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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不時在幾人臉上劃過。
“素聞赫連城主有驚世之才,霸主之相,今日一見果不虛傳。子義奉皇子之命特來拜訪,另有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薛子義一揮手,身後的中年人從袖內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硃紅漆面,描金鏤邊,一眼看去便可知價值不菲。
“這流天雪華膏乃是極北之地的沼民進貢之物,護心養脈乃有奇效。赫連城主苦心於武林瑣事,皇子特命在下將此神藥奉上,望城主保重貴體,護我大淵安寧。”
這薛子義看似溫文爾雅,實際話中處處鋒芒畢露。大淵與涼城名義上同屬大淵管轄,而事實上卻是各自為政,赫連家是百年前大淵皇族分支,如今雖改姓赫連卻仍保留著皇族南氏的血脈,輩分上赫連靖鴻甚至與花甲之年的淵皇平起平坐。賜藥之舉一來是向涼城示好,二來也是在強硬宣佈,你涼城乃我大淵從屬,需聽我之令為我服務。
哪個沒智商的皇子,這種小把戲豈不是在自找沒趣?藍沐冉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繼續玩弄自己的飾帶。
“我涼城一向與大淵互通往來,兄弟相稱,維護邊境秩序乃是分內之職,何必多禮。”凌一寒笑吟吟地謝絕。
薛子義並不堅持,反身解下自己所配之劍,雙手呈上:“殿下曾於某豪俠處得此名劍,雖喜愛有加,卻深知行走江湖身負絕技的赫連城主更適合佩戴此劍,故忍痛割愛——”
“薛大人。”凌一寒不待薛子義說完便硬生生打斷:“涼城所用兵器皆出於城內鑄池,如此好劍在涼城豈不委屈?凌一寒代城主謝過,這劍,煩請收回。”
接連兩次被拒,薛子義依舊面色如常:“好劍當為英雄而出,識時務者乃為俊傑。如今大淵看似強盛實則內憂外患,殿下愛民如子,常對在下訴其求賢若渴以定國安邦之心願,如赫連城主這般叱吒風雲的人物,何不在此亂世中一躍而起,化為人龍?”
搞了半天原來是請求聯盟的。淵皇年歲已高,三位大權在握的皇子間的太子之爭越演越烈,不知道是這三位中的哪一位竟然異想天開盯上了涼城勢力。藍沐冉為這個不明智的皇子一聲哀嘆,偷偷向赫連靖鴻看去,果然他面上已經浮上冷笑,正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
看我幹嘛?藍沐冉做著口型。
“現在許你說話。”
“哎?”藍沐冉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城主大人這是踢皮球呢,自己懶得跟蠢蛋解釋於是派自己的替補隨侍出馬。難得的發言權啊,要知道只聽不說會憋死人的,藍沐冉自然不會放過顯示口才的機會。
“薛大人的主子真是‘愛民如子’啊,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權力之爭都伴隨著殺伐與陰謀,多少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如此‘愛民如子’,我等草莽實難理解。”
好句“一將功成萬骨枯”。赫連靖鴻嘉許地點點頭,雖然平時沒心沒肺四處惹禍,關鍵時刻這個藍沐冉倒沒讓自己失望。
薛子義沒想到一個隨侍竟然敢出言頂撞,不由的臉色一沉:“子義乃是受殿下所託前來拜訪,不知涼城的禮儀是如何教導的,竟輪到一個下人來胡言亂語。”
“下人又如何?”赫連靖鴻突然冷冷開口。
凌人的氣勢自年輕的城主身上席捲而來,薛子義全身僵硬,下意識地躬身抱拳,身邊習武多年的護衛竟也面色蒼白,冷汗涔涔。
這就是一手掌握著偌大江湖的人中之龍嗎?本以為只是個躲在前任城主光輝之下金玉其外的年輕人而已……
“只這一個下人便足以頂上大淵的兵馬大將軍。回去告訴八皇子,大淵之事我無心參與,但若再敢犯我涼城,赫連靖鴻絕不手軟。”
“八皇子”三個字一出,薛子義已是面無血色:“我並未說是八皇子殿下……”
“如今足以競爭太子之位的只有三位皇子,三皇子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士,與涼城有怨在身;四皇子心高氣傲,決不會做出聯盟之事;六皇子,更不可能。也只有一心擁立四皇子卻資質平庸的八皇子才會想出如此可笑的戲碼。”
薛子義閉上雙眼,深深嘆息。
“子義明白了。叨擾了赫連城主,還望見諒。另外,涼城臥虎藏龍,連隨侍都是深藏不露。在下斗膽多說一句——”薛子義壓低聲音,目光晦澀:“小心三皇子。”
“送客。”
表揚歸表揚,主子的命令還得遵守。雖然沒有剛才那麼討厭這個叫薛子義的說客了,但既然赫連靖鴻已經下令送客,自己不好駁了面子。
藍沐冉笑容燦爛,標準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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