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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皮被她翻開,口腔直接包裹著光禿禿的龍頭,如同吃著上等的佳餚,時而整個吞下,時而挑剔的選著嫩肉,偶爾又在頭頂的分叉處猛地吸納。
龍身的經脈鼓脹,他的神經越繃越緊,忍不住的喚:“半越……”
她伸手與他十指交纏,胸腔起伏,最終再她突地重咬下,龍頭噴出水龍,白裡絮低叫一聲,悠長低沉,久久迴盪,讓他一時不知道是漂浮在空中還是到了天庭徘徊。
朦朧中,只聽到女子在耳邊喃喃:“絮,我愛你。”
第六二章
外面天還未亮,斜著頭從窗欞的縫隙中望去,只能看到一丁點的深藍色的光。
男子從那一縷光線中收回眼神,頭頂是光禿禿的看不出顏色的屋頂。一張網在角落裡無聲的顫動了兩下,蜘蛛已經吃飽了,垂著絲盪到另外一個小的網上,再也沒有動。
他眨眨眼,幻想著自己是那一隻吃飽了睡,睡醒了又開始收穫網中食物的蜘蛛。將蚊子或者飛蛾想象成以前多少個清晨曾經吃過的精緻點心。他的身邊站著從小一起長大的侍童,周邊還有靜默得如同木偶的宮侍。
而他還是那個驕傲無雙的皇甫皇子。
“天亮了,起來,你們這些懶豬。”遠處的房間逐漸有人拿著粗棍依次敲打著門。
那畫面轉換,糕點不見了,侍童不見了,華麗的宮殿也不見了。
他沉凝一下,快手快腳的爬了起來,周邊的眾人也都習慣性的跳起,各自收好鋪在地上的毯子,疊好放在角落。
在這裡,是沒有床的。
他不再多想,在這裡幻想是支撐不了生活,也沒法讓他繼續活下去。
一群衣衫灰白,看起來卻是乾淨的男子們逐步走了出去,外面又傳來了亂糟糟的洗漱聲音。
“快點,今天有大戶人家要招工,都收拾好了,跟著我。”
他頓了頓,快步的跑了出去,就著井裡打起的殘水漱口,抹了一把臉,將身上的粗布衣衫拉扯直,東張西望找得領頭的女子,隨著眾多同樣憔悴卻極力振作精神的男子亦步亦驟地跟了過去。
那個女子手中拿著髒兮兮地看不出色澤的長棍,敲打著木板,回頭大喊:“等下去的大戶人家要的是俐落的青年男子,有病痛的出去,那個撐著腦袋的,出去!”人群一陣騷動,有人走開了,那女子凶神惡煞地繼續叫囂:“老的不要,出去!太小的不要,也出去!太懶的,對,我說的是被退回來三次的那個懶鬼,滾,不要礙事……”
本來百來個人的群體又少了很多人,他身邊瞬時空曠了些。
“這裡有哪幾個生過孩子的?站出來,快點。還有曾經在大戶人家做過下人的,出來,站到另外一邊,快點,你們這群蠢貨。”
他左右看了看,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人。遲疑了一下,最終走到另外一群人身邊。皇宮,應該算是最大的大戶人家吧!說不定這份工他能夠做長久一些。
他看看自己的手掌,最初的水泡早就消磨了,成了一層層的厚繭,再也看不出當初不沾陽春水的原貌來。他知道,變地不止這雙手。他的膝蓋、腳底、還有腰背都已經不再是寧折不彎,它們已經跟隨著主人經過了幾個月的折磨,開始有了尋常人的樣子。
棍子挑起他的下顎,對面的女人端詳著他的面容:“你的臉太髒了,再去洗一遍。”
他刻意啞著嗓子:“這臉曾經被人燙過,洗乾淨了嚇人。”
“哦,你就是那個妖蛾子?”
他知道對方未盡的話。第一次去別人家裡做工的時候,那夫郎嫉妒他的容貌,刻意潑了滾燙的茶水將他趕了出來。沒有藥,也沒有銀子,更沒有人關心他,他也就只能由著了。後來被人販子轉到這個牙婆手上,牙婆怕他賣不出價錢,找了一些山藥塗了,至少能夠見人。他心裡已經斷了念想,倒是無所謂。輾轉的被牙婆推薦了去做了一些工,由開始的生疏到如今的熟練,甚至於最骯髒的倒夜香的事情做起來也眉頭都不皺一下,再加上沉默的性子,倒也讓月錢逐漸漲高。
只是他都做不長久。不是被買家的妻主找“麻煩”,就是被夫郎挑刺。
妖蛾子,成了牙婆對他的稱呼。
他知道這個稱呼一叫出來,別人就另眼相看,可是他沒有辦法。
已經沒有了羽毛的孔雀,其實比山雞都不如。
那個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就是他現在的寫照。
他的沉默讓牙婆沒了由頭,意興闌珊的轉頭再去挑看別的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