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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假辭色,可比起他人來卻是難得有幾分容忍在的,今天卻當著一個庶民的面給她沒臉,她向來最好面子,一時間沒能忍住,直接就吼了出來:
“四哥這是什麼意思!”
她這麼一吼,李泰那對青碧的眼眸立馬微眯了起來,低聲反問,“你耳朵聾了麼。”
“李泰!”憤怒的高陽直接喊出了魏王的大名。
“滾。”李泰語調不變地口吐毒言。
遺玉悄悄嚥了一口唾沫,也不敢抬頭,只豎起耳朵聽著兩人動靜,天知道她這會兒多想看看高陽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高陽強忍著沒讓羞辱的淚水湧出,提起裙子就朝亭外跑去,只是剛奔了兩步便又被李泰叫住,“高陽。”
等到她回過頭來,李泰便長腿一伸,錯過遺玉腳尖,便將地上一塊破碎的瓷片踢了過去,正好落在高陽腳下。
“收拾乾淨再走。”
遺玉再難忍住,扭頭偷看了一眼,就見那位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美麗的小臉上此刻正掛著兩行晶亮的淚水,一臉“悲憤”地望著她,哦,望著她身旁的魏王殿下。
見到李泰一語不發地回望後,她方才轉身嗚嗚哭著跑開了,遺玉趕緊又把頭側回來,只覺得心中那個有些恐怖的高陽公主,似乎也沒什麼可怕的。
第八十章 字寫得不錯
高陽一走,遺玉自覺也沒繼續留下的必要,起身對著李泰一禮,輕聲道:“王爺,小女先回院中去了。”
半天沒等到人回話,餘光一掃,就見魏王殿下正望著剛才高陽離去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首詩名叫什麼。”
遺玉一愣,方知他問的應是她那日在高陽宴上應籤所寫的詩,“回王爺,那首詩題名為春江花月夜。”
李泰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字寫得不錯。”說完這話,魏王殿下便起身繞出亭子離開了,侍衛緊緊跟上去。
遺玉看著那人負手遠去的背影,因見高陽而烏雲密佈的心情,不知為何放晴了不少。
“盧小姐,咱們回去吧?”
“嗯,回吧,我也餓了。”
一路往小院回時,遺玉才想起不對來,這人知道自己作了一首詩也就罷了,又從哪裡看得她的字的?
這頭遺玉在杏園養傷,盧氏在家中卻不好受,那天遺玉跟著兩個兒子走後她的眼皮子一直跳,第二日一早便坐在家中等待孩子們回來,可直到下午日落,才等到兩個兒子,閨女卻不見了。
盧俊到底沉不住氣,沒等盧智將想好的說辭講出,就先被盧氏看出不對來,板著臉讓兩兄弟跪下後,也不讓大兒子開口,就聽小的把事情前後稀裡糊塗地講了一遍,盧俊那晚本就醉酒,事情經過全是從盧智處聽來,難免敘述失真,盧智看他們母子倆一個講的模糊一個聽的更迷糊,只能暗歎一口氣,老老實實地交待了。
盧氏黑著臉從頭到尾聽他講了一遍,直到他說到遺玉替魏王捱了一刀,再難忍住怒氣,一耳光便甩在了盧俊的臉上,一旁侍候的小滿也不敢吭聲,眼瞅著盧氏又將案几上茶杯抓了起來摔在盧智身上。盧氏這點子行為舉止倒是和高陽公主日常有些相像,若她知道那害的自己閨女吃苦的罪魁禍首也是這般幾次摔杯砸桌,不知是否還會如此。
盧氏摔完杯子總算暫按了怒火,咬牙切齒地繼續問了後來的事情,得知遺玉已無大礙且住在芙蓉園養傷後,先支了小滿去後院做飯,方才開始劈頭蓋臉地訓斥兩個兒子,最後好賴是在盧智的勸慰下,決定在家等候,魏王那裡的條件自然不用說,又有太醫看護,比起在家中養傷實是更好的選擇。
於是就在遺玉滿心以為他娘被她大哥瞞著時,盧氏正寢食難安地在家裡等著她養傷回來,就連大興乾果行上門來收山楂,也都是盧智和盧俊專程辭了假回家辦的。
遺玉在杏園這一待就是半個月,腰上都快要養出肉來時,盧智總算是來接她回家了,臨行並沒看見魏王,可卻有杏園的大管家親自送他們上了馬車,又一路護送到長安城門口。
等到出了長安城,坐在馬車裡的遺玉還在想著臨別時候差點哭出來的平彤和平卉,心中雖有些不捨但更多的是納悶,她有那麼招人喜歡麼。
“給。”
看著盧智遞過來的錦盒,遺玉有些疑惑地接過,一邊開啟一邊問道:“什麼東西啊?”
還沒聽見盧智回答,她就已被盒中之物引去全部注意力,盒裡豎放著一塊兩掌大小的紫地橢圓硯臺,硯首雕刻有幾行小字,內嵌滿圓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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