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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女上前扶起郭芙,郭芙握住她微涼的手,她歡喜道,“你今日真是好看。”她心思單純,凡事不可對人言,只是覺得好看那說來就是好看。
郭芙蓋頭下的唇角微翹,只道,“他日你嫁給哥哥時,一定也是這般好看。”
小龍女微微紅了臉,卻是微有羞澀之意。
黃蓉一笑已是先出了門,留下程英與小龍女扶著郭芙緩緩走出。
大堂之內一片紅色喜氣,來的賓客雖不多,郭靖早已沒了親人,黃蓉這邊父親不知所蹤,唯有陸家莊的陸冠英攜一家來賀,朱子柳並武家兄弟三人,再有就是馮鼎初和特地趕來賀喜的馮昕軼,馮家老太太本也想親自前來,但她實已接近油盡燈枯,馮家近日被她一通清掃,大權已基本落入馮昕軼手中,只待哪天歸去罷了。
大堂之中馮鼎初端坐操琴,似是所有的花花公子都有這一門手藝,他擅琴擅樂,是以第一次見程英便被她的簫音震撼,懂樂之人自是知道樂由心生,單單那段簫音,他便似是知了那個少女所有的心聲。
琴聲幽幽,此堂內不似一般喜堂的熱鬧,只平添一分優雅。馮鼎初只隨手彈來,卻樂聲清越,溫婉柔和。
伯顏身著喜服站在堂中,平日裡成熟穩重的少年今日裡難得地現出一臉的侷促來,似是手腳也不知道往哪裡擺,才是第一次有了他這個年齡本該有的稚嫩拙劣。
馮鼎初扯著唇低聲譏笑,“整天似個老頭子一般人生又有什麼趣味,卻不知表妹何以喜歡這人,陰險深沉,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他這話說得極低,畢竟今日裡那位是新郎官兒,實是不適合說這些不吉利的話的。
一旁的馮昕軼本是好好坐著,聽他所言卻是眉間一皺,只湊過來低聲問,“那人——當真如此不好麼?”
馮鼎初橫他一眼道,“我知你對我們這表妹也有點心思,哼,這廝雖是心機深沉,但也比你這書呆子好多了!”
馮昕軼鬧了個大紅臉,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去坐好。心中卻是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好歹是兄弟,怎可這般說。
隨即他又嘆了口氣,罷了,比我好——那便好了。他轉過頭去看堂外陽光燦爛,不知怎地,眼睛有點酸澀。
新娘子出來之時伯顏牽住她的手,方才的侷促不安焦躁拙劣似是一瞬間就拋去了,忽就安定了下來。但此時新郎去牽新娘的手本不和舊制,堂上人卻只覺得這一幕溫馨甜蜜,頗有脈脈相戀之意,這場婚禮本就去了許多講究,也就無人說些什麼。
只見楊過帶笑站在一旁,朗聲道,“芙妹,今日你大喜,哥哥我卻沒有予妹子準備一份大大的喜禮,便贈詞一曲,賀你新婚!”
他聲音本就清朗,馮鼎初琴聲“錚錚”而響,他便和音唱到:“紫陌風光好,繡閣綺羅香。相將人月圓夜,早慶賀新娘。先自少年心意,為惜殢人嬌態,久俟願成雙。此夕于飛樂,共學燕歸梁。索酒子,迎仙客,醉紅妝。訴衷情處,些兒好語意難忘。但願千秋歲裡,結取萬年歡會,恩愛應天長。行喜長春宅,蘭玉滿庭芳!”
這一曲唱來繞樑婉轉,楊過臉上瀟灑從容,但心中實際忐忑得很,這曲子他練了能有數日,自那天他去找馮鼎初想在郭芙喜宴上唱一賀詞之時,馮鼎初將唱詞交予他,不知罵了他多少句“蠢貨”才將這詞唱好——
其實非是他笨,幼時唱個小曲兒也算是極為自得,但偏生馮鼎初對這一新婚賀詞格外嚴格,吹毛求疵,稍有偏差就是一頓毒舌譏諷伺候,弄得楊過這般天資甚是出眾的人都深受打擊,幾乎認為自己根本在開口唱詞這一項上著實是個白痴了,如此折磨了數日才算堪堪讓馮鼎初勉強滿意。
但此時眾人聽來這一曲唱得酣暢清明,最難得的是自有一種真摯誠心蘊在每一字句之中,格外感人生動。
一曲既畢,餘音渺然,眾人聞之皆掌聲四起,楊過灑然一笑,拱了拱手退下席去,面上淡定自若,背上卻是出了一層冷汗,誰讓馮鼎初那目光盯著他的後背,雖他是看不到,但幾乎可以想象他那等著抓他錯的譏諷冷寒的目光——
真是可怕……
41。風情婉轉識嫵媚
新娘一身大紅嫁衣,頭蓋蓋頭,只讓人覺得文靜溫婉,但她微微糾結的手指仍可看出實際上她的緊張。
拜過天地之後,她的身影更是可以察覺地一僵——
好吧,早已做好的計劃是一回事,但真正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心裡的感覺卻是另一回事了……
郭芙坐在喜房之時緊緊蹙著眉,蓋頭已經她自己被取下,心下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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