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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一個後尥蹶子踹上門,兩隻小眼睛困得快要眯成一條縫。滿腦子漿糊。
無聲無息,身後黑影沒有引起白衣偽少年任何警覺,在吃貨又一次伸懶腰時忽地出手從後面緊緊抱住瘦削身軀,磁雅而又略顯低沉的聲音繚繞在藍沐冉耳畔。
“不來找你就不知道回家?”
正堂,飯菜剛上了不到一半就被撤回廚房溫著。天遠天遼侍立一旁,林清臣百年不變怨婦臉跟在南烈身後。
“也不知這頓飯幾時能吃上,先喝酒好了。”風笑離提壺斟酒,澄清液體散發出迷人醇香。
南烈心思一動——這酒平日可見不到。
提起的酒杯停在唇邊,望向矮桌上凌亂棋盤時唇角笑意不盡:“赫連城主這次未免太沉不住氣,風國師受苦了。”
“陛下帶著丫頭四處玩樂倒是開心,苦了我陪著靖鴻下棋整日,再這麼下去真的會折壽啊!”
棋藝差的人常見,時常與高手下棋仍舊沒有任何長進的人可就不常見了。偏巧那位臭棋簍子師弟就是這種人。風笑離苦笑。一口醇香下肚方才緩解精神上的疲憊。
“丫頭畢竟懷著孩子,靖鴻急也是正常,快三十的人了才當爹。自是擔心得緊。”
“說好下月才回去涼城的,這才二十二,急個什麼勁兒?出爾反爾……”皇帝不急護衛急,自家主子好不容易趕完大堆奏摺只待這幾日輕鬆痛快,林清臣當然不願看見南烈失望神情。
南烈輕笑搖頭:“特殊時期總不能太過苛求。好歹沐冉也是江湖上頗具爭議的人物,離開涼城本就危機四伏,赫連城主能許她每三月來清潭一次已是極大寬容,再挑剔指責未免過分。”
護衛總領識相閉嘴。
在座的哪個不是寵那女流氓寵到翻天覆地?自己一句話說出去能有十句來反對,還是消停點兒裝啞巴好。
“陛下也是時候選妃了,後宮空無一人總不是件好事。”繞來繞去,大淵國師把話題扯到進來朝臣最為擔憂的問題之上,“丫頭只有一個,百般眷戀終究無果,如今局面已算是再好不過了。”
是啊,身為涼城城主夫人卻時常往來皇宮,這件事以前想都不敢想。只是說起選妃……
南烈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心裡有她,始終容不下別人。
彼時落寞站在臨景宮窗前等待林清臣回覆,卻不想再見白衣勝雪清秀容顏,剎那間還以為她選擇了他,結果,她卻說只是回來親口道謝,馬上就要返回涼城。
藍沐冉總是那樣與眾不同,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捨棄了城主夫人而選擇大淵太子妃之位、就連赫連靖鴻也為此黯然失落時,在親手為南烈做了滿桌飯菜道謝後,她毅然返回涼城,正式成為涼城城主夫人。
喜歡赫連靖鴻這件事她從未放棄,遍體鱗傷後依舊選擇鼓起勇氣面對,比任何人都堅強。
這話題有些尷尬,見眾人沉默不語,大淵年輕的皇帝只能笑笑緩和氣氛:“選妃之事稍後再作打算吧。風國師深知赫連城主脾性,南烈有一事相求。”
“請講。”
南烈望向窗外,略微沉吟:“沐冉堅持讓我給她與赫連城主的孩子釀名,可這件事關係甚大,我總覺不妥。”
風笑離微微有些發愣,這丫頭,還真敢想。
師弟是個冷性子傲脾氣,對妻子萬般寵溺視為禁臠。而立之年才得來的兒女更是會當做掌心寶貝。起名這種大事竟要讓昔日情敵來做,丫頭這是在考驗師弟容忍限度嗎?
深吸口氣,大淵國師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就是起個名字麼,哪來這麼多有的沒的?”清亮嗓音伴隨翩翩白衣落入耳目,其後許久未見的墨衫男子一如既往眉目清冷,氣魄逼人。
“……”天遼天遠識相低下頭強忍笑意,林清臣斜了一眼,轉身背對眾人表示強烈抗議。
又不是大病重傷的,至於走到哪裡抱到哪裡嗎?!
“靖鴻,這麼多人在的時候不能放鬆一下?”風笑離笑得妖嬈。魅惑如絲,“丫頭死心塌地眾所周知,誰也搶不走。倒是毀了你冷麵城主的形象。”
赫連靖鴻淡淡掃了眼師兄兼摯友,臂彎沒有絲毫鬆懈,不急不緩坐到桌前方才開口。
“沒看她吃得跟豬似的?存食不利消化,胃本就不好,還讓她吃這麼多。”
南烈和風笑離面面相覷——這倒是埋怨起人來了。
藍沐冉張牙舞爪摸著自家男人俊臉。懶洋洋傻笑:“嘴長在我身上,吃多少陛下也沒法管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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