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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想東風再起，可比當年殺任我行還要來的難。”慕容思回憶著在崖上的這幾年，一時千頭萬緒。

東方苦笑了一聲，“你想著再起嗎？”

“教主，你笑的可苦。”

“我不瞞你。我覺得悲涼。神教建教至今，是日盛一日，如今全部葬入這火海之中。”

“教主傷心了。”

“此番華山之行，雖說殺了紅袖等人，但是我們卻算不得贏家。”

東方無意之言，卻觸到了慕容思心中的一小塊地方，他連忙跪了下來。

“教主。”

東方連忙扶起他。

“你這是怎麼了？”

“教主，說到頭，要是沒有我，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東方朝著他笑笑，“子青經常開玩笑說，一切都是天註定。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日月神教沒了，是時候換種生活方式了。”

“教主，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慕容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

“你覺得是洛子青重要還是日月神教重要？”

“一樣重要。”東方沒有多想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慕容思一愣，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答案。

“我以為教主會選擇子青。”

“他對我當然重要，但是日月神教也非常重要。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子青希望能和我遠離江湖，安安靜靜的生活，我也明白江湖不適合他，只是這心裡實在放不下黑木崖。如今一個不在了，我只能緊緊守護著另一個。”

“他也總是想著守護教主你。”

東方想到洛子青曾經在身邊繞來繞去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慕容思，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教主請問。”

“你因為受不了皇宮內部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所以跑了出來。連皇位的繼承權都放棄了，這是為了自由對嗎？”

慕容思點點頭。

東方接著問，“那要是竺肖一定要你回去呢？你是選擇他還是選擇你堅持到現在的自由？”

慕容思笑了笑，他知道這是教主反將了他一君，“竺肖和自由對我來說也是一樣重要。我兩個都不要放棄。”

“慕容思，你知道我喜歡你哪點嗎？”

“教主，你這麼說，子青還不得打死我啊？”

東方哼笑了一聲，“我說的不是那意思。你在這一點上跟我很像，我們都不願意做選擇，重要的東西全部都不會放棄，除非我們守護的東西消失了，就像這場大火帶走了日月神教。”

慕容思也輕輕的笑了，“是啊，都很重要，我都不放棄。”

不放棄的還有東方教主，子青，顏穆，思琴和他們所有人。

洛子青和大家在黑木崖的這一通灰燼中四處查詢，幾個聚到一起時，都是互相的搖了搖頭，看來這把火燒的真是乾淨。

“平一指哪去了？”

洛子青不見平一指的人，覺得奇怪。

“他跟平風兩人去紅翹姐姐的房間了。”思琴一想到紅翹，心裡一陣難受。

正說之間，平一指和淡平風回來了。平一指的手上多了一個小布袋，僅荷包大小。

“你們有找到什麼嗎？”

平一指搖搖頭，沒有說話。深陷的眼窩顯得憔悴。臉上的淚痕都還沒幹。

淡平風指著那個小布袋說：“全部都燒成灰了，本想著撿點骨灰帶走，可是都混到一塊去了，風一吹，就更難分辨了。所以就裝了點泥土，也許裡面混著點。”

大家都低下了頭，表情凝重。

“我們去找東方吧。”

眾人點頭。

東方和慕容思正在商量以後該去哪裡的問題，見大家都回來了，就停下談話，問了一下狀況，結果所有人都是搖頭。

“算了。我們走吧。”

“東方，我們去哪裡？”

“是啊，教主，我們去哪裡？”

眾人都看著東方，等著他拿主意。

平一指突然腦中一閃，“教主，要不我們都去附近那個小漁村吧？你和子青在那裡生活過一年。”

洛子青初時覺得不錯，但是細想一下卻是反對：“我覺得不是很好。那個漁村的人淳樸善良，但是不適合我們常住。”

“為什麼？”平一指不解，他記得子青和教主在那邊過得很好。

“我跟東方在那邊的時候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