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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讓他為不知感恩的女流氓在眾目睽睽下屈膝受辱。
赫連靖鴻是她男人,為他生為他死理所當然;南烈是對她最好的人,比親人還親,如果要做選擇的話,藍沐冉絕對不會把糟糕的結局留給溫潤善良的六皇子,這點誰也不能改變。
享受如此悲情瀰漫瞬間的南肅笑容滿面,修長手指順著脖頸一路向下,在白色紗衣上身血漬最為濃重的那一處盤旋欲落。
那是藍沐冉身上最重的一處傷口。
“別動她!”聲音因過於緊張變了調,南烈不知道自己的心是跳的過快還是乾脆已經停止,總之,疼得近乎撕裂。撩起衣角,目光垂落在地面,想要努力彎曲的膝蓋僵硬異常,直到連續響起兩聲夾雜嘲諷的催促響起,南烈才恍惚有些動作。
覺察到手下束縛著的女人掙扎更加激烈,南肅不由得笑出聲,張狂無比。
“跪!當著這麼多江湖人士的面,讓所有人看看,最後贏的到底是你還是本王!”
誰輸誰贏有那麼重要嗎?心裡苦澀難抑,南烈閉上眼,腦海裡瞬間閃過年幼時被溫文爾雅的三皇兄牽著小手四處尋找父皇的畫面。物是人非,憎恨,權勢,太多身不由己與愛恨情仇侵吞了他曾經最崇拜、尊敬的兄長,當年在大雨裡護著他,最初教他如何練劍如何寫字的人如今卻成了生死仇敵,要殺的是他,要傷的是他最想保護的人……
這一跪,不只是身為皇子的尊嚴,連帶那些過往記憶與兄弟情誼也將不復存在。
可笑的是,失去這麼多,卻還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罷罷罷,至少她可以少受些苦,赫連靖鴻保護不了她,那麼,他來。
膝蓋即將接觸地面的剎那,平靜而虛弱的聲音低低傳來。
“烈殿下,你知道嗎,一個人想死有很多辦法,想要自殺的人誰也攔不住。”
喉間一痛,強忍的酸楚洶湧而來,盡數顯現在南烈痛苦表情裡。(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八章 龍臨
小說和電視劇裡不是經常有這種情節嗎,主人公被人折磨得死去活來,各種想要完結自己小命卻做不到,藍沐冉以前就一直納悶,難道這些人腦子裡長的都是菜丫把智商當成營養吸收了?想死還不容易啊,一頭撞板磚上或者乾脆狠下心把舌頭一咬,沒多一會兒就玩完完。
無非就是需要些勇氣而已。
身為人質要有狗血覺悟,絕對不可以無恥地要求被威脅的同夥犧牲金銀珠寶幸福生活或者驚天美色來拯救自己,否則就成了反派,遵循狗血天道必然要被人道毀滅。
真也好假也好,藍沐冉真心沒得選擇,她可不想看南烈跪在面前哀求老變態放了她或是怎樣,會做一輩子噩夢的。
“烈殿下,就算你不跪他也不敢殺我。”虛弱的白衣偽少年被禁錮在大掌下,條理分明地闡述不可跪的理由,“本來沒多大個事兒,您這一跪不是折我壽麼,雖然禍害遺千年但也禁不住這麼詛咒啊!”
進退兩難的南烈遲疑不決。
不跪,以南肅性格必然要藍沐冉受相當難捱的皮肉之苦,而她的身體恐怕再禁不住折磨傷害;跪,剛才藍沐冉那一番話分明比南肅的威脅更加可怕。
不管平日裡怎麼鬧騰,一直默默看著她的六皇子深深瞭解,藍沐冉的執拗要比常人更甚。
“土語說‘好死不如賴活’,看來你還是不懂。”陰鷙目光煥發異樣色彩,不知道是對藍沐冉還是對南烈,抑或是在自言自語,當藍沐冉咬住牙死不吭氣時。保養得當的圓潤指尖已經狠狠按在撕裂的傷口之上,頓時血流如注。
想要要挾赫連靖鴻只需藍沐冉活命便可,至於是好好活著還是壞壞活著,完全取決於正處於興奮中的叛亂皇子。
眼見那襲髒汙的白色紗衣染上重重殷紅血色,南烈終是不忍,又一次屈膝低頭。
“別再傷害她……我跪。”
噝——藍沐冉吸著涼氣咬緊牙關,忽地放棄掙扎。滴水之恩當十滴水相報,南烈是大淵皇子。是她認定的應該接替淵皇成為一國之君的大好人,比起她這個毫無節操又沒什麼優點的女流氓重要太多太多。
所以……
“南烈。”第一次,白衣偽少年拋下歡脫飛揚,靜靜地看著溫潤如水的男人直呼其名,“你敢跪,我就敢死給你看。”
衣著淺金華服的身子猛地一震,硬生生止住動作呆立原地。廣院之中也如同被放了啞彈一般陷入死寂,所有目光都不可思議地集中於白衣偽少年身上,驚詫,敬重,不解,氣憤。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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