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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抬她做姨娘。這才將事情平息了。
潘月娥還沒和那兩個老東西算完舊帳,又突然殺出這麼個程咬金,哪裡肯依,跑到那小院兒大鬧。那粉頭也是個厲害地主兒,她一上門鬧兒,便尋死覓活,要打了那腹中胎兒。
汪老太爺兩口子氣得跳腳,揚言要休了潘月娥。
最後還是潘老爺看不過眼,將女兒叫回家,斥責一番。又派人與汪家說合,那汪老太爺也只是那麼一說,自家兒子雖是個舉子,到底錢財也沒得多少。他還想著潘家的絕戶財呢。
如何真敢休了這媳婦,趁勢就下了臺階。
只是原本汪家就鬧得雞飛狗跳,新來這粉頭更是今兒要吃雞,明兒要吃鴨,後來又要燕窩人參補身子,喝茶也要好地,必要什麼頂頂上好地松蘿,她才吃得慣。
銀子水淌似地往外花,潘月娥再不肯出一分,心疼得汪家老兩口整日見了汪顏善便是一通埋怨,說他不成事,弄了這麼兩尊菩薩回來。再看蘇家現今得多少家財,十個潘老爺也不比過!早知今日,當日就不該退了蘇家。
因這事兒,汪婆陳氏和汪老太爺兩個相互指責,都是說是對方出的餿主意。
潘月娥聽見這話,氣得又大鬧了一場。不但和汪家老兩口鬧,還和汪顏善鬧。
汪顏善心煩到極點,看看現今這潘月娥,哪裡比得上蘇瑾兒半分?要容貌沒容貌,要錢財沒錢財。更悔當初叫汪家老兩口勸說得動了心,若是他堅持不退親,如今那蘇家的家財豈不是他的?
愈想愈心煩,愈發的不肯回家。
如此這般晃了一年多,眼看春闈又將至,家中仍是鬧騰,便藉著遊學的名頭離了家,一路隨著他結識的幾個狐朋狗友來了杭州。
說是遊學,實則出門這半年多來,哪裡讀過幾行書,寫過一篇文章?不過整日吃喝玩樂罷了雖日日說,要好生讀書,再不能遊逛,可有這些人勾著,哪裡管得住自己。
到杭州的第四日,來這青衣巷閒逛,便遇上秦荇芷,這樣的地方,二人又是歸寧府人士。偏他們,一個被陸仲晗“奪了”未婚妻,一個被蘇瑾“搶了”心上人,有了共同的敵人,自然就愈發的親近,自然而然的,就混到一處去了……
昨兒秦荇芷得一位老主顧來接,出去過夜。他趁空去嚐了鮮兒,正心中暢然,卻不想,突然的,就和“仇人”見了面。
“喲,這不是陸學弟?”汪顏善怔了一怔,生怕落了他的下風,搶先拱手道。
“汪學兄。”陸仲晗負手而立,手都沒抬一下,只淡淡地頜首地道。
汪顏善碰了軟釘子,臉面上有些掛不住。有心刺他幾句,可如今他是進士,他是舉人。本就矮人一等,素來是這樣的規矩,人要這樣對他,他也沒處說嘴。
只得悻悻地收了手。打著哈哈向身邊那位細眉細眼的公子哥笑道,“這位乃是我在清源書院讀書時的學弟,已是二甲進士。”
一句“原先派了秀容縣做父母大人”即將出口,又覺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何況他已聽說,這陸仲晗抱病去職,故而早先喚“陸學弟”,因而便沒出口。
那位公子哥兒上前拱手,閒話套交情。
陸仲晗心中早不奈這汪顏善,故而對這人也沒好氣,只是微微點頭,算是見過禮。那錦衣公子瞧他這樣傲氣,極是不快,拂袖轉身,不再搭話。
陸仲晗不以為意,淡淡撇了汪顏善一眼,道了聲失陪,便向廣記而去。
“陸公子”秦荇芷不知何時下了馬車,雙眸眯起,帶著一抹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地笑意,往前走了兩步,“聽汪公子說,貴岳家已搬到此處,這麼說來,我那同窗,貴夫人也在杭州了?”
陸仲晗微微點頭,一見到汪顏善,他便想起這人是誰了。至於她為流落至此,便不用猜了。當年那事我,在歸寧府傳得也極廣,他自然也聽同窗們提及過。
“這麼說來,我倒要去貴府叨擾了。”秦荇芷微微一笑,“說起來,早先我們也是同窗,又是同鄉,這情份,自然要見一見地。”
陸仲晗眼睛都沒眨一下,淡淡道,“好意心領了,如今她正養身子,不見外客。”
秦荇芷臉上笑意微微一滯,自嘲般地笑道,“莫非陸公子瞧不起我這煙花柳巷之人,怕髒了你家地門庭?”
陸仲晗眉頭微微一挑,似是並不打算否認,只說一了句,“你多慮了。”轉身便走了。
留下秦荇芷怔怔呆在原地,恨恨地扯著手中的帕子。
汪顏善緩步踱到她身邊,望著陸仲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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