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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種感覺。
她的感覺通常都很準。
而第二天一早,文笙在錢家再度看到楊蘭逸,由他口中得知的情況也不樂觀。
楊蘭逸很聽文笙的話,但不要指望他的能力會有多高。
昨天回去之後,楊蘭逸認真地開動了一番腦筋,理順了思路,然後悲哀地發現,要和張寄北對著幹,他真是非常沒有底氣。
張寄北指點過他的笛子,那通身的氣派,叫當時還不是樂師的楊蘭逸不由地自慚形穢。
他在張寄北面前一向乖覺,大約正因如此,張寄北才會向王光濟大讚他有天賦,肯定能考上玄音閣。
如今自己剛當上樂師,就要從張寄北嘴裡奪食,楊蘭逸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好在被控制起來的樂師裡面還有戚琴,只要把戚琴救出來,就有人教他怎麼做了。
找張寄北要戚琴,楊蘭逸頗覺理直氣壯。
他是戚琴、雲鷺救的嘛,又是一起離京來的江北,張寄北扣住他的救命恩人不放算什麼意思,到哪也說不過去啊。
楊蘭逸使勁給自己鼓了鼓氣,準備去找張寄北要人,一出門,就見王十三站在院子裡,似笑非笑望著他:“少爺去哪?不是又去錢家吧?”
兩人到底一起上京呆了那麼長時間,只看這表情。楊蘭逸就意識到對方話裡有話。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將王十三拉進房裡,跳著腳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從王十三是非不分、不知好歹。罵到他拿著雞毛當令箭,恩將仇報。
王十三開始臉上猶帶著三分笑意,聽著聽著,將兩隻胳膊環抱在胸前,面無表情,等楊蘭逸罵夠了,衝他揚了揚下巴:“對我有恩的是我大哥。可不是少爺你。就你這樣的,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什麼屎。說說吧。又被灌了什麼迷湯,去了趟錢家就六神無主的,不說實話你就在這屋裡待著,哪也別想去。”
楊蘭逸潑也撒了。打又打不過。實在拿王十三沒轍,只好透露了個大概,完了提醒他道:“若不是人家幫忙,你就在京裡等著給我收屍好了,哪能這麼風光?不說旁的,就是在天女湖,要沒有戚老和顧姑娘,你都得被那姓鳳的狗官一刀宰了餵魚。”
王十三“切”了一聲。天女湖沒有那兩人,頂多打不那麼痛快。叫鳳嵩川早早逃了,這個沒眼力的公子哥,只會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不過他到幫著楊蘭逸做了個決斷:“就你這心眼還惦記張寄北呢?知道自己姓什麼不?行了,這事你別參合了,看在他們之前救過你份上,挖坑害我那事爺就不跟他們計較了,雲鷺和那戚什麼,哦,戚琴,我找張寄北把這兩個人要出來,其它的事你給我都回了。”
說完了他舉起拳頭,衝小少爺恐嚇地晃了晃,呲牙吼道:“聽到沒有?”
楊蘭逸嚇得一縮脖子,下意識應道:“聽到了。”不知道為什麼,王十三近來氣焰漸漲,楊蘭逸先前百試百靈的告狀大/法不好使了不說,反到成了受欺負的那個。
受王十三脅迫,楊蘭逸第二天只好哭喪著臉來向文笙訴苦。
寶貴的時間過去了一晚,事情毫無進展。
文笙心裡火燒火燎的,她一沉吟間便打定了主意,拿出戚琴放在自己這裡的那把胡琴,交給楊蘭逸:“既然這樣,請找機會幫我把這琴交給戚老吧。”
戚琴和雲鷺是一對老搭檔了,有了胡琴在手,再遇上什麼事情他二人也能應對一陣。
她趕著離開,站起身,卻見楊蘭逸縮在那裡神情沮喪,估計著他大約是受了自己鼓勵剛想做點事情,便被潑了盆冷水,故而茫然失措。
文笙有些不忍,暗自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他肩頭。
楊蘭逸抬起頭來,眼巴巴望著她。
文笙刻意將聲音放得輕柔:“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你能說服王十三幫忙,救出戚老和雲大哥,做的已經很不錯了。”
“真的?”
文笙點了點頭,複道:“王十三雖然處處管著你,卻也是在為你考慮,他怕你惹惱了張寄北吃虧,你姑父即使再喜歡你,那也是姑父,不是姑姑,更不是你爹孃,對不對?”
楊蘭逸瞪眼望著她,懵懂地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姑姑一直很疼我的……”
文笙沒有辦法和他解釋太多,王光濟野心勃勃想要做皇帝,從這時候開始,他身邊所有人包括楊蘭逸的姑姑在內都會變得小心翼翼。
天家無情,說了楊蘭逸也不會懂。
她只好教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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