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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據說只是選側妃,她虛歲才是十三,尚不及笄,這賞花的人名裡面無她也是正常,可還是忍不住心生失落。
李泰食指輕叩著酒杯,目光微閃,不知是在想著什麼,並未叫起那些小姐們,待阿生在身後輕喚提醒,方才抬起頭,道:
“請起。”
幾乎同時,杜楚客和阿生暗暗鬆了口氣,只是兩人鬆氣的原由,卻不盡相同。
一場酒宴,直入黎明,御宴宮的客人醉的醉,倒的倒,有些被扶到了後殿休息,有些仍在前殿相談,在東方升起一絲白線之時,芙蓉園中點了一夜的福燈,方才一路暗下。
後殿之中,在偏角一間特殊房間門外面,正立著兩名靠著門框垂頭小寐的宮娥,屋內的斜背軟塌上,錦被下蜷縮的一團,隨著一聲低吟,漸漸有了動靜,窸窸窣窣之後,方從中探出一顆凌亂的腦袋。
遺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堆著被子趴坐起來,望著窗紙上透來的魚白色,半晌之後,才從被中伸出一隻手來,緩緩捂住了嘴巴,喉嚨裡發出一串奇怪的聲響,兩隻朦朧的眼睛逐漸清亮起來,身子向後靠倒在斜背上,隨著她的動作,腰間的荷囊松落,從中掉出一隻藍瓷小瓶來跌在榻上,正是昨日同盧智平分的那半瓶鎮魂小藥丸。
昨晚醉酒後的記憶,一幕幕衝入腦海,瞧瞧她都幹了什麼蠢事!藉著酒勁兒亂撒嬌不說,還哭哭啼啼地抱著那人,不讓他娶妃!
不、不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是那個親吻!
思及此處,遺玉捂著嘴巴的手心突然有些灼熱,害得她連忙鬆開手,可熱感還是從脖子直傳到兩腮,明明是醉酒,可那個冰冰涼涼的親吻在回憶中卻清晰的嚇人。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男人會親吻一個女人一一慾念?遺玉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微微浮起的胸脯,嘴角一抽,趕緊搖頭甩掉這個傻透了的念頭,而下一刻浮現在腦海的另一個解答,卻讓她早起時有些遲鈍的腦子,轟然炸開!
既然不是欲,那、那便是——喜歡?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跳不爭氣地加劇,“怦怦”的就像是在敲擊耳鼓,以前看不明白的事情,此刻再想起來,卻是有些顯而易見了……不是早就發現,他待她,是特別的麼。
這便不是她在單戀了,對嗎?
前後兩世加起來,都沒有過這種經歷的遺玉,當下便矇頭把自己重新縮排了被子裡面,並未聽到外頭門聲的開闔。
李泰繞過屏風後,見著的便是塌上鼓鼓囊囊的一團,略帶疲乏的面上緩和許多,就近坐在了軟塌對面的椅子上,靜靜地望著那一團,也不做聲。
大概過了半盞茶後,快被悶壞的遺玉,方才從被窩裡面重新探出了腦袋,裹著被子坐了起來,由於方向,面朝窗子,正是背對他,並沒有發現著屋裡多了個人,自顧地望著窗外的天色,自語道:
“哎……怎麼辦、怎麼辦呢?”
李泰也沒急著出聲提醒,眼中染上一層愉悅,一手撐著腦側,瞧著她的背影。
遺玉這會兒腦子完全清醒了,又苦惱起來,她同李泰之間,可不是簡單兩個喜歡便能完事兒的,這中間隔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遠的不說,就是近處,李泰打算娶側妃,便是觸了她的大忌,房喬和盧氏的婚姻,在她心中埋下了一片陰影,她不願深陷後宅無法避免的爭鬥當中,一個大臣家中尚且如此,一個王爺府裡,又怎麼會太平?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陣煩悶,兩隻小手伸到頭頂,亂揉一氣,嘴裡低嚎道:
“煩死了、煩死了!”
“煩什麼?”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低音,遺玉的怨聲和動作戛然而止,猛地扭過頭去,便見坐在塌前不到半丈處的男子,一雙青碧眼望來,惹得她將才平復下的心,又再次悸動起來。
李泰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加上頭頂亂成鳥窩的黑髮,心情突然地大好,可臉上卻仍舊設什麼特殊的表情,語氣淡淡地問道:
“你怎麼在這兒?”
遺玉本來還是一顆少女心“怦怦”直跳,可見了他這態度和口氣,心中頓生出疑惑和不滿來,怎地瞧他這模樣,倒像是昨晚在這房裡趁她醉酒,親她的不是他來著!
殊不知,前些日子醉酒忘事的正是她自己。
“我自然是在這裡休息了,那殿下怎麼在這兒?”遺玉動作利索地重新把自己裹進被子裡,索性陪他裝傻。
“這是我的房間。”
得嘞,這卻是盧耀的錯了,昨晚他把醉酒的遺玉從客房裡面抗出來,只挑了間最舒服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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