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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還是問呢?”
“不問。”赫連靖鴻回答乾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誠摯熱情,我就勉為其難把問題說出來好了。”
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涼城城主斜了流氓未婚妻一眼,脫下外衫猛地掀起被子,自己也懶散地躺了進去。
“別亂動。”按下女流氓忍不住到處摸到處捏的色狼之手,赫連靖鴻把藍沐冉緊緊擁在懷裡:“還冷麼?”
藍沐冉腦袋搖得堪比撥浪鼓,嘴角一咧,小白牙排排齜起:“城主大人火氣這麼勝,大冬天都不用點火盆取暖了,這一年得省多少木炭啊!不過我還是很好奇——”
“睡覺。”閉上眼打斷藍沐冉絕對不是好苗頭的發言,涼城城主又緊了緊手臂,溫熱唇瓣落在髮絲凌亂的額頭上。
曾經這額頭也是光潔無痕的,可如今一道猙獰傷疤印在額角,每次看見都會引得赫連靖鴻心悸。那是他的錯,因為他總將事情埋在心底導致與藍沐冉產生嫌隙誤會,進而令得火神教餘孽有機可乘,傷了白衣偽少年的身,也傷了她的心。
決絕的女流氓玩起了失蹤戲碼,一走就是九個月,這期間他翻天覆地就差走遍碧落黃泉等她尋她,以冷酷著稱的涼城城主形象險些被落魄酒鬼所取代……幸好,她還是回來了。
揹負天下,手染殺戮,忘記所受的委屈,拋下另一個愛她至深的男人,重新回到他懷裡。
也是在那段時間裡赫連靖鴻才驀地發現,原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已經從素綺月悄然無聲變為藍沐冉。她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鬧都深深吸引著他,眼,耳,看,聽,仿若世間所有都因她而存在。
那種感覺要如何形容呢?
在黑暗冷寂中鬱郁獨行八年之久,忽然有一天白衣落拓的瀟灑偽少年伸出手打破他長久以來的禁錮,將時光抹不去的笑容與摯愛偏執刻印進他的生命之中,給了他全新的活下去的意義之一。
如此溫暖,如此無法捨棄。如此讓他沉醉痴迷的女流氓。
“謝謝你,沐冉。”
耳畔呢喃如風,低沉。卻無比寧和。
忙忙呵呵上下其手猛力揩油的女流氓一愣,手一抖,嘩啦,自家男人才整理好沒多一會兒的衣襟鬆鬆垮垮散了開去。
哎呦嘿是玩文藝範兒就著城主大人難得溫情表現大訴衷腸弄它滿屋酸味好,還是痛下殺手把衣衫半褪緊緻胸肌盡顯眼前的準夫君趁機辦掉好呢?藍沐冉吞了口口水。水汪汪小眼睛滿是不捨:“城主大人,是不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好不容易才升級到曖昧級別的氛圍立馬煙消雲散,赫連靖鴻眉毛都不太一下,抬起手,嘭。
“反對家庭暴力!反對虐待!反對男尊女卑!”被揍了個大爆慄的女流氓嗚嗷哀嚎,一狠心,照著自家男人的胸膛就是一口。
丫丫個呸的,你會提拳頭打人,老子也會張嘴巴咬人啊好麼!還沒等成親呢就開始進行肉體摧殘。萬一給赫連靖鴻慣出毛病了以後還怎麼過?總不能三天兩頭我為沙包任君欺凌吧?
從不缺乏腦力智商的玄竹館副館主深諳習慣成自然這道理。是而在對二人誰攻誰受誰上誰下誰主動誰被動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決不妥協,堅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一口咬一口都要狠的風格路線,時常對驚才絕豔無論智力還是功夫都遠超常人的涼城城主拳打腳踢。
然後。被狠狠收拾一頓。
“別鬧了。”捉住搖頭尾巴晃的腦袋拍在枕頭上,赫連靖鴻難得唇邊一抹溫柔,“這兩天好好休息,成親那日會有很多人來,少不得煩到深夜。”
深夜?深夜可不行!藍沐冉手指頭戳著城主大人胸口,一臉怨婦表情悲哀不絕:“那洞房怎麼辦?這東西不帶往後推延的吧?良辰吉日什麼的過了時間可就不好了。”
“……沒什麼不好的。”英明的涼城城主堅決不上當,口風甚緊,就是不說女流氓想聽的話。
對這件事出奇執著也怪不得藍沐冉,誰讓她們家準相公得來不易又樹大招風總吸引女人一片春心呢?幾度差點兒搭上小命才換來的男人,能不著急吃到嘴裡據為己有麼?
所以說啊,那什麼就相當於在美食上舔了一大口,以此為證,城主歸本流氓所有。
一個勁兒在胸口、腰腹遊走的手指終於把赫連靖鴻惹毛了,眉梢一挑,又一個爆慄燦爛炸開:“想要問什麼趕緊問,再鬧把你丟到外面給他們觀賞去。”
扭扭捏捏猶豫再三,厚臉皮從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流氓眨巴眨巴眼睛,無恥笑容氾濫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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