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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儘管他沒有看我,我也沒有笑出聲。
我想告訴他,除了愛新覺羅勉強沾邊兒,我所認識的中國人沒有姓愛的,同學我知道你想音譯保持原汁原味,但至少入鄉隨俗一點,改姓艾也好過愛啊。不過我懷疑,如果我說愛新覺羅,他會不會回一句:那是誰?
“我叫伊貝拉,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日本人的打招呼方式,被我信手拈來。可他依然瞧都不瞧我一眼,傲慢得很。
我確定五分鐘之前我和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絕對不存在我欠他錢耍賴不還的問題,除非有上輩子。
我也試圖用今天早上鼻頭突然冒出一顆青春痘影響了他人視覺說服自己他是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可是這樣沒水準的理由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好吧,我錯了,不該在他自我介紹的時候製造噪音影響他的演講效果,可是同學你大男人未免太小氣了吧。
“切……”
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個感嘆詞,足以表達我的不滿情緒。發出的聲音並不大,但是他明顯聽到了。
因為,他狠狠的再次轉頭盯著我看,瞳仁黑得像無底洞,尤其在白皙的面板的映襯下。
我打了個冷顫,低頭用指尖摳著圓珠筆上的噴漆商標,不再看他。餘光感覺到他也偏過頭去,身子再次向反方向挪了挪,彷彿我是病毒,編織了一層危險的結界。
拜託,許嘉倫的水痘沒有傳染給我,我三歲就已經得過這病了。
“今天連堂課,我們把最後一點問題強調一下,然後進行單元測驗。”
高老師的話對於那些毫無準備的人來說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好在我喜歡未雨綢繆。管他愛德華還是劉德華,現在我都不想理了。
抬頭的一瞬間,撞上了任一帆的目光。他回頭看著我和愛德華,有些擔心的樣子。
我看著他極短的頭髮,不知道該以怎樣的目光回應他。
任一帆兩週前剃了光頭,亮到反光那種。
這件事在整個學年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人好奇地打聽任一帆是不是有什麼想不開。對此,任一帆只是笑笑說這是改變形象的突破性嘗試。
雖然李南希她們說:“任一帆剃了光頭也不難看,這才是真的帥哥呢。”我依舊不敢看他的新形象,因為我知道,他是因為我那句沒心沒肺的話才做出了這樣氣急敗壞的行為。
兩週前,放學回家的路上,我邊走邊咬著吸管喝酸酸乳,任一帆騎車經過我身邊,然後把車停下,對我說:
“貝拉,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好,你說吧。”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喜歡你。”
“你說什麼?”我剛喝的一口酸酸乳差點噴出來。
“我說,我喜歡你。我以前暗示過你很多次了,不知道你是真的沒發覺還是裝糊塗,總之,我不想再忍下去,我想要一個答覆。”
他說得一氣呵成,似乎已經排演過很多遍。我直感覺腦子嗡嗡作響。暗示了很多次?可是,我真的沒有發覺……
我說不出話來,任一帆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我,目光堅定令人生畏。
如坐針氈。
“啊——”我拉著長調吐了一個無比欠揍的字,然後趁他稍稍放鬆的一刻,撒腿就跑。
還沒跑出幾步,胳膊就被一隻手拉住,力氣好大,我動彈不得。
“你要逃嗎?你還要繼續逃下去嗎?這不公平。”
我最討厭別人逼我,關係好的也不例外。
“你有病啊?煩不煩啊!”我猛地甩了一下胳膊,強力的掙脫開他,繼續跑,這一次跑了很遠。停下的時候,任一帆沒有追上來,我突然發現,剛剛手裡的酸酸乳不見了。
糟糕,一定是剛剛掙脫的時候甩出去了。我不敢想象任一帆被酸酸乳潑了一身的狼狽場景,儘管事情也可能沒那麼碰巧。
但是,但是,我剛剛說了什麼話,如果是別人對我那樣說,我的心一定涼透了。
而且,他說,他喜歡我。自作多情一點,就在剛剛,任一帆被他喜歡的人傷害了。
我不是不喜歡他。我喜歡他,但不是那種。
柳甜曾經說過我:“那麼多人喜歡你,怎麼就不見你喜歡誰呢?你怎麼這麼不開竅?”
我沉默。
第一,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值得人家喜歡的,除了成績好,面板白,有時還會被人誇漂亮,但這些都不是多麼令人側目的因素。第二,我不是不開竅,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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