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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要走我們一起走。”
半越雙手抵擋在洞口,一眼望向捲簾。再笨笨的捲簾也知道現在自家小姐在想什麼。可是,她也不想讓小姐一個人離開啊,她想要跟小姐在一起。
可是,天生對小姐的言聽計從還是讓捲簾狠下心來,雙拳狠狠的砸在白裡絮的脖子上。
又是那熟悉的黑暗,眼前還是那圓月下忽明忽暗的女子容顏,還是那一抹自信而高傲的笑容,輕輕的對他耳語:“絮,照顧好自己。”
不要,不要,他不要再一次離開。
轉頭再對震驚的歐陽異惡狠狠的道:“好好照顧他們兩個,誰出了問題我就揍你。”
歐陽異委屈,為什麼要揍他?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直到看到三個人的人影消失在洞口中僅限視線中,半越才快手快腳的將衣袖褲腳捆綁好,再將衣襬捲入腰帶裡面,直接跑到柴房,找出一把砍刀揮舞了兩下,太重。
又跑到廚房,菜刀,一把,太輕了;一把,好像是切豬菜的,還有一股異味;再一把,噎,有點沉,好像是剁骨頭等東西的。想了想,再挑挑撿撿的拿了一把長長的尖刀,再拿了一把手感不錯,磨得鋒利的菜刀,心潮澎湃的出門了。
第四一章
一路往簡憐月的院子趕去,廝殺喊打的聲音就越發的大,到處都是倒在地上唉唉呻吟的人,有的人已經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半越只覺得膽寒。
這就是江湖人的家族,一個不小心一夜之間就可以覆滅,任你之前如何的富貴繁華。人就如同那被捏碎了的花朵般,脆弱,不堪一擊。
只覺得心裡又怕又興奮,怕的是自己這條好不容易得來的小命又會跟前輩子一樣死於復仇之下,興奮的是深埋在心底裡的那股爭強好勝的熱血。
江湖仇殺啊,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生於二十一世紀,長於二十一世紀的人是何等的陌生。
好不容易來到古代一趟,好不容易與一個江湖女子成為姐妹,好不容易遇到一次糾結的江湖仇殺。
作為一個好事,偏生怕死;狡詐,又愚昧;冷靜,又衝動的感性生物而言,這種事情既然遇到她死活都要去偷偷的瞧一眼。
唔,只是瞧一眼!
如果簡憐月還活著她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去幫你了,只是看到那麼多血腥場面,然後很沒志氣的暈血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如果簡憐月非常不幸的掛了,那更加簡單,她什麼都不用說。遇上八卦樓的人她也只需要雙手一攤: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不懂武功,不懂權謀,雖然是簡憐月的金蘭老妹,卻沒在你們八卦樓當官啊!我去了不是給你們拖後腿麼?難道你們一定要我跟著大姐一起死?拜託,同是她的人,相煎何太急啊!我死了,你們作為下屬的不更加應該死?
前路後路都想好了,某個人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凡事要想得周全,既然去了,有可能還真的會被人誤殺,這樣的話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隨處掃描一眼,心裡冒出一個怪異的想法。
走到花圃邊,隨手扯起一眾還在盛開的花朵,全部捏碎抓出汁液再一盡塗在菜刀上、手臂上、甚至是衣襟上;再胡亂的抓了一把肥厚些的樹葉也捏碎了,將汁液再塗在刀子的另一邊,在月光下看去,那柄普通的菜刀也閃出了詭異的斑斕色彩,似被塗上了什麼見血封喉的毒藥。
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定,某個女人以壯士一去不復返的豪情,踩著小碎步,貓著腰,順著牆根躲在花叢後緩慢的往紅光滿天的院子而去。
從花葉的縫隙中可以看到,簡憐月被一群黑衣人圍著,鳳六也跟人打鬥的在不遠處,還有一些平日裡見得比較少的八卦樓眾人,地上到處都是死透的人,黑衣人也有,穿著簡府的僕人服飾的也有,大概也是尋常八卦樓的下屬。
死人,唔,這裡是古代,他們手上的兵器是真的可以砍死人的。而且,這種江湖仇殺,官府是拿了沒轍的吧?
真正的,殺人不用償命的朝代。
半越縮在一個角落裡,恨不得在頭頂如同戰士一般帶個樹葉編織的帽子,臉上劃得華麗胡翹,穿著迷彩服,呆在暗處伺機而動,或者奪路而逃?
噎,她想了想還是從菜刀上摸出一些花的汁液抹在臉蛋上,就算在混亂中有人看見她,估計也會認不出,再將頭髮一把亂捲了紮好。菜刀死死的拿在手中,橫在自己的鼻翼中間。
兩邊人們都死傷各半,簡憐月和鳳六各自奮戰,兩人臉上身上都是血滴,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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