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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見丁氏不語,神色凝重,隱有怒意,不知發生了何事,忙小心地喚了一聲,“到底怎麼了?可是孫公子說什麼話兒?”
丁氏搖頭,突地想起一事來,感慨且嘆,“怪不得我與他說孟內監買毯子,問他忻州可有人仿製跟風的時候,他是那樣的表情。想來是怕我憂心內疚的緣故,不肯讓我知道。”
說得明月和繁星都摸不著頭腦,均不是這話是打哪裡來,又是說的誰。
“明月,去將曹掌櫃找來,我有話吩咐。”丁氏也不理二人,自己悶頭思量一回,嚮明月道。
明月見她這般,知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兒,便也不再問,匆忙去了。
這些日子海外販來的貨物愈來愈少,曹掌櫃近幾日都比較清閒,今兒一早到這邊兒來,問過丁氏,知道她無旁的事,便和府中的管家在外院裡吃酒閒話兒,正說得熱鬧,見明月匆匆來請,忙跟著出來,奇怪問道,“夫人尋我何事?”
明月搖頭,“詳情我也不知。不過,她是看了孫公子自忻州來的信,象是被什麼事兒給氣著了。尋你過去,當還是生意上的事兒。”
曹掌櫃聽說是孫毓培來信,便沒再問,跟著明月進了二門兒,剛要往正院兒走,守門的婆子笑道,“夫人已往書房去了,叫曹掌櫃也直接去書房尋她。”
丁氏少有這樣的急切,讓曹掌櫃心中愈發好奇是為了何事。說話間兒二人進了書房院落,明月見繁星在門外廊子下立著,自己便也不進去,只叫曹掌櫃一人進去。這是跟丁氏多少年的習慣,素來有什麼緊急大事兒商議時,從不叫不相干的人在跟前兒。
曹掌櫃自然也知道丁氏這習慣,忙肅了肅面容,進屋給丁氏行了禮,待落座之後,便直言不諱地問了出來。
丁氏將那信推給他,“你瞧瞧罷。我當初本是施好心,倒給瑾兒惹了麻煩。”
曹掌櫃聽了這話愈發的不解,忙將信接了,幾行掃過便明白了。登時又想起早先一樁事兒氣道,“早在蘇小姐接咱們的成衣鋪時,我主瞧出他是個陰毒之人,夫人好心給他們母子正名,又留了祖宅鋪子,他竟半分不感激,反而拿著夫人的錢財四處與蘇小姐為敵,實是可惡致極”
丁氏並不知早先蘇記成衣鋪開業時,盛凌風去恭賀的事兒,聽曹掌櫃提及,不覺擰了眉,臉上神情愈發不悅惱怒,“即有這樣的事兒,為何不早與我說?”
“哎,是蘇小姐說夫人即離了盛府,就讓您清淨些,這些小事不說與您知道也罷。何況,當時他只是去說說嘴,並沒真的做什麼。”
“哼”丁氏心中內疚且惱怒異常,半響冷笑道,“多少年沒與人爭過氣,頂過頭了,他莫不是當我這些家業都是運氣好才得來的?我即能給他祖宅鋪子,也能毀了自今兒起,你就將家裡所有的人都給我派到杭州碼頭去,專聽那些船工腳伕的閒話兒,留意過往船隻的貨物。他要走運河,必在杭州碼頭下貨。先查清是哪家買貨”
曹掌櫃連連點頭。
丁氏又道,“還有杭州城內,跟咱們相識的人家,都去打聽打聽,問問知不知道這件事兒。”
曹掌櫃又忙點頭應下。
丁氏頓了一會兒,又道,“悄悄的打探,別弄的滿城皆知。陸夫人那裡,也先別去和她說。”
曹掌櫃還是連連點頭。
丁氏說完這幾句話,便擺手,“你去忙吧。這事兒辦得愈快愈好,哦,對了,自今兒起府中賣貨的銀子,一分不外借,也不打新貨,你先整理出帳目拿來我瞧瞧。”
曹掌櫃知道丁氏惱了,如今這情形,就和當年在歸寧府和一家商戶掙那成衣鋪子生意時一模一樣,連忙應聲去了。
只是,雖有孫毓培的信,知道盛家的貨運往江南,可是杭州碼頭極大,每日往來船隻幾百艘。就這麼沒半點線索,如無頭蒼蠅般亂轉,確實不容易打探到什麼訊息。一連十幾日過去,丁府的下人沒半點子收穫,曹掌櫃自丁氏接到孫毓培的信之後,心情一直不大好,心中也急,這日他用過早飯也匆匆趕往碼頭,一是瞧瞧那些僕從有無偷懶,二來,這沒頭沒緒的,除了來碼頭,也不知去哪兒打探訊息。
在碼頭上轉了一回,見自北邊來的貨物還是以麥豆居多,南下的依然是茶鹽米等物,裝作與人客套閒話兒,問了幾個剛靠岸的船,運送的都不是什麼毯子,又見那些挑夫腳伕聚堆說話兒,也過去打聽了一回,人也都說,沒見什麼毯子下岸。
曹掌櫃雖有心理準備,仍是不免失望,立在堤岸上看了一回,正要打道回府,突聽身後有人驚訝爽朗笑道,“這位不是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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