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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晚飯還沒吃呢。老闆弟弟,請我吃肉餅壓壓驚成麼?”
“……”捧著下巴的兩隻手忽地撤去,擔憂表情也瞬間變成了鄙夷,“吃重要還是二哥重要?”
“吃。”毫不猶豫作答。
吃飽了才有力氣跟赫連靖鴻吵架,就算真有狐狸精二奶小三也能衝上去兩拳頭輪倒然後襲胸插眼踢襠——啊,錯了,這個是對付男人的招式。藍沐冉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肩膀,不由感嘆餓了也會影響智商。
金嘯月命人將幾個教徒和昏死的護法帶走,一臉歉意麵相藍沐冉:“剛才是我疏忽大意了,沐冉兄弟請多包涵。眼看著夜色未濃,還不到淮江最熱鬧的時候,不如先找家酒樓填墊些粗茶淡飯再去見赫連城主如何?”
吃貨果斷舉雙手錶示贊同,赫連靖揚顧及她幾日來都不曾好好吃過一頓飯,也只能隨女流氓意思而行。
金嘯月好歹也是淮江第一大門派掌門,口中的粗茶淡飯在藍沐冉看來完全就是珍饈美味,只可惜因為趕時間許多需要花費數個時辰熬製的名貴美食不能享用,不然這頓飯必定是幾個月來最豐盛的一餐了。
“等會兒再吃飯。”剛提起筷子就被赫連靖揚攔下,白衣偽少年癟著嘴不情願地接過剛沖泡好的藥汁,聞一聞臉上現出苦逼之色。
紫蘇是藍沐冉最討厭的一味藥材,偏偏韓香粉和靜玉開的藥方中都有它,想不喝又會被赫連靖揚死死盯著折賬本,無奈一聲悲嘆,馬上就要殉難一般仰頭灌下。
“乖,這就對了。”習慣性在黑不溜秋的腦袋上揉了揉,赫連靖揚一臉得意,“老老實實喝藥吃飯,表現好的話大爺我會酌情考慮減少賬本上的摺頁,懂麼?”
“滾邊兒去,不就是怕赫連靖鴻收拾你麼,嘖。”
等她家男人發現她沒好好喝藥身體又差了許多時,作為臨時監護人的老闆弟弟絕對首當其衝迎接城主大人冷冰冰的怒火。
兩個人的對話與旁邊坐著的金嘯月完全無關,後者尷尬地舉著飯碗不停扒拉飯粒,直到赫連靖揚發現冷落了東道主時方才轉過話題:“金掌門,除了這些人外淮江可還有同樣的佈道者?”
“還有一些,但數量不多。對了,沐冉兄弟,你可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怎麼好像跟你有極大仇怨似的?”
“什麼叫好像啊,根本就是。”夾了塊雞肉丁丟進嘴裡,藍沐冉小手一擺,“那傢伙不是說要讓我下地獄陪他們教主麼,我親手幹掉的人、又是身為教主的人,只有火神教教主一個。”
“所以,他們是火神教的人?”金嘯月頗有些驚訝,“我還以為火神教早就全滅了,竟不想餘孽殘留至今,並且敢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看來淮江這一帶是要好好清肅一番了。”
一番哪夠,清個十番一百番才好呢,清死丫們這群堪比腳氣般頑固的臭蟑螂。
三更的梆子已經敲過,赫連靖揚隱隱有了些困頓之意,看看白衣小隨侍,依舊在悶頭扒著飯碗。
“喂,還吃?”筷子敲了敲黑色腦袋瓜,赫連靖揚挑起眉毛一臉鄙夷。
“唔,沒吃飽呢。”
“說胡話是因為腦子壞掉了?”筷子一晃壓在叮噹亂響的飯碗上,金嘯月一眼瞥見,裡面根本就沒有一粒飯。赫連靖揚懶散地靠在窗邊單手撐額:“怎麼著,到門口就沒勇氣了嗎?害怕看見二哥跟絕色美人擁在一起不要你了?”
“……盛飯。”
前幾天水米不進的是誰?這會兒捧著空飯碗扒拉半天一說要去見自己男人就大喊肚餓的又是誰?赫連靖揚沒好氣地摔了飯碗,弄得金嘯月愈發覺得尷尬。
“走,跟我去掩香樓。”
“等會兒再去。”
“現在。”
藍沐冉憋了口氣,慢慢撥出後抬著眼皮甩了赫連靖揚一眼:“現在不行——胃疼。”
“……”啪,小號特製牛皮水袋丟在桌子上:“喝了,韓姑娘特地讓我帶上的止痛藥。”
知苦逼著非二苦逼莫屬啊!白衣女流氓感慨不已,拔下木塞咕嘟咕嘟整袋藥都灌了進去。要見赫連靖鴻確實有點兒緊張,藍沐冉心裡一直有個結,那就是當初在淮江令赫連靖鴻不顧她安危轉身離去的那人。
誰有這麼大魅力能讓城主大人三箴其口隻字不提,而又能令他棄婚事與素綺月屍骨被盜之事於不顧,失去蹤影在最討厭的青樓中藏身幾十日之久?
越想越覺得蹊蹺。
不過還好,緊張不是害怕,她是藍沐冉,無論遇到任何危機困難都勇往直前的極品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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