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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武力干涉,也不該讓華夏從南北對峙走向統一。他以為華夏只是形式意義上的統一,不會同以往有任何區別,但他徹底錯了。
四分五裂的德意志和統一僅四十年的德意志,就是最好的例子。華夏的國土面積,人口和資源,是德意志的多少倍?這樣一個國家,一旦挺直背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等待大不列顛的又將是什麼?
一瞬間,朱爾典竟有了一種無可名狀的恐懼。
朱爾典和康德都沒有再為日本說話,康德或許是被展長青的理由暫時說服了,至於朱爾典,沒人能從他那張蒼老的面孔中看出什麼,連展長青也不行。
12月25日,上海法院開庭審理日本浪人和武裝僑民,控方列舉出一系列證據,包括人證,物證,日本人自己的口供,以及被捕後反水漢奸的口供,不說是華夏人,就連坐在旁聽席上的日本公使和領事也無法找出更多的理由來反駁。
強詞奪理,也得有“詞”才行啊!
為日本人辯護的外籍律師理屈詞窮,反倒是受聘於日方的一名華夏律師在法庭上振振有詞,按照他的說法,日本人固然有錯,華夏人的錯更大!
“若是沒有此次罷工,怎會牽出如此多的事?”
他完全不顧法庭上的同胞對他怒目而視,連那些來旁聽的海員都被他說成了一群“暴……民”。與其說他是在為日本人辯護,不如說他在想方設法挑起更多華夏人的怒火。
海員們紅著眼睛,握緊拳頭,死死盯著那個在法庭上口沫橫飛的律師,其中一個海員氣得要跳起來,卻被身旁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男人按住了。
“稍安勿躁。”
“可他……”
“會有結果的,該死的人就不會活著。”年輕男人一身黑色洋服,露出外套的衣領和袖口都十分整潔,他靜靜坐著,後背挺得筆直,“相信我。”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男人的話,海員意外的安靜下來了,坐在男人身後的一箇中等身材的漢子湊過來,低聲在男人耳邊說了幾句話,男人點點頭,“我曉得了。”
男人說話帶著蘇州口音,和被他按住的海員算是同鄉。
律師的表演終於告一段落,法官宣佈休庭,隔日繼續審理。
眾人走出法庭,那個為日本人辯護的華夏律師昂首挺胸,卻在路過幾個海員身旁時加快腳步,看不出是刻意還是心虛。
法庭外早已聚集大量的記者,見到從法庭中出來的人,紛紛湧上前。
宋武也走在人群之後,他看著正接受採訪的律師,狹長的雙眸裡閃過一道冷光。正如他對那個海員所說的,該死的人就沒有繼續活著的道理。
經過一個星期的審理,七十三名日本浪人和僑民,其中五人被判處死刑,二十一人被判處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餘下之人的刑期多為五到十年,另有四名昏迷不醒和六名癱瘓者被免於刑事處罰,卻被當庭宣佈驅逐出境,終生不得踏入華夏一步。
從判決書開始宣讀那一刻開始,日本公使和領事的臉就是黑的,當審判結果被告知守候在法庭外的華夏人時,歡聲雷動。
申報及國內各大報紙爭相對此次庭審做了大篇幅報道。
“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華夏!“
“華夏人,在華夏的土地上,可以對任何人說不!”
“辱我者,必辱之!犯我者,必百倍奉還!”
時政新聞設在上海的分社也對此重點報道,改版後的《名人》還出了一期特刊,對法庭上的主審法官做了專訪,罷工的領導者,太古怡和船公司的華夏海員也出現在特刊中,這期特刊,同之前報道老北洋和北洋水師的增刊一樣,上市便脫銷。
法庭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旁,之前在法庭上為日本人辯護的華夏律師,甩脫了跟蹤他的人,走出路旁的巷子時,已經完全換了一副樣子。
身上的洋服換成長衫,濃密的黑髮變成光頭,臉上的鬍子也不知去向,眉毛都似乎沒之前那麼粗,鼻子也有些塌。
“司徒先生,辛苦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人轉過頭,赫然正是曾跟在李謹言身旁辦事的劉副官。
“不辛苦。”司徒茂摸了摸光頭,“我就說司徒竟那小子這麼急著叫我來上海沒好事,原來是做這樣千人唾罵的苦差。”
“司徒先生高義。”
“嘿,江湖人,講的就是義氣!”司徒茂透過車窗向外看了一眼,“剛才那個日本公使還拉著我,一個勁的感謝,弄得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恨不能把他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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