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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院都會在宏文路口張榜,學評好的,自然知道的人就多了些。“
三人邊走邊聊,書學院的建築大多碧瓦朱簷,雖無層樓疊榭,但也是屋舍儼然之態,很是符合“書”之一字規整的一面。
走過三排教舍,入了後院便是一排憩房小樓所在,盧智領著她們走到從東數第二間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得了應肯,母女倆才跟在盧智身後推門而入,就見擺設整潔的屋裡入目便是一張高腿書桌,桌後正坐著一名持筆書寫的六旬老者,頭髮花白,面目慈善,眉帶端狀,想必就是晉啟德博士了。
“晉先生。”果然盧智如此喚道。
見到他們進來,晉博士放下筆,從椅上起身,笑道:“你們來的倒是早,我以為還要等上小半個時辰。”
盧智笑著回應兩句,而後將身旁的盧氏和遺玉介紹了,晉博士捋著下巴上的三寸白鬚,上下打量了遺玉一番,問道:“你大哥可是把我請你們來的原因與你說過了?”
遺玉乖巧地點頭,小臉上帶了幾分適當地敬意,“先生是要考校一下我的字,看看是否有可取之處,足以進學裡唸書。”
晉博士見她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態度卻恭謙適度,應答有禮,眼中露出一絲讚賞,伸手招了她來到桌前,指著桌上那副尚未寫完的字,問道:“你看我這字,寫得如何?”
遺玉立在桌前,細細將那張字看了,晉博士寫的是一首長詩,遺玉未曾見過,但見字型結構較寬,直處短橫處長,是極為標準的正統楷字,又隱隱帶些隸書的味道,字中自有一股書寫之人長年累積的韻感所在,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字,比起遺玉早年所練的正規字帖,高上一籌不止。
晉博士見遺玉看了半天仍未發表意見,倒像是看入了迷,遂又笑著出聲問了一遍,“如何?”
遺玉方才抬頭,正色答道:“至剛鐵畫,骨氣洞達。”這話雖有兩分刻意誇讚之意,可確實是含了敬佩之心的,但見那字型筆畫勾勒處,若不是日日練習積累下來,絕對不會處理地那般剛正卻不顯死板。
“至剛鐵畫,骨氣洞達。。。。。。”晉博士捋著鬍子細細品著這兩個第一次聽到的詞語,眼神有些飄忽。
回過神來的晉博士將桌上自己方才寫的字收起來,而後從一旁拿出一張上好的剡藤玉葉紙用紙鎮壓好,“來,將你那日所寫的書體寫給我看看。”
遺玉點點頭,大大方方地繞到桌後坐下,伸手取了硯上擱置的毛筆,沾用了溼潤的華墨,凝神在紙上稍想片刻,而後素素寫道:
“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數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用君之心,行君之意。”
將筆放下,晉博士早就站在她身側垂頭看著,好半天方才抬起頭來,眼中喜色竟是十分,遺玉心頭一跳,便知道這事怕是成了。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晉博士伸手將那張字拎了起來,輕輕吹著有些潮溼的墨跡,也不顧及屋中其他人,便開始來回走動起來,一會搖頭一會兒嘆息地,讓遺玉更確定了心中所想。
“盧夫人,你有福氣啊!”好半天晉博士方才停下了令人費解的行為,轉身對著臉上略帶緊張的盧氏笑道。
盧氏一愣,方才劃去隱隱憂色,應道:“先生謬讚了。”
晉博士側身對著仍在桌前站立的遺玉笑著問道:“盧小姐,你可願到國子學裡唸書?”
遺玉微笑著應道:“先生喚我遺玉即可,我自是願意的。”
第八十九章 意外得見
拜見過晉啟德後,遺玉入國子監唸書的事情總算敲定,由於她是女子,不受國子監入學的年齡限制,依晉博士的意思是等他明日尋了祭酒,直接把遺玉劃到他們書學院去,今日是七月十日,等到二十日的沐休過罷,入學正好。
拜別了一臉喜色未盡的晉博士,一家三口出了學府回到馬車上,盧氏才再難忍住,有些激動地抓住了遺玉的小手,“玉兒,娘現下總算是覺得有些真切了,你竟真被國子學收去,娘、娘真是歡喜地不知如何是好。”
遺玉心中雖也高興,可這麼一路走過來,情緒早就平靜了許多,笑著對盧氏打趣道:“娘是該高興,您教的兩個孩兒都入了這天底下一等一的學府,我看啊,這世上也沒幾個當孃的有您這般了不起了!”
盧智點頭應道:“咱們娘自然是最好的。”
盧氏拉著遺玉的手,眼眶有些微微泛紅,天底下的父母不論慈嚴,心思卻都是好猜的,盧氏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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