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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都有好處。”
遺玉“哦”了一聲就沒再答話,伸手扯了盧智的袖子,“咱們先回家去吧。”
夜色中,這對兄妹並肩而行的背影落在地上,被街邊高掛的燈籠不斷拉長,似是隱隱約約地在預示著什麼。
……
兩人回到家中,盧氏已經先行睡下,遺玉和盧智洗漱罷也都各自回屋,小滿端了盛著熱水的森盆進來給她泡腳,遺玉將腳探入盆中,略燙的水溫讓她的精神舒緩了下來。
今夜同盧智的交談讓她將很多事情聯絡在了一起,但也只對他講明瞭一半,關於那種讓人白日出不了門的藥物,她當時並沒有想出來,一方面是因為不明盧智的話外之音,另一方面卻是這症狀她的確未曾聽說過。
可將事情與魏王李泰聯絡在一起後,卻讓她想到了四年前的一些事情,還記得,當時初見李泰,對方坐在陰暗的車廂裡,給她印象最深刻的,不是那十四五歲少年俊美又略帶些偏執的容貌,而是他那一雙緊閉的眼眸。
神醫姚不治,不治上門者,姚子期曾說過她家是在蜀中,四年前,作為一國皇子的李泰僅帶著阿生一人在蜀中出現,她是否可以理解為,當時李泰正是去找姚不治醫病去了,歸途時才偶救了她們母女。
若真是這樣,那現下李泰抓捕姚不治的舉動就有了兩種可能性最大的解釋,第一種,當年他尋得姚不治之後,順利醫好了病,但是依照那不治之言同樣被下了毒,事過幾年,姚不治才要讓他做那一件事,但他因做不到所以毒發,這才急著抓捕姚不治回去解毒。
第二種,當年他根本就沒有找到姚不治,病症拖延了下來,回京之後也從沒放棄過尋找姚不治,但不知為何姚不治不願意見他,這才每每逃跑。
除了這兩種解釋之外,當然也有其他可能,比如說,當年他尋得了姚不治,但沒有答應讓對方在自己身上下毒,可遺玉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魏王李泰是什麼樣的人她是看不透,但既然需要要找治神醫,肯定就做好了應對對方“上門不治”的對策。
分析到這裡,遺玉心下又瞭然幾分,再想著那“白天不能出門”的症狀,首先懷疑的就是――李泰的眼睛。
盧智不知是從哪裡探得的訊息,但顯然容易讓人產生誤區,李泰白日許是可以出門的,關鍵是他的眼睛――見不了陽光。
遺玉心跳陡然加速了一陣,木盆中的水溫已經冷卻,她將雙足收了回來,拿來起一旁小凳上的布擦拭著白嫩的小腳,喊來小滿將木盆端走後,掀開薄被躺在床上。
雖然只是猜測,可最終的結論,卻讓她有種觸碰到了對方秘密的感覺,心中奇異地有了淡淡的興奮之感,這種感覺有一半就像是兩年前,她初次寫出了穎體最早的原型一般,興奮之外又有些期待日後的穎體會磨合成什麼樣子,現下卻是在興奮之外,隱隱對魏王的秘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期待。
她知道自己這種心理是極其危險的,魏王那樣的人,同盧智一樣都是智多近妖之輩, 盧智是她大哥,她足夠了解他,他也不會傷害她,但李泰不一樣,那個總是讓她隱隱感到壓抑的妖治男子,她現下只是摸到冰山一角,便有了探究的慾望,若是深入下去……
遺玉緊緊閉上眼睛調整著呼吸,心跳漸漸恢復到正常,才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不遠處妝臺上的銅鏡,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隨後輕笑一聲,伸手遮住了雙眼。
……
盧智第二日早上又不見了蹤影,中午吃飯時才回來,還帶了一口精緻的小箱子給遺玉,盧俊很是好奇,慫恿著遺玉在飯桌上開啟來。
一尺來長的箱子沒有鎖絆,一掀就開,裡面整齊地摞著一層層略微發黃的紙冊,遺玉只看了最上面那本小冊上的名字,有些驚訝地對盧智問道:“這是、外公贈的?”
見他點頭之後,遺玉飯也沒再吃,跑去後院淨了手就抱著這隻小箱子回了屋裡,若是盧俊吃了一半跑掉,盧氏絕對會訓斥,可遺玉在家裡還是有這種特權的。
當下盧氏招呼了兩兄弟繼續吃飯,又讓小滿將桌上的菜餚分別夾了一些添在遺玉的飯碗中,放在廚房灶臺上熱著,等她餓了再吃。
遺玉回到屋裡,將那箱子放置在書桌上,用帕子將手指上的水痕擦淨,小心伸手取了一冊出來,輕輕翻看之後,雙目越來越亮,之後她又將箱中其他手稿紙冊一一檢視過,臉上露出濃濃的喜色。
手稿十一份,拓本六件,信函三封,這些孤本若是論價,怕是千金難得其一,沒想到盧老爺子竟然捨得贈了一箱子給她,讓她在興奮之餘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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