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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嘴巴嘟著一臉不高興,“爸爸,你今天怎麼了?小濂叔叔在和你說話,你怎麼都沒聽見?”
田文勤對著賀濂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剛在想一些事,怎麼了?”
賀濂是個敏感的孩子,覺得下午開始田文勤就有些不對勁,“田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賀衍也一臉擔憂的望著田文勤,他也早就察覺到了,只是在孩子面前不好問,想著回去再說。田文勤今天在賀濂學校的時候還好好的,從路過賀氏一個工地,然後問他今天多少號開始不對勁的。
田文勤看著臉上佈滿擔憂厚道大小臉,搖頭抱歉道:“我沒事,大概是昨天沒睡好,所以有點晃神。”
小福和賀濂更加著急了,“爸爸,那你趕緊吃完就去睡一會。”
“田哥哥,你要是太累,明天咱們就不爬山了。”
田文勤笑道:“沒這麼嚴重,就是偶爾走神而已。好不容易放假,明天咱們要好好玩。”
賀衍並不相信田文勤的話,可在孩子面前不便說什麼,把兩孩子哄睡著了,這才拉著田文勤問道:“今天帶你去看的那個工地有問題?”
田文勤愣了愣,一時沒法應過來,半響才連忙點頭,“沒,沒問題,只是好像看到了個熟人。”
“熟人?什麼熟人能讓你失魂落魄了一整晚。”
“我好像看錯了,今天是真的累了,腦子迷迷糊糊的,我先洗澡去。”說罷田文勤好像逃一樣進了浴室,賀衍想要一起進去,和很多時候一樣鴛鴦浴都被趕了出來。
田文勤心裡一定有事!
賀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兩人認識這麼久,田文勤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不坦誠。賀衍想不明白,田文勤有什麼可以瞞著他,這讓賀衍心裡十分不踏實,卻又不好逼問,顯得太過於緊閉和不信任。
兩人第一次在外出的遊玩的時候沒有做,實在是田文勤沒有興致,兩人只是摟著入睡。
一整晚田文勤都睡不踏實,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睡著了還做噩夢發出異樣的聲音。賀衍開啟床頭燈,田文勤還在夢中,不知道做了什麼可怕的夢,眉頭緊皺額頭上都是汗,嘟囔著賀衍聽不懂的夢話,顯得十分驚恐。
“寶貝,醒醒,醒醒。”
田文勤猛的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呼吸急促肌肉緊繃,緩過神來一把抱住賀衍。
賀衍順著田文勤的後背,輕聲低語:“沒事了,沒事了。”
田文勤慢慢的恢復平靜,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全身都被汗打溼了。
“是不是做噩夢了?”
田文勤想起夢裡一片混沌,還有清晰的刺痛感,殘破的屍體和血紅的地面,整個人又開始哆嗦起來。
田文勤這輩子許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可大方向卻依舊。賀氏那個工地依然如上輩子一樣存在,也是這個時間,也是這個進度。這些年田文勤已經開始逐漸忘記上輩子的事,路過那個工地的時候才想起,兩個月後就是他上輩子的忌日。
如果一無所有就不怕失去,甚至生命都可以不在意,可如果擁有太多又有許多牽掛,死亡就變得十分可怕。
哪怕無根據,哪怕沒有任何訊號,可想起那個日子,田文勤就全身發涼。
☆、第90章 完結篇
對上賀衍擔憂的眼神,田文勤心裡百感交集。這麼多年下來,田文勤對賀衍唯一隱瞞的就是重生的事,倒不是不信任對方;而是隻把從前當做一場夢境不想再回憶。從前的他現在想想都過得太窩囊;難以啟齒。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上輩子的事越來越模糊;是臆想還是真實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更覺得沒必要說。
可今天田文勤路過那個工地,還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從前種種湧上心頭,尤其想起過兩個月就是他命喪之日,心裡頓時恐慌不已。可這樣的事畢竟太虛無縹緲;說出來不過是多一個人擔憂罷了;若天命如此;又能如何呢。
田文勤斟酌許久才開口道:“大概是最近太忙了;精神緊繃所以睡眠質量不大好。”
賀衍定定的望著他;“你有事瞞著我?有什麼事是我也不能知道的嗎?”
田文勤慌亂了一會便恢復平靜;賀衍太瞭解他,有時候工作忙了忘記吃飯想敷衍了事,賀衍在電話那頭都能察覺到,何況這麼大個事又面對面怎麼可能發覺不到他的異樣。
賀衍嘆了一口氣,親吻田文勤的額頭,“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你只要記住我永遠在你的身邊,不管有什麼事我都會跟著你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