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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兩多兩,到忻州要做的事情很多,餘下三千兩的本錢,也不知能做些什麼。再看陸仲晗神色堅決,想了想便道,“這件事先不說罷,到了忻州之後,看看情況再說。”
陸仲晗點頭,兩人合力將那紅紙封悉數退去,蘇瑾將成錠的銀子挑出來,在擺盤中擺得整整齊齊,又將餘下的碎銀子,按成色分好。
就在這二人正在折騰銀子的當口,常夫人踏雪到了蘇家。常氏正和梁富貴商議著梁小青地事。突聽是她來了,十分詫異,笑著將人迎到室內,客套著上了茶。才問起她的來意。
常夫人叫了半杯茶,沉默了一會兒,才抬頭笑嘆,“老嫂子,我也不瞞你,今兒來是與你打聽個人。”
常氏微怔,隨即笑道,“您氣客了。想問哪家只管說,可是為了常小姐?”
常夫人點頭,早先蘇瑾沒與她提林延壽,她倒沒想起這人來。常家與她孃家本都是商人,也沒刻意想過叫女兒嫁個讀書人。可自打蘇瑾與她提了之後,這事她仔細想想,嫁個讀書地倒也可。將來有官場的人幫襯著,也少叫人欺些。
可又因林寡婦此人,她左右決策不下。原本是想等蘇瑾的事完了之後,回湖北老家暫避一陣子。可不知哪裡來的傳言,說湖北亦點秀女。再加這突然一場雪,路途難行,而掌珠這些日子雖沒明說,亦有些悶悶不樂。
她思來想去,還是來蘇家再問問這戶人家究竟如何。
常氏聽她說打聽人,下意識便想到林延壽。又連忙笑道,“常夫人只管問,我自然實話實說。”
常夫人嘆息一聲,指指東側,“來找問,你必然猜到是問誰。”
常氏點頭。想了想道,“若說這東鄰一家。林相公的人才人品自是好地。想必常夫人也聽說了。只是這林奶奶……”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林奶奶好說嘴兒,人又有些貪財,與您說實話,她心頭是想攀個富戶姻親。”
常夫人微微點頭,這些都是蘇瑾與她提過的,這些日子在蘇家張羅親事,亦見過林寡婦兩回,大體情況她都知道。想了想,壓低聲音問道,“這些事情我倒是知地。若說錢財,我家雖沒多少,但只這麼一個女兒,嫁妝自會體面地。只是人都道寡母粘兒……”
常夫人這話不好和蘇瑾說,常氏卻是聽明白了,笑著擺手,“這個您別擔心,這林奶奶雖說愛拿林相公說嘴兒,卻沒見她怎粘兒子。她呀,平素只要自已快活,有酒吃,有錢兒掙,極少管兒子去哪裡。”
常夫人臉色鬆下來,又笑起來,“這人倒是奇怪。”
“可不是”常氏也笑,說著又捂嘴兒悄聲道,“……早先聽四鄰們說,早些年有人與她說親,叫她再嫁,她寧死不肯,道是自己一個人快活得很,她才不要去再去哪家受閒氣,做人家免費的僕婦咧”
“喲,她看得倒透。”常夫人一個驚訝,又失笑起來。
“是,所以四鄰都說,這林奶奶除了那一樣不好地。旁的,倒也叫佩服得緊”常氏笑著將這話說完,斂了笑意,又道,“只是她這愛與三姑六婆來往,愛吃酒愛說嘴,愛四處串門子的毛病怕是改不嘍。”
常夫人點頭。有些為難,思量半晌,還是一嘆,“難不成兒子做了官,她做了老太太,依舊如此麼?”
常氏與林寡婦打交道多些,把這人看得透,雖然說出來叫常夫人失望,仍舊是要說地。她搖搖頭,“難說咧。自打林相公五六歲時起,她便這副模樣,這一晃十來年了,還能改麼?”
常夫人又有些失望。和常氏敘了半晌的話,終是沒下個論。眼看天將午時,便起身道,“這事兒我回去再想想。”
常氏亦站起身子,搓手笑道,“要說林相公的人品,我家人都知地。小姐也常誇他。”
兩人說著話兒出了正房,常夫人看看天色,笑著道,“按說今日瑾兒第一日成親,是不好前去打擾,可她那裡沒個侍候的人,也不曉得她能不能應付得來。”
提到這個,常氏也嘆,“早上我本是要去瞧瞧地,可小青爹說,這不合規矩。我便沒去……”
“算了”常夫人低頭想了一會兒,擺手,“總是嫁了人,便是有難處,叫她自己解決罷”
常氏含笑點頭,將她送出院門兒。
梁小青自東廂房出來,問她,“常夫人來可是有事麼?”
常氏笑了笑,不接她的話。抬頭看看天色,已快到正午,不曉得這二人在家能不能吃上一頓熱飯,想了想叫梁小青跟著進廚房,將自家宴客餘下的幾樣菜,放到蒸籠裡坐在灶下點了火,和梁小青道,“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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