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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做最壞的打算。
“言少,人抓起來容易,不過……”
“什麼?”
“最後不太好處理。”蕭有德仔細看著李謹言的表情,“畢竟他表面上的身份是個合法商人,滅口的話會引來麻煩。若是問話之後放了,惹來的麻煩會更大。”
“蕭先生,”李謹言忽然笑了,靠向椅背,手指輕輕擦過扶手,“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我相信這件事你肯定能處理好,對吧?若是處理不好也沒關係,我可以交給能處理的人。”
“言少放心,屬下一定將事情處理妥當。”
聽到李謹言的話,蕭有德神情一變,語氣也愈發鄭重。
“我相信蕭先生。”李謹言端起茶杯,“我等蕭先生的好訊息。”
“是!”
蕭有德離開之後,李謹言閉上雙眼,疲憊的捏了捏額角,他不想惹麻煩,麻煩卻要來找他。不過是一樁親事,竟然能牽扯出這麼多。他實在不希望事情是他想的那樣,沒人喜歡被算計,尤其是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算計。況且,牽扯進這樁陰謀中的還有許多無辜者。
趙亢風回了察哈爾,想要查清他的底細,除了派人去察哈爾沒有其他辦法。說不準,他還要再回李家一趟了。至於是否提前給李家通個氣,還是等等再說。最後的結果尚未查明,最好不要輕易下結論,趙亢風畢竟是李錦畫的丈夫,李三老爺的女婿。
想著想著,李謹言的眉又蹙了起來,再睜開眼,不知何時,啞叔已經站在了門旁。房門開著,啞叔卻一直站在門外。
“啞叔,你來了。”
李謹言坐正身體,啞叔才跨過門檻,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紙條遞給李謹言。
“這是?”李謹言接過去看了一眼,神色陡然一變,又從頭至尾的仔細看了一遍,倏地抬起頭,“啞叔,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
啞叔蘸著桌上杯中冷掉的茶水,快速的寫著,看著桌面上的字跡由清晰到模糊,最後一個接一個的消失無蹤,李謹言的心跳的飛快。等到最後一個字從桌面上訊息,李謹言才長出一口氣,這才發現,從啞叔寫到西伯利亞艦隊這幾個字時,他竟然屏住了呼吸。
駐紮在海參崴的四艘巡洋艦,竟然有兩艘願意起義並幫助華夏?
這簡直不可思議。
“啞叔,這訊息確實嗎?”他還是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啞叔點頭,又接著寫道:其中一艘巡洋艦艦長和二老爺有些交情。另外一艘艦上很多都是布林什維克成員。
自從在後貝加爾盤桓過一段時間,透過孟二虎和許二姐等人的口,啞叔知道了布林什維克。喀山打入西伯利亞反抗組織之前,沈和端對他講的東西,他一字不漏的都告訴了啞叔。
對於布林什維克的瞭解,啞叔並不少。
李謹言清楚俄國水兵在十月革命中發揮的巨大作用,沙皇被推翻,水兵起義就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導火索。說西伯利亞艦隊中有布林什維克主義者一點都不奇怪,讓他真正吃驚的是,啞叔竟然告訴他,李二老爺和一個俄國海軍艦長有不錯的交情。
一個華夏商人,是如何同一個沙俄中校成為朋友的?
李謹言突然想起司徒竟帶回的那封信,李二老爺在信中曾提及海參崴,也隱晦道出那裡有曾經幫過他的“朋友”,會不會就是這個艦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李二老爺沒有在信中言明這個人的身份就不難理解了。
畢竟在任何人看來,這件事都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清末民初,東清鐵路沿線遍佈沙俄勢力,哈市道里居住著大量的俄國人,日俄戰爭後,鐵路南段被日本搶走,北段卻還掌握在俄國人的手裡,直到當時的樓大總統用盡手段,才將該段鐵路運營權收回。推算一下時間,這批武器運抵關北的時間應該在樓大總統收回鐵路之前。也就是說,從訂購這批軍火之初,李二老爺就沒想過要交給南方政府。
李謹言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鄭懷恩鄭大總統連同之前的南方政府也真夠悲催的,得罪了李慶隆這樣的人物,錢袋子捂得再嚴實,裡面的真金白銀也別想保住。
“啞叔,當初那批武器是不是也和這個艦長有關係?”
啞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他的態度足夠說明一切了。李謹言清楚記得當初啞叔告訴他,究竟是誰將將軍火運到關北,他並不知情。實事求是的說,這件事怪不得啞叔,若在三年前將這個人的身份告訴李謹言,根本起不到多大的用處,說不準還會因此給雙方都帶來麻煩。
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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