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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子歡愉的吟哦,又透著說不出的渴望。
上座的兩位駙馬已經將外袍脫了,即使這樣,他們也覺著熱,心裡便像燃著一團火,二駙馬笑問:“奶奶的,這酒裡沒加料吧?”
對著周圍一雙雙充滿了**的眼睛,舞姬們早就雙頰赤紅,鼻尖滲出香汗來,琵琶箜篌聲都已停下,她們忘記了該做的事,簇擁到了模樣俊俏的文笙身旁。
此時縈繞眾人耳畔的只有嫵大家那叫人小腹發熱渾身痠軟的吟唱。(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章 技驚四座(粉70+)
文笙以前畫畫還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干擾。
方才安陸侯世子被拉開,舞姬們覷著李承運的臉色不敢動手拉扯文笙,卻在那歌聲的影響下,挨著她越來越近。
一具具柔軟的身體靠上來,俏臉貼面,紅唇嘟起,真真是活色生香。
李承運既然發現文笙是個女子,如何還會出言阻止,這麼有趣的事,他在上座同懷裡的麗姬說笑了幾句,眼望場上,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文笙低垂著雙眼,臉上沒什麼表情,手腕虛懸,神情專注地研著墨。
相比舞姬們的投懷送抱,她看上去宛如老僧入定。
權貴們被嫵大家旖旎的歌聲吸引,座上卻也有不少客人開始注意文笙。
吟詩作畫是件風雅的事,這少年置身於如此喧鬧**的環境下,還能專心畫畫麼?
該不會是像安陸侯世子那麼不著調,當眾畫一幅春宮圖出來吧?
可看他板著小臉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是似模似樣,哎呦,這少年長得真不錯,怪不得場上情況男女看著有些顛倒,舞姬們環繞在他四周,一個個搔首弄姿,意圖引起他的興趣。
可惜這美少年全無回應,低著頭一味研他的墨。
文笙將墨研好,放下了硯臺,伸手拿起一支筆,蘸飽了墨,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
燈光照在文笙臉上,映得她膚色如玉,五官明麗。眼神十分明亮。
四座那些尚留著幾分清醒的客人與她目光相對,看了個仔細,登時就有不少人發現了異樣。永成侯一大把年紀了,別的事情不在行,看美人卻是看了半輩子,欠起身指了文笙驚詫出聲:“咦?怎的也是個女子?”
一時眾人竊竊私語,更有甚者隔座探身去向符詠打聽文笙的來歷。
文笙未管這些,低下頭去凝神打量畫紙,準備要落筆。
這會兒舞姬們膽子更大了。文笙眼前時不時掠過輕紗薄袖,鼻端呼吸的都是醉人香風。
更因為嫵大家瞧見她要當場作畫起了爭勝之心,往這邊走了兩步。幾乎要站到了桌案旁,曖/昧纏綿的哼唱縈繞文笙耳邊,不停鑽入她的腦海。
文笙受到了極大的干擾。
她嘆息一聲,把筆放下。
這舉動叫那些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她如何落筆的人們大失所望。
就連杜元樸都以為文笙不堪其擾。想要放棄。為她捏著一把汗。
可文笙這時候卻站直身子,伸手拉住了離她最近的一名舞姬。
半醉的安陸侯世子瞧見這一幕,還以為場上的小子藉著畫畫之名,同他一樣是想要調/戲這些美人兒,眼見他得手,美人兒笑嘻嘻地毫不反抗,不禁發出一聲狼嚎。
文笙附在那舞姬耳邊吩咐了幾句。
那舞姬臉露驚詫,下意識便向上座的李承運望去。
不知何時。麗姬已自李承運懷裡坐了起來,兩手環著他的一隻胳膊。姿勢依舊親密,李承運斜倚座上,一手託著腮,饒有興致地望著場中眾人。
舞姬猶豫了一下,將繞在肩上的那條彩綾解了下來。
這條彩綾長達數丈,系在舞姬腰上,翩翩起舞起時隨著樂聲招展,如鸞鳳飛旋,彩虹當空,令觀者目眩神迷,煞是好看。
她手託彩綾,繞到文笙身後,以那條彩綾矇住了文笙的眼睛。
在場眾人紛紛發出不解的驚咦之聲。
蒙上還不算完,舞姬又按照文笙的吩咐,將那彩綾多纏繞了幾圈,不但將文笙的兩眼蒙得死死的,也覆住了她的雙耳。
舞姬弄好了,又以纖纖素手在彩綾上下摸索一陣,為的是叫眾人知道,蒙得這般緊法,文笙絕無可能再看到任何東西,這才在她腦後打了個死結。
此時的文笙既看不到也聽不到,外界的那些干擾對她而言終於不復存在,她伸手出去,在身前的桌案上摸索著拿起了畫筆。
舉座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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