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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見了它這反應,李泰眼中閃過思索,遺玉則是從迷茫中回神,忍不住露出笑容。
“殿下,”遺玉對著李泰一禮,“小女問這些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心中不解,相想求個印證罷了,殿下若是不便,可以不用回答。”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他們的感情太過豐富,晴空只是當年遺玉偶爾救獲的一隻小鷹,她當年可以放走,本就沒有什麼執念,現在不過是因為時隔八年再見,因為這各種稀奇生了好奇心,想要弄個清楚罷了。
就算銀霄真的晴空,哪怕它對她在親近,那也是李泰的愛鳥,她可不會犯傻地去要求李泰把銀霄還給她,或是讓他放歸山林之類的,只是想求個解答,這麼簡單而已。
儘管早有猜測,但聽他這麼說,遺玉還是忍不住掩住了嘴巴,一對勾玉大眼園瞪起來,有些巴結道:“那、那它可能就是……”
這世界上巧合有很多,但多種巧合湊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真相。
“嗯。”
遺玉把目光轉向銀霄,盯著它看了好半天,方才露出了笑容,對李泰一禮,恭聲道:“多謝殿下。”
當年小小的一隻晴空是如何變成現在這摸樣的,除了羽毛的顏色之外都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到底是什麼品種的鳥,為何過了這麼多年還能認得她――…遺玉不好奇嗎,她當然是好奇!但是她知道適可而止,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得到答案的,李泰?能回答她那個有些唐突的問題,已經是難得了。
遺玉這時突然想到了當時初與銀霄相見是在高陽的生辰夜宴上,當時若是它沒有認出她來,還不能她的手是否能完好至今,當年她同盧俊救了一命,她又對它有一段時間的餵養之恩,時隔八年,卻被它以另一種 形式還了回來,真應了那一句話――一欽一啄皆是天定。
這麼一想,她又生出些感慨,人尚且以怨報德,一隻鳥禽卻能記恩猶久,真是可嘆。
大概是察覺到她眼中的溫柔和親切之意,銀霄晃了晃腦袋,看了一眼李泰,抬爪挪到遺玉身邊,昂頭輕叫了一聲 。
“喲!”
遺玉伸出手來在它頭頂柔軟的羽毛上面撫摸著,一下下順到頸後,銀霄舒服地晃著身體,嘴裡發出“咕噥”聲。
沒等這一人一鳥過多溫情脈脈,李泰就從軟榻上直起身來,朝著書桌便走去,一邊對遺玉道:“去看你的書。”
這句帶了些命令的話語停在遺玉聽來卻不覺刺耳,許是因為剛才他解答了自己的疑問,許是因為他在銀霄腦袋上 彈那個鬧崩兒,但不管是什麼原因,能夠肯定的是,她現在對李泰那隱約的抗拒之心已經不知不覺地少了一層。
……
遺玉規規矩矩地坐在軟榻上翻書看,銀霄巨大的身體正趴在她腳邊的毯子上,鐵鉤一樣的爪子時不是地在毯子上 撓上兩下,陽光照在它雪白的羽毛上,折射出淡淡的金色。
遺玉從書中分神瞥見它這副懶洋洋的模樣,有些發笑,這隻鳥有時候的確奇怪的很,她在山邊生活的四年,小型 鳥獸見過不少,卻沒那隻鳥有這種狗的樣子的,總帶著股子家犬的味道。
李泰正在翻看一本藍皮的冊子,像是帳簿,耳中聽見遺玉隱約的悶笑聲,沒有回頭,眼睛卻輕閃一下。
他並沒有想到銀霄會同遺玉有那般淵源,當日高陽生辰宴後,他知道了宴上的事情,銀霄對遺玉的態度,是讓他 不解的。
銀霄不是普通的鳥類,它的身份極其特別,在遙遠的北方群山中,有一種鮮為人知的兇禽,名叫雪鵬,它繁衍至 今,稀少的近乎兩兩相存,一父一子。
老年的雪鵬死去,成年的雪鵬就會飛躍群山,在大江南北尋找適當的雌鳥繁衍了子息,這隻雌鳥大多是鷹類,在 誕下雪鵬的蛋後,一旦孵化成功,成年的雪鵬就會啄下腹部一塊特殊的血肉留下,然後帶著雌鳥離開。
這塊血肉帶著特殊的味道,且不易腐爛,可趨避野獸,吸引蟲類,最初一個月幼年雪鵬是不會遇到任何危險的, 可以靠著這塊血肉引來足夠多的食物,而一個月過去後,幼年雪鵬身上就會散發出一種氣味,招來各種蛇類,面 臨巨大的考驗,它要想方設法地躲避或是面對,直至十日後那種氣味消失。
幼年雪鵬會在自己的摸爬滾打中學會短暫的飛行,天性讓它一直守在出生的窩邊不會離的太遠。
從孵化到考驗結束,一共四十日,成年雪鵬會帶著它的妻子回到幼年雪鵬的出生地,檢視它是否存活,若是存活 下來,就教它飛行和捕獵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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