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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李謹銘又一次劇烈的咳嗽起來,不再去看兀自掙扎的李錦書,轉頭對李三老爺和三夫人說道:“爹,娘,不能再由著錦書的性子來。”
“可是,謹銘,錦書她……”
“娘,若是你再對她心軟,就是徹底的害了她。”李謹銘扶著桌子,終於緩過一口氣,等到李錦書被帶出房間,叫嚷聲也漸漸聽不到後,對李三老爺說道:“爹,還請您去見一下堂弟,託他查一查和錦書結婚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背景。”
李三老爺有些猶豫,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雖然李謹言還叫自己一聲三叔,可他現在到底姓樓。因為李錦書,之前也麻煩他不少,又去找他,李慶雲實在拉不下臉面。
“爹,若是我能去,我就去了。”李謹銘喘勻了氣,壓低聲音,“難道爹孃忘記錦畫的事了?”
“你是說?”
“若只是單純的騙財騙色,那還罷了,若是和三妹的事情一樣,這事就必須交給堂弟來處理了。”
李謹銘說完話,臉色變得更白了,額頭也出了一層汗,看著陷入沉思的父親和擔心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心下苦笑,到底是自己不中用,否則不說挑起整個家,也早該為父母分憂。這個身體,也不知道還能撐幾年。
李三老爺嘆了口氣,“謹銘,眼看過年了,你堂弟那裡肯定也忙得抽不出手來,要說也得等到年後。先把錦書關起來吧。”
李三老爺又叮囑三夫人,不許她去看李錦書,也不許心軟,“這個時候心軟,就是害了她!”
三夫人只能點頭,李謹銘也沒再說什麼。
隨後,李三老爺又去見了老太太,雖然老太太現如今不怎麼理事,可錦書這事,無論如何還要請她老人家拿個主意,李慶雲心裡才有底。
不管李慶雲如何安排,三夫人和李謹銘怎麼想,李家這個年是註定過不好了。
彼時,大帥府裡,卻是樓白兩家齊聚一堂,連展長青都偕同夫人從京城趕來。在白老爺子面前,不管是白寶琦,還是樓盛豐展長青這兩個女婿,都沒了往日的威風。
白老坐著,他們就得站著,白老喝茶,他們就要陪著,白老寫字,他們就要磨墨,白老想要下盤棋,三個在華夏政壇叱吒風雲的人物就要輪換陪著,從圍棋到象棋,白老殺得過癮,三人卻是腦門流汗。
按照習慣,只要能贏白老一盤,這棋就不用再繼續下,可別說是贏,就算想要輸得不是那麼難看都很難。
白寶琦尚且還能看,可樓盛豐和展長青……這實力差距,簡直就是原子彈和邊區造手榴彈。
李謹言抱著樓二少坐在沙發上,幾個小輩都圍在他旁邊,桌子上擺著一些易於入口的零嘴,樓五的兒子正自己拿著勺子挖蘋果,挖了兩下也只是刮下一層沫,到底還是奶孃接過了手。
樓六抱著女兒坐在另一面的沙發上,其餘的樓家女兒正圍著樓夫人白夫人和展夫人說話,幾家的女婿在外廳玩牌,白寶琦的長子一家也於昨日抵達關北,給李謹言的見面禮是一方硯臺,李謹言不得不感嘆,果真是家學淵源,一脈父子相承。
如今李三少的柳體已具雛形,每次運筆,也算是揮灑自如。
李謹言對白老佩服得五體投地,只是沒敢再如白老說的去向樓少帥討教,哪怕樓少帥的柳體和顏體都寫得極好,李三少也不想再羊入虎口了。
家裡這麼多人,被看出些端倪,總是尷尬。
“言哥。”樓二少丟開手裡的玩具,坐在李謹言腿上,仰頭看他,“言哥,看豹子。”
“恩?”
“豹子,我想看豹子。”
聽到樓二少的話,一旁的幾個小子都來了精神,樓五的兒子乾脆連蘋果也不吃了,白寶琦的長孫雙眼放光,連樓六懷裡的小姑娘也是面露期待。
說起來也奇怪,幾家的孩子,在臉熟之後,都喜歡親近李謹言,對樓大總統和樓少帥一概不怎麼待見,就算不像樓二少一樣見面就橫眉冷對,也難得有個笑模樣。樓五的胖小子還好,樓六的姑娘見著樓大總統和樓少帥就哭,哭得樓六無奈又尷尬。她把孩子帶來,為的是想和孃家人親近,可這見人就哭算怎麼回事?
反倒是樓六的丈夫,錢伯喜的小兒子不以為意,反倒是笑著說道:“這姑娘嬌貴,見著爹也哭。”
這倒是實話,樓六的女婿在軍中做文職,尚且好些,可每次錢伯喜打算抱抱小孫女,小丫頭照樣不給面子,一抱就哭。
哭得錢大師長直撓頭。
樓六因為這事沒少擔心,家裡的幾個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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