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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惡霸一般,心中又氣又無奈,還算鎮定地指著盧氏手裡的書信,道:
“劉大人明鑑,我從未寫過這樣的東西,那上面的字跡,必也不是我的。”
盧智好不容易創造的條件,遺玉哪裡會給他機會翻盤,兩手朝後一背,小模小樣地走上前,在他身前兩步處停下抬頭望他,一臉真切道:
“早就聽聞房大人聰明,上次多有誤會,說您不及杜大人,那句話我如今收回。您今日這一招實在是讓人拍手稱讚那,這信上,您不留字跡,若劉大人受了你要挾,幫了你的忙,自然是讓你得逞,可若是劉大人公正嚴明,不屈於錢權,你便可說這信不是你寫的,怎麼樣都和你無關啦,嘖嘖——”
遺玉捏著信伸手對他一揖,一臉“敬佩”道:“實在是當之無愧的房‘謀’,房大人啊。”
如此這般一番話下來,便是讓房喬當下百口莫辯了,這一紙威逼利誘,是從他這裡遞上的,否認即是狡賴,不語便是預設!
房喬看著遺玉帶著氣消盯過來的清澈雙目,上次在絲綢鋪子裡那種無力之感再次襲來,竟是有種他已經老了的感覺一一事先他並非沒有小心過這兩樣證物會被人動手腳,可這東西是他親手挑的,一整夜都擱在他床頭不說,就是屋前屋後的守衛,也斷不可能有人有本事進來動手腳,且是偽了這外觀連他都看不出來有異的東西!
麗娘也是心頭著急,伸手輕碰了一下望著遺玉出神的房喬,小聲喚道:“老爺?”卻不得他應聲。
盧家這邊自然是因為遺玉的話再次笑出聲,盧景珊正要火上澆油地說上幾句,卻聽“啪”地一聲,怒火稍平的劉德危又拍了一下醒木,引得眾人收斂神色,正身看去。
他仍舊板著臉,站在那裡,目光掃過眾人落在房喬身上,語調有些僵硬道:“房大人,今日之事,不管是不是你所為之,本官必當呈於皇上面前,也免得日後案結之時,落下什麼口實,我劉某為官多年,到老可不能因這麼一張紙信,毀去半生清譽!”
“啪!”——
“此案暫止,明日再論,退堂!”
說完他便一揮長袖,轉身沉著步伐,走入來時的門簾之後,在他身後跟著的一些官員,看了看房喬,大部分都跟著離去,又有兩三個人走了過來,同房喬說些諸如“這若是誤會就讓他想辦法解釋清楚”的話,算是安慰了,但房喬卻只是點點頭,沒應半句,目光復雜地看著面帶笑意的盧家一家子離開。
外面的天色越發陰沉,忽而一聲雷響後,院中乾燥的地面上,漸漸浮現出點點溼痕。
魏王府梳流閣
一聲雷響,正躺在藤椅上淺眠的李泰睜開眼睛,側目望向從金絲帷幔後的窗子爬進來的黑乎乎的人影,那衣裳汙的辨不清楚黑白的人走到他身邊的毯子上,一屁股坐下而後仰頭躺倒,毫無形象可言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啊唔——夜活兒加上白活兒可不好做,端的是無聊,好在有個面具男陪我……我說,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
“嗯。”
“盧智那小子也真夠嗆的,竟然想出這種法子對付他親爹,我說,你可要小心了,指不定他哪天也會下了套子讓你住裡跳。”
青碧色的眼眸中流光微轉,李泰隨手將一旁扶手上的毯子拋到他腳邊,淡淡地回道:“我在等著。”
第320章 黃雀在後
白白看了場笑話,盧家一行人剛剛走到審院門外,便聽一聲雷響,緊接著一滴滴雨珠便從天而降,這雨下的並不突然,早起便有預兆,只是眼下看著似有暴雨之勢。
“快,上車去!”盧榮遠遮著頭繞到他們後面,簇著遺玉她們小跑到對面停靠的馬車邊,等到一家子都進了馬車中,每個人身上多少都沾了些潮氣。
盧景姍倒著茶,樂呵呵地道:“真不知房喬是怎麼搞的,你們說那信是他寫的嗎?我看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我就說麼,這十三年來不管不問,怎麼還會有你的畫像和書信在,想必早就付之一炬了吧。”
儘管淋了些雨,盧氏臉上還是帶著笑,拿出帕子給遺玉擦著臉,道:“誰知道呢,興許是吧。”她似是沒多大興趣繼續討論這事,話鋒一轉,“這場雨過,再來就要下雪了吧。”
已經是十月末,往年長安附近下雪都是在十二月左右,到時會有十天半個月的,比現在更冷上一倍不止。盧榮和將軟鋪下面的蓑衣遞出去給駕車的盧耀後,又拿了兩隻手爐分別塞給遺玉和盧氏,混聲一笑,道:
“可不是,嵐娘,你可還記得咱們兒時,每逢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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