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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衍這才停住腳步,警告的瞪了田文博一眼。
田文博氣得牙癢癢,“踩著親人的頭就以為自己站得高了?!我告訴你田文勤,你這輩子就是個窩囊廢,永遠不會變的!你站得越高摔得越慘,我警告你最好別囂張,否則以後有你好看的。”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以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你以前汙衊我的話我可以當做聽不見,不過再有下次我就不會這麼客氣。”
“不客氣?就像你害媽一樣害我嗎?”
田文勤哼了一聲,“到底為什麼會鬧到這樣的地步,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田文博惡狠狠道:“對,我最清楚你是怎麼把自己的親媽送進監獄!如果學校裡的人知道,你知道他們會怎麼看你嗎?我會讓你在這個學校待不下去。”
“你想說就去說吧,我做的沒錯,難道我就活該被人打嗎?我只是在維護我自己的權益而已,把她送進去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況且為什麼鬧到這個地步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
田文博不可思議,“我有什麼責任,你以為我是你嗎?”
田文勤直勾勾盯著田文博,“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你憑什麼以為我中考考了全縣第三就是作弊?如果不是你在一旁煽風點火,她會去學校裡鬧嗎?從前過往我已經不想追究,可你們非要逼我。從小到大你這樣的伎倆使了多少回,多少次我本不應該捱打,都是你添油加醋所以我倒了黴。明明是你弄壞的東西,永遠推到我身上,就連你自個不小心摔了一跤都說是我推的,多少次害我差點被打死!我是不是掃把星不好定論,但你是攪事精卻是千真萬確!”
田文勤說完這些話,頓時覺得心裡爽快不已。多少年了他都活在田文博的陰影下,前世他會那樣死去,田文博也有責任。重來一回他看得很清楚,這個哥哥對他是多‘兄弟情深’。從前父母壓榨他,何嘗不是這個哥哥在背後推波助瀾,把他當做提款機。另一邊又鄙夷他,覺得他是個窩囊廢。
從前他看不明白,一直覺得這個哥哥高高在上,是他永遠比不了的高山,是他羨慕仰望的物件。因為自卑,所以忽視了他對自己的傷害。從姑姑家裡來到新環境,本就惶恐不安,可偏偏有這麼一個哥哥故意讓小夥伴疏離他、嘲笑他,沒人願意跟他玩,總是罵他是笨蛋是禍害。這種來自同齡人的排斥和恥笑,讓他童年裡一直活在陰影中,從而更加否定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價值。
長大了,這樣的遊戲田文博不屑再玩,卻開始心安理得的壓榨他,讓他像奴隸一樣去掙錢養著他的*。可一句肯定的話都沒有,一副瞧不上他、憐憫他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的勞動是低賤的,沒有價值的。
田文勤重來一次才明白,家裡對他的傷害,身上的傷痛固然是一個方便,最重要的是心靈上的。讓他性格扭曲,失去自我。就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讓自己活在陰影中,任勞任怨的被欺凌壓榨卻不知道反抗。人最可憐的永遠不是來自於外界的壓迫,而是內心的扭曲喪失。就連他剛剛重生的時候,他都沒有緩過神來,還是因為跟賀衍接觸,才慢慢放開自我,才從角落裡逐漸走出來,沒有繼續活在那個陰影裡。
“你神經病啊!竟然好意思把髒水潑到我身上,真是無恥至極!怪不得大家都說你是個掃把星,你這輩子就不該來這個世界上!”田文博怒吼道,想要用尖利的言語讓田文勤自慚形穢,可一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明明飽讀詩書,才華橫溢,應該出口成章將田文勤的無恥可以用最漂亮深刻的語言訴說出來,可怎麼到了嘴邊就不成了呢?田文勤這樣無恥的人,應該遭受天下人的唾棄,可偏偏他說不出有力的控訴,這讓田文博更加憤怒,卻又不知道怎麼抒發情緒。
羅秀梅雖然撒潑罵街一把好手,可田文博卻並沒有學到,從前對田文勤只需要簡單幾句,就能讓對方的頭顱壓到地底,可現在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田文勤完全沒有被打擊,而是像看小丑一樣看著他,這讓田文博有些不知所措,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田文勤看田文博這副模樣,頓時平靜下來。一切都過去了,這樣的人以後不能對他造成分毫影響,他又何必跟這樣的人多說什麼。以自我為中心、看不得別人好的人,以後自有人會收拾他,跟這樣的人說話簡直是浪費口舌。
田文勤頓時覺得無趣,便轉身離開,朝著賀衍走去。
“你去哪,我還沒跟你說完呢!”田文博追上去想拉扯,卻被賀衍一把甩開手,田文博踉蹌了幾步。“賀衍,你別被這個人給騙了!別看他一臉老實,其實心底骯髒齷齪,還是個掃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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