曾,”舅舅搖了搖頭,臉色更加沉重,“對面的女子似乎是個患有啞疾之人,全程他們皆用筆墨交流。”
“那那些寫滿字跡的宣紙?”
“都被燒了!”
舅舅說完,我心中一沉,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產生,這個骨都侯果然有蹊蹺,而這烏元太子的死更有蹊蹺。
“舅舅且繼續盯著,宋圭的逃跑的事情,朕始終覺得同他們有些瓜葛!”
“臣領命!”舅舅應答下去。
忽然,我響起上次秦羽出宮的情景,不由出聲詢問,“秦羽… …”
舅舅似乎明白我心中所想,“阿羽自幼被家中人寵愛,知曉阿羽在宮中未被沈佑看中這件事,舅舅覺得心中頓時大定,阿羽自小嚮往天地自由,等皇上的天下穩定,舅舅便將她帶回三河之地。”
我點了點頭,心中也如同落了一塊石頭下來。
舅舅接著對我道:“對了,秦老將軍還讓我告知皇上一件事情。”
我停了腳步,定定的望著舅舅。
“秦老將軍道,皇上身上留著秦家人的血,如今貴為皇上,切記不要因天下人的碎言而泯滅心智,秦家歷代從將,此生便是為皇上效命,守天下任務艱鉅,皇上年幼即位,心性更要堅定如此,才不枉費孝元后對您的一份期望!”
說著,舅舅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短劍遞給我道:“秦家人出生皆有一把武器以示忠貞,這把是你外祖父親自為你母后打造的,劍身鋒利薄削,如今,將它交給你,是希望皇上明白,秦家同皇上血脈相承,若是今後中原同匈奴開戰,外祖父還能上戰場為皇上再打一場勝仗!”
我接過舅舅手中的短劍,心中熱燙的厲害,面前還能回憶起外祖父穿上戎裝手持紅纓槍的雄姿,點著頭哽咽著聲音道:“宸安,會謹記!”
在 城中搜尋了整整一天一夜,敲遍了京城幾乎萬戶人家,也不曾抓到宋圭人影,更有探子來報,流放漠北的宋家男丁在去往漠北的路上,宋凡成竟然一不小心滾落路途 中的崖底,等再去崖底尋找的時候,只見一具血肉模糊分不清面目的屍身,屍身穿著一身囚衣帶著手銬正是宋凡成本人。
顏太傅進宮後,臉色沉重異常,連夜同我分析臨近京城的嘉峪關的近況。
顏 太傅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中端著一杯茶盞,臉色並不輕鬆,他抹了一把短鬚道:“皇上可知嘉峪關的軍事?匈奴的使臣將烏元太子的死訊稟報烏克後,烏克大為震 怒,依老臣對烏克的瞭解,此事無論是否同漢人有關,烏克這個老匹夫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並極有可能會以此為藉口對中原出兵!”
聽了太傅此言,我捧著手中的書卷,憤聲道:“匈奴狗賊這般囂張,如果他們攻上中原,為何我們不以此為機會趁機殺他個片甲不留,重振我中原的雄威?”
太 傅卻是笑了笑,“皇上倒是好血性,皇上可知,此次匈奴太子一死,烏克這個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