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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內,雖然好奇也不便多問,又仔細在腦中搜尋了這個叫做建興的小鎮,片刻後有些疑惑地對盧氏說:“夫人,這長安城附近的鄉鎮不論大小或是窮富,我都略知一二,你所說該是長安城南半日腳程的一個小鎮子,只是,那地方現今可不是什麼好去處啊?”
“我沒記錯的話,那鎮子確實是在南邊;怎麼?那裡有什麼去不得的麼?”盧氏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地問道,她是從計劃著逃跑那天就想到了去這個叫建興的小鎮子,當年她在關內居住時候也去過一些地方,只是離長安近的都是富縣,印象中也只有那個建興小鎮樸素些。
“我記得那建興鎮是這兩年富起來的,只是如今鎮中有一惡霸,經常做些攪擾四鄰之事,你們若是遷居到了那裡,恐怕也要深受其害。”
盧氏三人聽他講到“惡霸”兩字,不由想起鄭立那副混世模樣來,頸後皆是一寒,盧氏於是就打消了定居該地的打算,又覺得阿生是個知事的,剛想詢問他,就聽阿生主動開口。
“我也知道夫人此行除了定居也要順便找兒子的,為何不考慮在長安近處找地方安定下來?”
盧氏也不怕現拙,坦然答道:“不怕恩公和壯士笑話,我身上盤纏並無剩有多少,原想著找個稍遠點的小鄉鎮,花些錢買幾畝地,好辦手實落戶籍,可現今我家中有五口人,暫且不算我那科考的兒子,也要花四份錢,若是到了那些個富地,恐怕連戶籍都辦不下來。”
戶籍手實相當於這個朝代的個人檔案和身份證明,是朝廷普查人口流動和人口統計的標準參照,其中最大漏洞便是多花些錢買閒田便可改名換姓,朝廷對農民的政策還是很寬大的,當然若是工、商成分的人想要務農就不是那麼容易了,盧氏九年前懷著遺玉帶著兩個兒子到靠山村時候就是改了戶籍的,只是那時她帶到靠山村的手實上成分已經是花錢改過的,此事暫且不提,單說如今她們若是想要在長安附近定居,必是要找了田產便宜的地界住了。
阿生也沒驚訝,若是盧氏身家過多那才讓他懷疑,又拿眼睛瞅了自家主子已經停止了把玩那茶杯,開始摩擦拇指上海藍寶石戒指的動作,心下了然。
“夫人,若只是因為戶籍問題,卻是好辦,你們大可不必專程挑那窮鄉僻壤之地。長安城東南面五十里處有個龍泉鎮,鎮間民風淳樸,多是務農之家,也有些解甲歸田計程車族在鎮上養老,周遭田產也都上等,我家公子也有些門路,幫你們三五個人辦理下戶籍,劃下十畝閒田,尋間莊子暫住上三五個月的,也不費什麼功夫,更不用花錢,夫人意下如何?”
盧氏頓時猶豫起來,她也知道這落戶劃田之事對有些人來說只是芝麻小事,若是應下必然省去許多麻煩,只是已經虧欠了人家頗多,真再麻煩對方,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阿生倒是懂得察言觀色,見她如此神態,忙道:“夫人,小妹妹還要幫我種薄荷,這落戶之事確實不算大事,在我家主子眼裡怕還沒有幾株薄荷草重要,你就應了吧,咱們也好收拾收拾繼續趕路。”
盧氏本是乾脆之人,想通其中細末之後便就應了,俗話說的好,債多不怕還嘛。
三人又對阿生與常公子誠心謝過,那包子米粥連同小菜已經一一送上,幾人吃完早飯又另打包了兩籠包子,裝了行李繼續趕路。
第二日下午,一行人便已抵達了阿生所說的龍泉鎮,馬車緩慢駛進了鎮子,遺玉坐在車內好奇地掀起了窗簾,但見道路一旁盡是規格齊整的民房建築,單坡屋頂,褐磚紅瓦,往前再行數十餘丈,突見高門大院映入眼簾,比起先前看見的民房似是巨人一般突兀而立,紅磚綠瓦,又有赤漆描柱,又行至數十丈外才再見一間華門大宅,赤漆門臉上,又有左右各四枚金色菱形門簪,上刻繁複花紋,遺玉暗自吃驚,覺得盧氏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阿生便將馬車停在了這街北的第二間宅子前面,遺玉透過車窗子見他利索地跳下馬車幾步快走到眼前這座大宅門前,伸手抓了那赤漆大門上的金色門環,使勁兒扣了幾下。
不大一會兒便有人前來應門,這扇兩人高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一條縫隙,一個頭戴藏藍四折扣額小帽、身穿同色短衫縮腳褲、足蹬黑色布鞋家丁模樣的精瘦少年從門裡鑽了出來,一句“誰啊”剛問出口,待看清阿生面龐,先是一愣,而後驚喜地瞪圓了眼睛。
“李哥!你怎麼來了!”這小廝不過十四、五歲年紀,雖面板略黑,細看卻也五官整潔,一看就是個機靈的。
阿生伸手在他腦門兒上拍了一下,大笑道:“公子回來了,快將門開大了,進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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