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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義霸主,而七年前那場曠世絕戀毀了耀眼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冷酷與殺伐天下的修羅之王。
“別拿任何人與二哥相比,他根本就不是人。”一臉得意的赫連靖揚手裡著紙條,悠悠地晃了回來,“外面的官兵已經撤了,幸好及時‘請’那位大人按了指印。”
紙條遞到藍沐冉面前,赫連靖揚紳士地一躬身:“之前有些誤會冒犯了藍姑娘,這些權當靖揚的賠禮,還望藍姑娘別放在心上。”
藍沐冉接過紙條橫看豎看,終於看明白了上面一個鮮紅的手印和一句話:私闖民宅毀物傷人,記修繕費用紋銀一萬兩。
落款的簽名是陶成,三皇子手下新任領兵將軍。
“老闆弟弟,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向三皇子收賬?”
名為道歉實際上卻是用張空頭支票套人情啊!奸商,典型的奸商!藍沐冉用胳膊肘捅了下赫連靖鴻,赫連靖鴻略帶疑惑低下頭。
“你弟弟怎麼跟你一樣無恥?”
“……”
赫連靖鴻眯起眼,表情說不清是笑還是怒,一個爆慄敲在了藍沐冉頭頂,看似用力實際卻一點也不痛。
“不痛不痛,城主大人其實也是個很溫柔的人。”
無心的一句話,卻換來了漫長的沉默。
“靖鴻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忘記了什麼時候,有著絕世容顏的女子曾帶著傾城笑靨如此說道。
那一年飛雪漫天,而涼城卻處處喜慶,遍地紅練。
“二哥。”赫連靖揚見情況不對急忙岔開話頭:“這裡也不方便住宿了,我看還是趕路吧。”
而赫連靖鴻突然抓住藍沐冉的手腕,言語之間異常冰冷:“不想死,就別再說這句話。”
“好好的幹嘛生氣……”
藍沐冉越說聲越小,她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有什麼問題,但可以肯定的是,赫連靖鴻現在很可怕,他在生氣。
“你只是涼城的一個下人,僅此而已。”
赫連靖鴻對著藍沐冉,又彷彿是對著自己說道,沉沉的聲音中夾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沒錯,她只是個下人而已,一個自己撿來的普普通通的人,那些特別的感覺也不過是出於對棋子的欣賞,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這話,在藍沐冉耳中卻格外刺耳。
只是涼城的一個下人,僅此而已。一個下人要操心勞肺謀劃著江湖霸業,要跳下山崖,要死皮賴臉跑回涼城?這下人未免當得太過全能。
“用不著你提醒,是什麼身份地位我自己清楚,如果沒有賭約的限制,你以為我願意天天寄人籬下嗎?莫名其妙就會亂髮脾氣,你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
“你再說一遍試試!”藍沐冉針鋒相對的話徹底惹怒了赫連靖鴻,蘇盡和向楚天的勸阻已然無效,只能眼看著藍沐冉纖細的手腕傷口迸裂,深紅色的血一滴一滴滑落在地上。
“說就說!赫連靖鴻你這大尾巴狼,我招你惹你了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要是看我礙眼乾嘛來救我,就算我死在外面跟你也沒半分關係吧?!”
赫連靖鴻眸子裡快要噴出火來,手上越來越用力,而藍沐冉倔強地硬是不肯服軟,咬著嘴唇任由手腕上的傷口鑽心疼痛。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赫連靖揚也顧不得那麼多,再鬧下去這兩個倔脾氣非得互相氣死不可。
“二哥,好歹她也是個女人,差不多行了!”
赫連靖鴻深吸口氣,這才發現地上滴滴答答的一片血跡。
又讓她受傷了。
“上藥,趕路!”赫連靖鴻頭也不回地走出門。
不明所以被吼了一頓還弄傷了傷口,藍沐冉哪能忍下這口氣,順手抓過桌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覺察到有暗器襲來的赫連靖鴻單手一揮,茶杯被原路擲回。
“嗷——”一聲慘叫。
幸而茶杯被赫連靖揚半空攔下,沒有跟藍沐冉來個直接接觸,但是一整杯的茶水乾乾淨淨一滴沒浪費,全都潑到了她身上。
赫連靖鴻心頭一緊,轉過身去,見藍沐冉只是狼狽地擦著一臉的茶水並無大礙,暗暗鬆了口氣,轉身離去。
人才剛回來就開始吵,往後還不鬧翻了天?蘇盡和向楚天相視苦笑。
“真是胡來,也不看看你惹的是誰。”赫連靖揚長出口氣,遞上一塊絹帕。藍沐冉到底是什麼身份依然不清楚,說是普通部下,赫連靖鴻的重視程度未免說不過去;說是心上人,種種表現又都完全不符。現在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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