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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傷了。白裡絮的硬殼太厚太重,好不容易因為乍然的離開將對方的銅牆鐵壁砸開一個口子,現在就是往裡面灌輸鹽水的時候。
“先愛上的人怎麼樣都是輸的。白裡,我認輸了!請你放過我,就好像大姐放過你一樣!”
這是她的真心話!
白裡絮心裡大痛,因為曾經他也如此對簡憐月說過。因為說過所以他明白對方此時心裡的痛苦並不亞於他。
他很想說他沒有想過要束縛她,也沒有想過再利用她。他真的只是來找她的。
“白裡……”半越的面容倒映在水中:“我有心的,禁不起你的再三折騰。真的,那一夜我會好好保留在記憶裡,也許,會成為我死之前能夠回憶一生最珍貴的事情之一。我不管你這次來找我幹什麼,我也不管你有什麼打算,現在我瘸了,什麼都沒法做,什麼也沒法給你,你還是走吧!”
血跡已經蔓延了大半個腿部,顯得觸目驚心。這是,她要趕開他的最終原因麼?
她說了她愛他!
那麼,她的冷漠尖銳,都是為了讓他離開她?
白裡絮幾乎是顫抖的過去擁住對方,被抱住的頸脖一片溼潤:“我不會讓你再次離開了。越,相信我,我是真的來找你的,不是為了生意,也不是為了讓你受苦,我是……想要與你長相廝守。”
掙扎再掙扎,在聽到長相廝守的時候整個人似乎因為震驚過剩,居然僵直。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遠處的樹林總算響起了人們的說話聲。
是捲簾帶著村裡人來找半越了。
白裡絮鬆開她,本想對方至少也會有絲毫的喜悅吧,可是,面對的卻是她氣得發紫的面容,她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的低聲吼叫:“白裡絮,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心被撕裂,這是被愛所傷之人的傷口。
半越的心什麼時候才能夠被他填滿?她是不是也如他那般,開始不相信任何人?
白裡絮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會傷人到如斯地步!
“越!我該怎麼辦?如何,你才會相信我?越……”
第二七章
作為一個思想領導者要會靈活運用‘打一棒子給顆糖’這一技巧性的學問。
所以,在捲簾端著‘血水’的水盆走出房間後,一直在外面等待的白裡絮忍不住抖了兩下,那蒼白的臉色讓人憐惜心起,半越疲憊的聲音在房內喚他:“不要老是呆在外面了,晚間山裡風大,到時候會著涼。”
明明不久前還冷漠無情的反駁對方的真心實意,轉而又開始體貼對方的身子。說半越不在乎白裡絮,那是睜眼瞎話。
房內一個傷員,外廳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美男,苦命的捲簾小丫頭嘮嘮叨叨的去做了晚飯。
還好米夠,下午的時候捲簾又用她們打獵的兔子毛去換了一些村人種植的小菜,再加上釣上了的一條大魚,再挖了屋裡唯一一隻母雞下的蛋打了一碗蛋花湯。
一桌菜,葷素搭配倒也合理。
白裡絮呆立半響,看到半越絲毫沒有窘迫的樣子,知道她們平日裡也定然是這樣的菜式。她現在受傷,居然連在浮雲酒樓一半的營養伙食都吃不上。
她,就算要躲著他和簡憐月也不需要如此委屈自己啊!
半越半依靠在床頭,桌子被特意的安放在床邊,以便她能夠夾菜。
捲簾給半越裝了很大一碗飯,給白裡絮裝了半碗,這丫頭如此直白的表示對對方的氣惱。半越也不說穿。自己挑頭加了魚唇,魚眼睛,魚鯽處的嫩肉一一放在白裡絮的碗裡,再挑了最嫩的菜心分了一半給他,一半給了捲簾。自己澆了蛋湯拌飯,大口吃了起來。
白裡絮眼中一熱,輕輕挑了東西吃了,再從紅燒魚中挑出了魚泡放在半越碗中。
半越給了他魚身上最好的部分,他給了半越魚身上她最愛吃的部分。
兩人心中都忍不住嘆息。
一頓飯吃得異常沉默。只有捲簾大口吃飯大口喝湯的聲音,那麼的純粹。
捲簾從廚房裡冒出一顆黑乎乎的腦袋:“小姐,洗澡了!”
半越淡笑對著在屋內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男子道:“你一個人來的?有沒有帶衣裳?”
搖頭。
“也不知道你趕什麼?居然一個人什麼不帶的出門。”
他不是為了早些見到她麼!
“我這裡沒有男子的衣裳,要麼你將就一下先穿了我的?”
點頭。
“小白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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