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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霜的仇,她的仇。
“餓麼?”旁邊冰冷的男人忽然問道。
剛吃完飯餓什麼餓?城主大人你的腦袋是老年痴呆還是——藍沐冉愣住。
唔,自己的情緒反映在臉上了嗎?他一直注意著,看著,所以發現她又陷入另一個自己的角色中時口不擇言笨拙地制止。
噼裡啪啦搖頭,恨不得把脖子扭成720°,藍沐冉齜起小白牙笑得燦爛:“餓,城主大人,可以去其他地方再搓一頓嗎?”
“回渙雪小築。”
看,果然吧,不管答案是什麼他都沒打算繼續留在人潮擁擠的城中心。藍沐冉越來越佩服自己,現在她可以把赫連靖鴻的心思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以後鬧什麼矛盾也好抓抓小辮子揪揪小尾巴,總不致每次先低頭的都是她。
回到渙雪小築時天色已經漸暗,巡視一圈發現,這裡根本沒有能住的地方。
“渙雪啊。你平時都睡哪裡?”藍沐冉好奇地問。
粉嘟嘟的小臉一扭,目光直直望向一摞賬本後面,走過去一看,靠,銀錠做床賬單為鋪,這丫頭每天晚上就是一床被子一床褥過了這麼多年?
“……我看你還是跟君少遊換換工作好了,哪有讓女人住這種環境惡劣地方的?”
“睡在金銀錢票上我才安心。”陸渙雪一臉認真。
得,鑽進錢眼兒裡出不來了。不愧是跟賀老闆混日子的人物,愛財如命。
叮噹一聲脆響,短笛撞在劍鞘上低鳴,赫連靖鴻使了個眼色,蘇盡乖乖代為發言:“渙雪,沐冉,你們早點休息。明早我和城主再從客棧過來接你們。”
啥,讓她睡這種地方?
又冷又硬雖然能買來舒適大床躺上去卻絕對不舒服到死的銀山之上?
“你看著辦,反正淮江我不熟,隨便亂跑丟了找人的是你。”藍沐冉端起胳膊一臉無賴相。言下之意,你赫連靖鴻敢跟我分開我就敢偷跑給你看,要麼裝酷吃大虧。要麼捆綁求安寧。
從漠南第一夜陪著她開始,似乎就被無理賴上了。赫連靖鴻並不意外她的威脅,老老實實聽話的人怎麼會是不惹事不出門的藍沐冉呢?這辦法,也只是抱著僥倖心理說一句罷了。
蘇盡尷尬地夾在兩人中間不知如何回答,冷硬的城主大人頭也不回,負在身後的手指微微一勾,白色身影北極熊似的歡跳著飛撲上去。
“又少了一份留宿借床的錢。”
臨出門時,藍沐冉聽見陸渙雪有些失落地抱怨道。
淮江是大淵僅次於清潭城的大都會。客棧經常人滿為患難找住所,之前若不是蘇盡提前打點告知到達日期讓陸渙雪先行訂房,只怕這會兒三個人要睡大街或者壓馬路整整一夜了。
“怎麼是兩間房?”看著櫃檯上放到門牌,赫連靖鴻眉頭一沉,目光直朝蘇盡望去。
反正開三間最後也只有兩間住人。本想這麼解釋的。但玉門館年輕帥氣的館主多少還有寫頭腦,才不會去做那種找死的解釋:“啊。之前我沒想到沐冉也要來住,所以就開了兩間。如果城主嫌擠的話我去外面再找找。”
“不必了。”這時候能找到空房間才怪。“睡房頂去。”
“該!”身後白衣少年偷笑。
冷漠面容微微低頭:“我說你。”
怎麼出了涼城後這傢伙總是跟她作對?藍沐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說是討厭她的話不可信,明明被襲擊時都有親自來保護,可酒樓中看她被人追著砍還悠然自得品酒圍觀,沒房間睡竟讓最沒有防備能力的她去睡房頂,赫連靖鴻腦子真的是壞掉了?
就算城主大人開口了也不能這麼辦,蘇盡知道,萬一藍沐冉有個三長兩短磕磕碰碰,最後受罪的還得是他。
“還是我去吧,白日雖暖可夜風還是冷透骨,沐冉她傷勢剛好不久,見不得涼風。”
“用不著你假好心,我去。”藍沐冉收了笑容一臉沉悶,她倒要看看,赫連靖鴻究竟抽的哪門子風,“明早我要是沒下來記得去預訂棺材,順便給小雪寫封信——省的死了都沒人念。”
酸味濃的,可以再來一桌醋燒排骨了。
然而面無表情看向別處的城主什麼都沒說,毫無阻攔的意思,甚至沒等白色身影問明白哪裡能通往房頂就消失在了樓梯盡頭。蘇盡捅了捅臉色越來越臭的藍沐冉,滿臉疑惑:“你怎麼惹城主了?”
“要你管?他想要侍寢我沒同意傷他自尊了成嗎?睡你的軟床暖被去,別理我!”
好心當成驢肝肺,惹