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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沒有發覺,一縷殷紅從指縫中流出,滴在梧桐樹幹上。
也許,從那個叫蘇辣蘭的女人對他露出那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時,就註定了他要淪陷的命運。那樣的笑容,溫暖得可以融化一切冰霜。卻又帶著一絲讓人驚心的邪惡,如一朵惡毒的罌粟,就那麼突然地盛開在了他心裡。
其實,說起來,她的缺點很多,愛說謊,動不動就捉弄別人,還有一大堆古怪的想法,總是讓人哭笑不得,可是每當他想要忽視她造成的存在感時。卻又忍不住被她散發的光芒所吸引,明明外表看上去弱弱的,內心卻堅強得像個男人,即便脫離了自己的本體,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卻絲毫不影響她臉上的笑容,還能理智的發起反擊。那種對生活地樂觀與熱情,讓他意外的同時,更羨慕她的那份灑脫。
而當她說出她就是他的家人時,他那顆未曾暖過的心竟再也硬不起來,師傅說,她會幫助他解脫心中的苦。可是,每當他想要說服自己放下心中的恨時。那些惡夢般地記憶卻總是縈繞不去。而當他想要順應自己的心走下去的時候,她的影子卻又如烈火般折磨著他。有時,他忍不住要懷疑,醫屠是不是在換著法子整他,為什麼他的問題非但沒有解決,反而比過去更復雜了?
收回心思,提掌想要運功聽聽儲元殿內的動靜,臨了卻又放棄,他今晚來這裡就已經是個錯誤了。怎麼竟生出偷聽人家洞房地荒唐想法來?光是想到那個女人躺在皇帝懷裡的情形,他就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了,如果再聽到些其它地,也許,他真的會吐血而亡。
明明是他將她拱手送人的,現在有什麼資格來難過放下,她跟著他就只會有危險。
醫鶴撫著胸口,在衣物下面,那個靠近心臟的地方,有一道已經結疤的傷口。雖然傷口已經痊癒,但那份傷痛卻一直存在。那是他永遠也忘不了的記憶,也是他每夜的夢魘。
十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一柄冰涼地長劍刺向年僅四歲的他,而就在關鍵時刻,一箇中年婦人撲了過來,護在他身上,那柄長劍毫不留情的穿透了婦人的身體,刺入了他的胸口。而那個
就是他娘。那一天,他們公孫氏一家被人滅門,他是者。那柄劍只差一分便刺入了他的心脈,是他娘用自己的身體救了他一命。
沉冤十六年,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替家人昭雪,這似乎也成為了他活著的唯一目標,他不認為有誰能將這份恨意磨滅,可是,他還是聽從師傅地話,使用了禁術,只不過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來消彌這一場恩怨。
空氣中突然多了一絲異樣地氣流,驚醒了回憶中的他,這附近竟然還藏著一個人!憑著習武人的敏銳直覺,他立刻判斷出此人的輕功應該不比自己差,而且內力深厚,難道皇宮中會有這樣高手?
對方也發現了周圍的異樣,揮手間,一樣東西破空飛了過來。醫鶴只輕輕一閃,便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回頭一看,竟是一根小小的樹枝,只是現在這根樹枝卻深深的植入了榕樹的樹幹中。
這一擊已經暴露了對方的藏身之所,醫鶴憑著自己良好的夜視能力終於看清了他,也是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臉上帶著詭異的面具,正是曾經在山中遇到的鬼麵人,也是這次汝越國的使節,他怎麼也會在這裡?
幾乎是不用言語,習武之人便能自然的感受到對方帶來的敵意與殺氣,醫鶴飛身攻向鬼麵人離烙的同時,離烙也迅速展開了還擊。掌風相擊,沒有任何聲響,卻見四周樹木紛紛輕顫,樹葉如雨般落下。
“你來這有什麼目的?”停在另一棵樹間,醫鶴用內功傳音喝問。
“這是我的事。”離烙冷冷回著,天曉得他自己半夜來皇宮做什麼,或許,只是想來看看那個女人嫁給自己不愛的人的痛苦模樣。
“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看出他眼底的不懷好意,醫鶴警告著。
“傷害她的人不正是你嗎?”離烙的話一針見血。
果然,醫鶴如被人刺了一劍般,心中一陣抽痛,腦海裡又浮現了那張含淚的臉,是啊,傷她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嗎?
正當他分神之際,離烙已經再度攻來,醫鶴冷哼一聲,眼底升起一絲藏不住的殺氣,下手再不留情,大有不取其性命不罷休之勢,離烙也不敢大意,運起輕功,兩人瞬間在半空中游鬥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一聲怒叱猛然響起,歸雲聽到異常響動,持劍趕了過來。
兩人聞言,幾乎同時收招,正要逃離,歸雲已經撥劍刺了過來,這次,醫鶴和離烙竟很有默契的一起出掌攻向歸雲,歸雲同時接兩位高手一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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