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擊過大,她從此扭曲了心靈,卻因為在家中尷尬的地位而根本無法發洩心中的怨氣,最後將自己的恨意全部轉移到了女主角本鄉美月的身上——簡言之,就是一個劇中沒人愛戲外遭人恨的角色。
然而只要站在她的角度想想,被自己一心一意敬愛著的姐姐推下山崖——而且是在發表了一通憎恨演說後,搶救不及時加上傷在頭部,從此留下了一個奇形陋狀的傷疤在臉上;因為破相而被父親視作沒有聯姻價值、被母親認為是丟她臉的女兒,在家中的地位越來越低,連下人也敢揹著她碎嘴;因為在家中不受待見,到了學校也漸漸被人疏遠,最後變成了孤零零形單影隻,連個親近的朋友也沒有……所有對於姐姐的怨恨一直被埋藏在心底,無人可以訴說,無人可以開解……也難怪最後本鄉未緒會變成這種憤世嫉俗的性子。
原著《月朦朧》看下來,京子發現作者今日子在本鄉未緒身上埋著一條非常隱晦的感情線:本鄉未緒敬愛姐姐本鄉操——憎恨本鄉操——怨恨本鄉操——怨恨橘嘉月——對橘嘉月產生好感——憎恨被橘嘉月愛上的本鄉美月,最後,本鄉未緒被美月開朗積極的生活態度所吸引,逐漸改變了自己,卻始終沒辦法忘記對橘嘉月的心動,只能隱藏在心裡,默默地在旁祝福美月和嘉月——直到橘嘉月完成他對本鄉家的報復,留書給美月說明一切,並徹底消失蹤跡為止。從此本鄉未緒對橘嘉月所有的愛意終於化作了對美月的守護——本鄉未緒代替了橘嘉月,成為了本鄉美月的影。
京子曾經疑惑過木下嘉月是否已經預料到本鄉未緒最後會採取的舉措,才放心留下本鄉未緒,並且不在意讓她得知一切的真相。然而仔細想過後,她很肯定,嘉月根本沒有在意過本鄉未緒會有什麼動作——對於他來講,龐大的本鄉家、狡詐的本鄉徵一郎都能被他只用幾年佈局就擊潰,本鄉未緒對他而言,不過是這個家族裡最沒有威脅性的……小小螻蟻。木下嘉月留下本鄉未緒,只是因為他隨時可以除掉她,所以他寧願留著她,以儲存他在本鄉美月心中,僅剩的形象。
想清楚明白後,京子簡直難以剋制自己的憤怒——儘管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作者今日子構造出的世界——更多的卻是對本鄉未緒其人深深地感到悲哀,但她也知道,最後,心甘情願成為本鄉美月影子的未緒,心裡面的平和與快樂,正是她所求的。
然而也正是因為能夠理解未緒的這種心態,才更會有哀其不爭的苦澀在心裡縈繞。京子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原著中的最上會有那樣外放誇張的表現了——因為她在未緒身上看到了自己,然而,她已經在走出來的路上了,未緒最後卻是毫無掙扎地,放棄了。或者曾經的最上京子擔心被這樣的未緒說服,影響了她本來就不甚強硬的心,所以,她才要用更誇張的反向表現來說服自己……
然而她不是那個最上京子,所以,她會演出——真正的本鄉未緒。
……哪怕,她也會被未緒影響,而不斷回憶起甘願成為Harry·Potter影子的自己……
與緒方導演討論劇情修改的時候,出乎意料的很輕易就獲得了他的同意,甚至在第二日還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來電——是今日子的。
已經接近花甲之年的老人在電話那頭失聲哭泣,斷斷續續地表示非常感激京子願意認真閱讀她的作品,並仔細思考本鄉未緒這個人,而不是被《月籠》影響,只一味地認為未緒是一個懦弱病態的配角。
老人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是藏得很深的無奈與怨恨,“月籠”與“配角”兩個詞說的有些吃力。京子不好意思開口說自己還沒有看過《月籠》,但心裡卻打定主意要好好去看《月籠》,看上去,伊達大尊改拍的《月籠》,很不得今日子本人的心。
甚至,京子隱隱約約有個瘋狂的念頭——未緒,是不是今日子將自己的情感移植而創作出來的?那麼,本鄉美月指代的是誰?徹底傷害利用了未緒的嘉月,又是誰?伊達大尊又是為什麼,沒有按照妹妹的原意拍攝《月籠》?
與今日子透過電話後,京子再和緒方導演商量《Dark moon》的劇情時,兩人竟是一氣呵成將整部電視劇的情節都決定了下來——有些地方,因為京子還沒有看過《月籠》,因此按照緒方啟文的想法修改——只能說,雖然還是依據原作《月朦朧》改編而成,《Dark moon》的情節卻和《月籠》幾乎沒有多少相似之處了。最後將定稿拿給今日子的時候,老人笑得很開心:
“時代不同,人們從每一部作品裡都能看到不同的東西,《月朦朧》再次改編,當然應該跟上時代。但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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