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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對方有著怎樣成熟的心性。小時候第一次見你,你眉眼之間的冷靜我今日尚不能忘,哪裡——像一個孩子。”
郭芙支著下顎,感覺窗外吹來的絲絲清風,微笑道,“伯顏,我很享受現在。”
“何意?”
“就是——我才十五歲,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父母康健,親朋友愛,自由愜意。”郭芙淡淡道,“像一個小姑娘那樣,無憂而快樂地生活。”
伯顏輕笑起來,“我明白。”他為自己斟了一杯清酒,喝了一口道,“你的一舉一動無不在說著你正在享受這種生活,但——阿芙,你要知道,古十三為人婦,你是如此出色,我只怕若不定下,不知哪天你就成了他人‘妻子,那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他淺淺地笑,“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不知道,我會這般喜愛一個人,絕容不得旁人擁有你。”
郭芙聽他如此赤‘裸的言語,也禁不住臉上一紅,轉眸橫他一眼,心中有些歡喜,卻仍舊不肯鬆口,“大不了我答應你,三年之內絕不出嫁可好?”
伯顏見她微紅的臉頰,眼波如水,正是顏如桃花,妍麗出眾,見她期盼眼神,他露出一抹溫文如玉的微笑,緩緩道,“不好。”
郭芙氣結。
卻聽他溫然道,“我不放心。”
心下有些柔軟,但卻不知再說些什麼話來拒絕他。她該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方才說出那樣的話,既說了不出三月定去她家納吉定聘,必是有了十分的把握,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他何以這麼確信不疑。
郭芙既想知道他的底牌究竟是什麼如此自信,畢竟她的父親絕非如此好說服的人物,但又怕——若真到了那一天,父親居然真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一般答應了他——
那、那她該怎麼辦呢?!
就如她那天對十一說的那般,大白他——真是一個壞人。
壞透了。
郭芙蹙著眉咬著唇,無限苦惱。
伯顏見他這副模樣,一手支著下顎,一手伸出。
陽光中,少年修長的指觸及少女蹙起的眉宇,輕輕道,“阿芙,不用煩惱,相信我。”
她看著他溫柔自信的神情,忽然間躁動的心就安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是在這一刻,她忽然想再信一次命運,賭一賭他與她的將來。
垂眸嘆道,“若是父親答應了,我便嫁你,若是不答應,那便罷了。”事到如今,她只能去看好她那於
大義之節上無比苛求的父親。
伯顏琥珀色的眸子裡漸漸漾開喜意,閃亮若星辰,他撥去被風吹到頰邊的黑髮,微笑道,“好。”
她與伯顏自說著這般人生大事,本程英、馮鼎初與楊過一道坐在另一桌,只馮鼎初不知為何在程英來了之後便鬧了彆扭,也不願與楊過說話,楊過原不知何故,但他本就心高氣傲,既馮鼎初不願理他,他也就並不理會馮鼎初,只程英有些尷尬。她雖是與楊過第一次見面,卻聽郭芙略略提起過,只郭芙不想程英今後寄情於楊過,說得並不多,是以程英反倒對此人有些好奇,但現今時刻,馮鼎初卻這般盯著她,讓她既羞澀又有些惱怒。
楊過見狀片刻便知道他在防著什麼,但見程英容貌秀麗,隱隱有些面熟,便道,“這位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但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果見馮鼎初一副不善模樣。
程英一怔,隨即想起幼時她與陸無雙被抓,自己雖未曾見過他,他卻是見過自己的,此節郭芙對她講過,當時她被李莫愁抓走中毒,昏迷期間被黃藥師帶回,而當時,楊過恰好也在。於是溫婉一笑道,“你確是見過我的,幼時我曾為師公所救,嗯,我的師父雖是黃幫主,但自小同阿芙一起跟著師公。”
楊過恍然,“你就是當年那個中毒的小丫頭,我就說如此眼熟。”
見他們開始敘舊,馮鼎初不悅地咳了兩聲,出於某種說不出口的理由,他總對楊過存著一絲戒慎,只因程英第一眼看到楊過之時,就與看到自己時的眼神大不相同,這個想法讓他很不舒服。
楊過明瞭這位姑娘大約是馮鼎初的心上人,若是平日裡被人如此虎視眈眈,以他的性子肯定會故意招惹一下這位姑娘,但如此他卻沒有了這樣的心思,見程英雖是不說,但待人溫柔的眼眸獨獨對馮鼎初如此惱怒嗔然,許是她自己也不知,這個人在她心中必然是不同的。看著面前兩人他心中又是一痛,姑姑、姑姑還不知去了何處。
一想到此節他便心生聊賴,於是站起身,程英以為他因馮鼎初而著惱,心中歉然,站起身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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