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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在白州可還好吧。我聽說,戰事似是不怎麼順利?”東海的戰局曾叫戚琴為之憂心忡忡,可看眼前這兩個紀南棠的親信該做什麼做什麼。談笑風生,好像一點也不為紀南棠掛心,文笙又覺著其中或有隱情。
果然李曹聞言一笑,同杜元樸道:“顧姑娘不是外人。將軍的情況我看不必瞞著她。免得叫她跟著擔心。”
杜元樸便簡單和文笙說了說這其中的緣故。
去年年底,紀南棠被困海門島,最後大敗而歸,受到了許多責難。
相較之下同樣吃了敗仗,更失大梁顏面,後果也更為嚴重的駐飛雲江統帥朱子良卻沒有掀起什麼風浪,甚至於建昭帝還下旨寬慰了一番,叫他打起精神。定要守住飛雲江,重振大梁聲威。
據當朝司馬符良吉符大人私下言道。紀南棠這是受名聲所累,既稱常勝將軍,打了勝仗是應該的,一旦失手,便是驕傲輕敵、浪得虛名,反正世人先前怎麼誇你,現在便會怎麼罵你。
而且因為紀家軍素來的威名,朝中妒忌眼紅的著實不少,眼下東夷人有了大首領,一撥一撥像蝗蟲一樣衝擊著大梁的東海防線,只憑紀南棠一人實是獨木難支。
符良吉是紀南棠的恩師,正二品大臣,擔心如此下去紀南棠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便叫他撿著無關緊要的仗先輸上幾場,誇大敗績,反正有他壓著,朝廷也無將可換,時間一長,盯著紀南棠的眼睛自然就少了。
如此一來韜光養晦,再者也可麻痺東夷人,等到關鍵的時候,再來建立不世之功。
文笙聽完這番話不禁悵然,一代名將,不僅要上陣殺敵,還需如此殫精竭慮地應付著自己人的肘腋,紀將軍心中不知會做何想法。
哪怕不覺著悲涼,也肯定不會有多麼愉悅。
“這符大人……”若是文笙沒有記錯,這位當朝司馬符大人今年得有六十多了,家便安在英臺大街。
紀南棠當年一嶄露頭角便得到了符良吉的賞識,得他向建昭帝大力引薦。
若不是紀南棠從小家裡便給他訂下了親事,當時有婚約在身,符大人甚至要把最疼愛的小女兒嫁給他為妻。
杜元樸起身道:“顧姑娘所說這件事太大了,我看咱們不如去符大人府上和他說一聲,順便討個主意。”
說是討主意,其實便是想叫符良吉出面,幫著文笙把那位姚華或是譚瑤華找出來。
文笙心領神會,連忙跟著站起:“叫兩位跟著受累了。”
李曹笑道:“無需客氣,便沒有這回事,我們這些人也要時常去符大人家給他問安,萬一他老人家有個什麼吩咐,也好及時送到將軍跟前。”
話是如此說,文笙卻深知自己給人家添了大麻煩。
只是偌大的奉京城,除了紀將軍這裡,她實在是沒有別人可求。
三人由屋裡出來,站在院子裡,杜元樸吩咐當兵的去備車,李曹看看天色,忽而笑道:“咱們三個這會兒去,到像是特別去蹭飯的。”
杜元樸得他提醒,舉手一拍額頭:“那不能空著手,我得帶罈子好酒去。”
李曹看著他忙活,關切地問文笙來京後住在哪裡,是否需要他幫忙安排住處。
因為下個月初的玄音閣收徒,眼下奉京城人滿為患,文笙上街時也留意到了,大大小小的客棧全都住滿,若不是鍾天政,像文笙這樣的單身女客想找個住處還真不容易。
文笙謝過李曹的好意,說現在還有地方住,因為約好了和雲鷺會合,沒法搬動。
杜元樸小心翼翼搬了壇酒回來,聞言笑道:“我聽你說,那位雲鷺雲大俠也是仁義之士,等他來京,顧姑娘你定要領他前來,讓我等好好結交認識一下。”
他將酒罈子抱在懷裡,上了門口的馬車,招呼文笙一起坐車,李曹在旁騎馬,一行人往英臺大街而去。
三人打算的很好,誰料等到了英臺大街符大人家門口,竟然撲了個空,符良吉不在家。
符府的管家出來招呼,說是大人中午便被人請去了孤雲坊,估計要吃了晚飯才回來,這會兒也不知道喝醉了沒有。
李曹“嘖嘖”兩聲,道:“老大人真是雅興。”
杜元樸又打聽府裡誰人同去,那管家言道兩位孫少爺都陪著一起去了。
符良吉的兩個孫子大的叫符詠,小的叫符鳴,兄弟兩個都沒有成親,杜元樸常來,深知這兩個年輕人平時遊手好閒,不做正經事,最喜歡結交三教九流的朋友,一起模仿樂師的言行,附庸風雅。
偏偏符良吉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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