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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氣,謹言慎行依舊被抓住漏洞的涼城城主神色不善瞥向妖孽師兄:“還有半盤殘棋未完,我在涼城等你。”
瞬間,南烈似乎見到絕美的大淵國師面色一滯,笑容僵硬。
果然是殺手鐧……
長衫飄蕩到門口,頗有些沉默的新帝音潤如珠落玉盤,下意識抬起手臂,猶豫後卻又放下。
此般結局已是最好,不該再有任何苛求。
“赫連城主……多謝。”
赫連靖鴻停步但未轉身,手指輕按在熟睡的女流氓耳上。
“不必謝我,你我,都該謝她才對。”
若非這天降女流氓。也許他仍沉浸在數年前那場陰謀與誤解編織的悲劇中,也許南烈早已亡命于波譎雲詭的奪位之爭裡,也許,陰霾晦暗會永遠籠罩他所統率的那片土地,直到生命盡頭。
儘管她只是個平凡女子。
夜涼風淡,駿馬馳騁,白與黑兩抹身影交疊,如若晝夜曠古不息的更替。
悠悠醒來揉揉眼睛,毫不意外看見的是那張冷俊容顏,刀削斧鑿般利落乾爽。唇線剛毅。鬼知道她睡了多久如今又行至何處,那些問題本就不該粗線條的人考慮。
“再亂動把你丟下馬。”赫連靖鴻直視前方,胸口衣領呼呼灌著涼風。
揩油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藍沐冉白牙一齜嘴角一咧,躲在溫暖懷抱裡上下其手不亦樂乎:“太陽要落山了,找間客棧,休息,休息一下。”
“……分不清東南西北。你還分不清日出日落?”
晝夜顛倒又不是什麼大罪,浪蕩一天不行麼?白衣小偽男撇撇嘴,兩隻手繼續不老實揩油工作。
在男女這件事上涼城城主總覺得有些彆扭,堂堂大男人從相遇那天就不停被小女人騷擾成何體統?只可惜體統真成不了,對手是藍沐冉,被調戲已經註定是他不可更改的命運。
算了,管它呢?
如果冥冥中真有誰在安排宿命,赫連靖鴻打算在見到那傢伙時先刺上一劍報素綺月之仇,然後在說聲多謝。
讓他與藍沐冉相遇。
“以後想吃臭豆腐直說。已經讓靖揚請了師傅到涼城。不必跑這麼遠。”曲起手臂一個爆慄敲在女流氓頭上,涼城城主終於肯低下頭賞賜正臉供流鼻血用,“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想要我當城主你做夫人。”
“……”
嘭。
人在江湖飄啊,哪能不挨削啊。藍沐冉揉著腦袋安慰自己,打是親罵是愛,看,城主大人喜歡她的程度遠遠超過她對他的喜歡。不過……要是打的輕點兒就更好了。
拉好衣領防止自家男人灌風胃疼,白衣女流氓在馬背上胸膛前上演高難度雜技,順著結實肩臂攀援而上。
吭哧。
乾淨脖子又出現牙印一排。
“別的不想要,想要的你給過了。”
耳邊半是慵懶半是認真的話音吹進耳朵,赫連靖鴻條件反射皺了皺眉,一把將瘦弱小身板兒拉回懷裡。
“坐好,別亂動——是你說的我從未送過禮物,以後會補上的。”
“送過了,真的。”藍沐冉固執搖頭,初升晨光下兩隻眼睛黑亮如水,安祥地指向肚皮。
那是最好、最美妙的禮物。
“你給了我這世上第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從此她也有了家,有了血脈不可分割的至愛,有了更多活下去的意義,而這,比什麼都重要、珍貴。閉上眼睛感受著避風港灣帶來的溫暖,滔天寵溺,至死不渝,或許前路還有無數艱難險阻,卻也忘記了畏懼為何物。
身子一顛,剛憋出來的文藝範兒顛了個粉碎,女流氓哀怨睜眼戳著自家男人心窩嘟嘟囔囔:“破壞意境——啊,喂,幹嘛突然調頭?”
腳踏江湖的無冕之王低頭一笑,剎那女流氓心花怒放臆想中鼻血狂噴。
“剛路過一間客棧,掉頭回去。”
白衣小偽男純良眨眼,半晌後方才扭捏發表意見:“流氓。”
“誰流氓?”長眸一蕩,女流氓果斷氣短。
“……我。”
“別再揪衣襟了,很快就到,這一會兒還忍不了?”
“哦。”女流氓縮手,笑嘻嘻埋頭於熱氣哄哄的胸口,“既然你這麼急那我就不搗亂了。”
嘭。
“赫連靖鴻!打夠沒?!都三下了好麼!你當老子腦袋是牛皮鼓越敲越歡脫嗎?信不信把你扒了倒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