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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覺得奇怪嗎?姊姊是如何識破的?”
“說是有人看到陳嬤嬤在你阿孃給她的香葉豆腐裡做手腳了。”舊事重提,黃氏心底也直犯嘀咕。
“既是看到了,如何不早早稟與姊姊?”沈如秀更是心疑,“我可聽說,姊姊是一醒來就知道事情是陳嬤嬤所為的。既然一醒來就知道,那如何還能中招呢?難不成是昏迷的時候夢見了?”
聽她一言,黃氏也十分納悶,不禁沉思良久。恍然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思緒被沈如秀擺佈了。她想了想,正色問:“你與我說這些,究竟是何意義啊?”
“姊姊自那件事之後,性情也有些變化不是嗎?從來不親近我等庶出子女的她,竟把長兄送到了祖父身邊就學,對幾個沒孃親的庶弟庶妹,也是關愛有加。這些,不是很奇怪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如秀目光灼灼說這些話的樣子,讓黃氏感到莫名緊張。
沈如秀卻不理會她,忽而鄭重其事道:“阿母,我再問您一件事,您定要如實回答我。”
黃氏看著她,竟是屏住了呼吸。
“您派人去接憐兒妹妹入府,怎知z縣有盜賊出沒?還特意囑咐去接的人繞經y縣回臨安?”
“是阿蠻說的。”
聽言,沈如秀臉上莫可名狀的神情瞬間僵住了。若說之前的都是揣測,那麼這一刻,她是得出真相了。
同她和陳襄一樣的,原是沈連城!
黃氏隱隱地也感到了什麼不對勁。過往那些看似尋常之事,現下經了沈如秀這麼一提起,她也發現處處透著端倪。而就在她絞盡腦汁苦思之際,沈如秀突破喉嚨的一聲笑,猛地嚇了她一跳。
她無比氣惱,忍不住帶著斥責的語調問:“你又笑什麼?”
“有鬼啊。”沈如秀看她一眼,噙著笑站起了身,竟連一聲“告安”的話也沒有,就朝屋外走了去。
“有鬼?什麼有鬼?”黃氏不解,站起身追出了幾步。
“鬼,沈阿蠻是鬼。”沈如秀頭也不回,有意丟下這麼可怖的話,這才出得屋門。
黃氏只覺毛骨悚然,頭皮也麻癩癩的,直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一手撫在胸口,久久難以平靜。
於嬤嬤進來,見她面色難看,忙將她扶回到座上,給她奉了一杯茶。
“腦袋瓜子疼。”黃氏一手撐在了額側,很是心煩的樣子。
“奴給您揉揉。”於嬤嬤小心翼翼,伸手在她兩側的太陽穴按摩起來。
黃氏放鬆心神,這才好受了些,不禁暗想:這一個接一個的不讓她省心,是該早些嫁出去才好!
“二娘子與王家公的好日子定在下月初六還是初八來著?”她突然記不清這件事了。
“初八。”
“都記好了,先且瞞著二娘子,免得她鬧騰。”她又做了一次叮囑。
“奴等都記著呢。”
“開國郡公府的聘書和聘禮也不知何時能到。”說著她又開始著急沈連城的婚事了。
於嬤嬤想了想答:“開國郡公府的人上月中旬就出發了,路上無有耽擱,七巧節一過,該是能到的。”
沈連城與沈如秀不一樣,是正經的嫁娶,三書六禮一樣少不得。便是來了聘書和聘禮,後面的事情還多著呢!也不知年底之前,能否順順利利地把她嫁出去。
黃氏想著,以為是急不來的,也就把心安放了回去。說到七巧節,她又想起一件事來,忙問一句:“大娘子要的新衣,可趕製好了?”
“好了,已經著人送去了。”於嬤嬤免不了有些心疼黃氏,不禁笑著勸她,“夫人您總是這麼勞心勞神的,能不頭疼嗎?您就放寬了心罷!您再三囑咐的事兒,奴都盯著呢。”
黃氏這才正眼瞧了於嬤嬤一眼,不無動容,笑道:“自陳嬤嬤離開後,也就於嬤嬤你能幫我分擔分擔。”
於嬤嬤一聽這話,心底頓時樂開了花。
牡丹閣內,沈連城收到新衣裳,很快讓人去碧鳶閣把沈憐兒請了來。兩人在內室裡正試衣服試得高興,外頭沈如秀卻是不請自來。
她直接闖進屋去,噙著笑道:“姊姊要帶憐兒妹妹去七巧盛會,怎麼也不帶上我?”
“二姊姊也想去?”沈憐兒一臉興奮,旋即看沈連城的眼神,便是滿含期待。
沈連城本因沈如秀的無禮闖入而計氣,但見沈憐兒祈盼的眼神,她便思忖了一會兒,終於綻開笑靨對沈如秀道:“二妹妹想去,一同去便是。”
“那就謝過姊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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