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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講與你聽。”李小梅臉上卻是掛著愧疚的,她這表情雖然遺玉感到一絲安慰,卻依然無法對她有什麼好臉色。
“有什麼話你就趕緊說,我可不想你進來一趟我家中又多出些勞什子信物來。”遺玉卻是不肯放她進去。
“我、我真的有事,在這說不方便,你讓我進去罷!”她見遺玉不肯讓她進屋,便慌張地朝身後看去,似是瞧見了什麼一樣,神情一急,竟是將毫不設防的遺玉推進了屋去,順帶自己也擠了進去。
遺玉被她虎了一跳,回神卻見她反手去落自家門拴,當下喝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李小梅被她一吼更是慌張,手抖了幾下才將門落上,連忙又轉身去捂遺玉的嘴,一邊在她耳邊小聲道:“噓、噓,我娘在外頭找我那,莫要喊、莫要喊,我真有急事要講。”
遺玉藉著一旁窗子透進的微弱月光,看清她臉上的神色,暗道她這模樣也不似作假,又聽見外頭突然想起了王氏的呼喊聲,這才微微動容。
使勁拉下李小梅汗溼的手掌,壓低聲音道:“若你再敢騙我,哼!”
遺玉充滿威脅的一聲落在李小梅耳中卻是讓她一喜,忙也小聲答道:“不、不,我再也不騙你,我們先進去罷,好麼?”
遺玉也不答話,扯了她一隻衣袖將她帶進屋中。
盧氏坐在被窩裡,看著床前這個垂著腦袋的小姑娘,心中百感交集,聽完了她這麼前因後果的一段解釋,也不答話,只愣愣又扭頭看了遺玉開始發呆。
天色過暗,遺玉也沒注意到盧氏的眼神,而是在消化著剛才聽到的一切。
原來王氏和王媒婆兩人竟然從前來說親那天起就將盧氏給算計上了,為財也罷為怨也罷,總之是定了計要將盧氏弄進張鎮長家的。王媒婆更是個有心眼的,卻知道用軟的盧氏是決計不會答應,於是就與王氏商量了對策。
她那天回張鎮後就將盧氏這人說給了那張鎮長聽,又把盧氏行為品貌給誇了個天邊,卻沒講盧氏根本不願意改嫁之事,張鎮長聽後動了心思,求她務必辦妥此事,還送了作為信物的碧玉雙魚佩環,託她轉給盧氏。
王媒婆收了信物後又來了一趟靠山村,同王氏商議後決定等盧智的解試結果出來後在做打算,若是盧智不中,那自然好辦,若是中了需得盧智離開之後,再設計盧氏,到時就是盧智真的混了個一官半職的回來,也恐怕早成定局,她娘都已經過了張鎮長家的門,張鎮長便是他爹,難道還能翻了天去。
那張鎮長卻是也被矇在鼓裡,若是他知道盧氏有個兒子進京趕考,恐怕還要對這親事思量一番,王媒婆卻是打的兩頭瞞哄的主意,今日她設計一旦成功,張鎮長就是知道盧氏拒婚也只會當她是反悔,而不是一開始就沒答應。加之再知道了盧智的事情,依他脾性,恐怕是會一不做二不休,不顧盧氏反抗將人強娶了回去的。
如此這般便是實情了,李小梅此時也向兩人承認了自己先前說謊,以及前日來她家中藏那佩環的事。儘管遺玉已經猜到,但真聽她說了出來,卻還是難以接受,只能暗道一聲隔山隔水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如此,你明日且向鄉親們說明白了罷,也還我娘一個清白。”遺玉嘆道,若是這李小梅真願意幫她娘作證,她大概也難再記恨她。
卻不想李小梅聽了她的話後,慌忙搖頭擺手道:“不行、不行。”
“不行?”遺玉一愣,隨即不氣反笑:“為何不行,許你做的,就不興你認得?”
“不、不是。。。。。。”李小梅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我是不能替你們作證的,若是、若是我說了實話,我娘、我娘就要把我嫁給張鎮那個孫瘸子啊!”
遺玉是聽過這事的,可她竟不知道王氏拿了這事嚇唬李小梅,又想起當時聽說這事後,李小梅也並沒有表示過反對,怎地現在卻這幅態度:“先前你不就知道你娘屬意你嫁她,怎地又怕起來?”
“我娘又沒同他家說定,我只當她是與人說笑才不在意,我、我那時也沒見過他模樣,年前見了一回,卻是個麻子臉,講話還口吃,我不想嫁他。我娘卻說,如若我不聽她的話,便去替我定了這門親,我怎麼能不照她說的做。”
遺玉冷笑道:“她那是嚇唬你,若你真不願意,你娘又怎會把你往火坑裡堆。”
“我娘不會,可是我姑婆會啊!”李小梅失聲叫道:“我姑婆卻是不管我這些的,她、她只要有賞錢可拿,又管的我是誰家閨女,我娘最聽她的,難保不被她糊弄了去,稀裡糊塗將我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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