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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彷彿回到初見時候恭謹卻疏遠的她,讓他的心情沒由來的不快。
遺玉這會兒則是半點也看不透眼前這冷臉的人腦子裡是在想些什麼。
於是面對而坐的兩人都沉默不語,屋裡靜的連呼吸聲所不見,站在門外,卻將兩人對話聽了個清楚的阿生,臉上的無奈中,摻雜著一絲猶豫。
“罷,回屋去吧。”
“是。”
遺玉起身飛快地偷看了一眼他閉上的眼睛轉身退下。
阿生看著出屋便小跑回房的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用完晚膳後,等到了亥時沒有見著阿生來喊人去上藥,遺玉便更衣躺到了床上。
對李泰她暫時不願想再多,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值得她考量,那便走姚不治,還有被她藏在龍泉鎮小院裡的漆黑扁盒。
這些盧智並不知道的東西,對她來說,儼然已經成了燙手的烙鐵一般。
那神秘勢力藉著姚不治以醫毒制人,而那扁盒裡的彩絹上,是繡著十八種世人未聞的毒藥。
在睡前還眼皮跳動的她總覺得,將要有什麼事發生了。
在遺玉輾轉難眠時,房府卻差點鬧翻了天,盧老夫人在盧智走後,幾聲嚎啕便岔氣暈了過去,連請了兩位太醫來看,才在傍晚時候清醒過來,便又開始哭鬧,折騰了一宿,被灌下一碗清粥才些。
清晨,房喬急急入宮朝會,臨走前吩咐了下人看好老夫人,見兒子走了,房老夫人便逼著在一旁整夜侍奉的麗娘,讓她答應自己到國子監去找人,才肯用了早飯和湯藥。
麗娘一臉心事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回屋去妥帖地梳妝打扮了一番,才匆匆出門。
分別乘坐馬車的遺玉和盧智在小街上見面之後,還沒走到國子監前門,便被人攔了下來。
“公子,小姐,可否就近一敘。”
面對這幾乎同昨日中午一模一樣的開場,盧智壓根懶得應付,帶著遺玉繞過這眼生的下人繼續朝前走,卻在沒幾步時,又聽到身後一聲叫喚:
“且留步!”
盧智停下腳步,遺玉回頭去看,就見不遠處的馬車邊上,正快步朝他們走來的美貌婦人,不走昨日才在房府裡見過的麗娘,又是誰。
國子監正門附近,這個時辰,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候,幾丈外的門洞下,立著一大群等著迎禮的學生,遺玉和盧智剛從對面街上走過來,便被眼尖的給看到,這會兒見兩兄妹被一名婦人叫住,便扯了周圍的學生移目去著。
麗娘也知道這是在外頭,並沒像在房府時候矯情地稱呼他們為“大少爺、大小姐”,而是在走近之後,一臉懇求之色的望著他們,小聲道:
“兩位跟我回府可好,老夫人要見你們。”
這還沒完沒了了不成,盧智背對著她,遺玉顧及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便收斂了語氣,低聲道:
“沒什麼好見的,你且離開吧。”
麗娘急聲道:“就去見一見,耽誤不了你們多少久的,她老人家還病著,你們畢竟是——就真忍心麼。”
說實在的,若是別家的老婦,就算沒有丁點兒關係的,這麼著遺玉也會同情,對這房老夫人,她卻奇怪的沒有半點的可憐,只覺得她太能折騰,既然病了,不好好吃藥調理,那就算是出了什麼岔子,又與旁人何干,自己都不愛惜身體,又讓誰去惦著。
見到遺玉不為所動,只是想著攆她走,麗娘便退而求其次,“我就同你們說上幾句話,咱們先到馬車裡去,行嗎?這裡不方便。”
既然知道不方便,還找到這裡做什麼,遺玉實在怕這女人一時想不通在這裡鬧開,扭頭對盧智道:
“我同她去去,你在這裡等我。”
盧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被她安撫地輕拍了一下,然後撥開,她知道,他對這女人出奇的過敏,還不如叫她去打發了,這大庭廣眾的,就算走在馬車裡,她還能被吃了不成。
盧智也清楚這點,他壓抑太久的恨意經過昨日的一次發洩,愈發有控制不住的趨勢,便轉過身,目送著她上了馬車。
車內,麗娘一臉賠著小心,“大小姐可知,昨日你們走了,老夫人便哭暈了過去。”
遺玉嘴角一撇,並未吱聲,哭的那麼大聲,他們走到院乎裡還能聽見,那麼一大把年紀又沒吃沒喝地病著,不暈才怪,純粹是自找的。
“晚上好不容易醒來,張口便是念著你們……”
是念著孫子才對吧,她可記得昨日那老婦看她的眼神,活像她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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